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绿帽子

艾静祯带着易念娇出了房门，林绾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她没有呼救，甚至不曾呻吟一声。

只是摔了一下而已，怎么会有血？

“念娇啊，阿姨今天跟你赔不是。”

“我送你回。”顾凛叙的声音隐隐约约响起，艾静祯又附和道，“我跟你们下去，正巧啊，一起吃个便饭。”

“嘭！”

房门摔紧。

屋子里，静悄悄的…

血越来越多，铁锈的味道直教人犯呕。

林绾的半条裤子，已经染上了艳丽的色泽。

她格外镇静地爬起来，贴着床边坐着，徐徐拨通了120。

小区楼下的中餐厅，三人坐在床边，顾凛叙不经意一瞟，正巧看见救护车停在了路边，救护人员急匆匆上楼，抬着个人往车里送。

艾静祯也见着了，不时给易念娇添酒边讽刺了句，“也不知道谁家的倒霉蛋，一大早就急着给医院送钱。”

半个小时后的医院，林绾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医生递给她一张化验单，“hcg数值偏高，子宫内有明显胎芽，虽然有先兆性流产，好在及时就医，孩子算是保住了。”

孩子？

林绾怀疑自己的耳朵产生了幻听，她怎么会有孩子？

三年都没怀上，偏偏在这个节骨眼！

“滴滴。”

电话响起，将林绾拉回了现实。

是顾凛叙。

林绾看了看闪烁的手机屏幕，手隔着厚重的被子压在了小腹，蓦然失笑了，笑意沾染了苦涩。

真是可笑！

她已经对那个男人失望透顶，小天使却意外造访。

“喂。”

就在铃声快要中断，林绾才将电话接起来，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水，仿佛种种伤害，都无法击溃她的内心理智。

“你又不在家，这家里有鬼是不是？一秒都呆不住？”

顾氏一如既往的责备作风，林绾闭上眼，靠着床头，两根手指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我在医院，市妇幼。”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林绾甚至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几秒的间隙后，顾凛叙才道，“我马上过去。”

林绾开了一些药，慢吞吞地走出医院，小腹的坠痛感稍微可以忍耐，只不过需要吃点苦头而已。

她站在医院门口，头顶的天空乌云散去，骄阳露出了头，光芒刺得眼晕。

她身形晃了晃，立马有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老婆，你怎么了？”

林绾眯了眯眼，身旁高大的男人胡渣子冒出来，眼下略带乌青，逆着光，那眼底的担忧清晰无比。

如果不是有之前的事，林绾会误以为这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顾凛叙还是当初那个心地柔软，处处呵护着她的男人。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的顾凛叙，只会享受着她的好习以为常，并变本加厉地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