第2章 金雕

天色已越来越昏暗，风雪却越来越大，破旧的窗户和木门时不时给吹开。

老者的神色略显红润，嘴角的血渐渐褪去。

“师父，你怎么样了？”绿衣少女兴奋地道。

老者收功，道：“现在好多了。”

“师父，伤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绿衣少女道。

“我也奇怪，此人内力纯厚，招式毒辣，所用之功竟是九华派的五阴掌。”老者道。

“五阴掌不是掌门才有资格练就吗？”绿衣少女道，“何况当时九华派掌门杜师龙并未出手。”

“是啊。”老者道，“此人不但使出了五阴掌，其内家功夫与魔教极其相似，莫非……”老者突然住口。

就在此时，一阵疾风从窗外吹进，撞破了破旧的窗户，竟有一条黑影窜进屋子，直逼老者。

老者伸掌去迎，那条黑影便后退两步站定。

绿衣少女被吓一大跳，不过迅速恢复镇定。

“又是你……”老者瞪着那黑衣人，“你到底是谁？”

那黑衣人瞪着老者，正待出手。

这时，窗外又窜进一条人影，却是一身白衣，手持长剑，直取黑衣人。

黑衣人闪过，白衣人不停出击，迅速形成一道剑光之网，将黑衣人包围其中。

只见黑衣人招架一阵，破除了剑光之网，白衣人稳稳站定，黑衣人胸前被划破一道血口。

那白衣人和黑衣人一样的装扮，斗篷之下戴一副白得发亮的面具。

“网罗剑法！”老者讶道。

“网罗剑法……”

黑衣人一掌推出一股黑烟。白衣人侧身闪过。

只听“啊”地一声，绿衣少女被黑衣人掐住喉咙，黑衣人带着她掠出窗外。

白衣人追去。

老者亦想追，怎奈伤势复发，浑身难受，刚才打出一掌消耗了仅有一点内力，此刻不得不再调息。

待他醒转，天已亮了。

绿衣少女已被黑衣人掳走，不知去向。

“金雕”仍躺在地上。

老者走出草屋，并未发现雪地上有任何足印，暗想：“此二人皆是高手，一人想杀我，一人想救我，莫非他们与我有何冤仇？”

“我退隐江湖二十余载，一直在‘归仙岛’上居住，许久未踏入中原，我曾结下的仇家早已了清，为何还有人对我痛下杀手？”

“莫非是因为他……”老者进草屋，目光凝聚在“金雕”身上。

“此“雕”自幼与禽兽相依，生得与禽兽无异，但一身狂啸之力足可蔑视整个武林，如不将其改善，日后必将成为武林的大患。”

老者背上“金雕”。马车还停在屋外，随即带着“金雕”驾上马车前行。

这一走便是三天，三天里除了吃饭、睡觉，老者几乎没停，他不光自己要吃，给“金雕”喂了些水和米粥，也给马喂了草料。

三天后来到海边。

那里停着几艘小木舟，船夫各自坐在岸上，静静地等待客人。

老者随便雇了一艘，背上“金雕”上木舟。

唯恐“金雕”的模样会吓到常人，老者将他全身都用布匹包裹，旁人只道是某样物事。

在海上漂泊了一天，木舟上有吃有喝，也有换洗的衣物，老者拿银两换了一身干净的行装。

又过一天，这日老者正在打坐调息，忽听“金雕”嚎叫，且满脸痛苦之色，浑身抽搐。

他将“金雕”揽入怀里，道：“你怎么了？”

“金雕”爪子抓伤老者的右手背，睁开眼睛，充满杀气。

老者大惊，忙退两步，但见“金雕”朝自己猛扑而来，便用食中两指对着“金雕”眉心点去。

“金雕”似已癫狂，被老者一击点中，却无济于事，双爪抓进老者双肩肩胛骨中。

老者只觉双臂好似断裂，好在以内功护体，并将“金雕”震退。

“金雕”撞上顶棚，重重摔在舟板上，顶棚却给撞飞。

船夫见状，大惊道：“你……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