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殉世

上古看着白玦，笑着摇了摇头：“白玦，你不懂。”

白玦抬首，神色寂然，有着莫名的落寞：“不，我懂。天启布下灭世阵法，诛杀上神，哪怕是真神，上古律法之下，也只能魂飞魄散，只有三界不灭，天启才能罪不至死。你拿命救三界，也是在救天启。”

可是上古，若如今灭世的人是我，你还会舍命来救我？

“白玦，我们四大真神同宗同源，我殉世之后，或许会有新的主神诞生，可在此期间，这三界就交给你了。”上古没有反驳白玦的话，可也没有承认。

或许吧，她义无反顾地选择殉世，是对三界苍生的责任和对月弥他们歉疚。

可她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在叫嚣着，一个没有了天启的三界，她活着，还有何意义。

也或许，她终究不是个合格的主神。

“白玦，你对我有桃李之恩，开导蒙昧之教，最后有些话，还是要你帮我传达给三界众生。”

天启，尽管你如今被封印，但总有一日会苏醒，在我活着的一日，也一定要保全你千万年的名声尊荣。

你的功过，你的是非，你的生死，绝不容他人置喙。

白玦终究没有阻拦住上古殉世，他也终是明白了上古对天启的情意。

说到底，他才是外人。

白玦传达了上古应劫时降下的御令。

“本尊是混沌主神，为苍生，这是本尊的责任。只是，本尊查明，妖神天启灭世，是早已察觉祖神示警，混沌之劫将至，这次一时糊涂做出如此错事，数十位上神陨世，非天启一人之过。如今妖神天启已被封印，也算罪有应得，但也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