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是啊，”晏航说，“羡慕吧？”
“羡慕。”初一笑。
晏航用东西一直挺首富的，而且都是从来没过的东西，比如那瓶一直藏着都没舍得喷的迷魂香。
有时候都会觉得没有底气，晏航这样的一个人，帅气，洒脱，聪明，英语好，生活挺洋气……怎么会跟自是朋友。
一个虽然天天练拳但是还是很土的土狗。
脱衣服，拧开喷头。
水温已经调好，现天气还不冷，水温稍微带着些温热，从身上滑过的时候一觉得毛孔全张开。
初一撑着墙，低头把自埋喷头洒出来的水花里。
冲一会儿拿过洗发水倒点儿出来，很淡的香味，小天哥哥同款洗发水get。
接着拿沐浴露，再次get。
虽然get同款也没有什么意义，但还是觉得高兴。
初一洗完澡拿着自洗好的衣服走出来问衣服晾哪儿，看到晏航正坐客厅的飘窗上抽烟。
大概叼着烟发呆，初一出来没有转身，应该是没听到。
初一站原地看着。
晏航偏着头，脸冲着窗外，外面霓虹灯闪动着的红色光晕打侧脸上，跳跃着，让晏航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静。
初一站能有两分钟，都没敢出声。
“洗完？”晏航突然说一句。
“哎！”初一吓一跳，本来以是自暗中观察结突然反转，让非常尴尬，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怎么还把衣服洗？”晏航转过头看着，“扔洗衣机一块儿洗行啊。”
“习惯。”初一站来。
“晾阳台吧，”晏航掐烟，从飘窗跳来，伸手接的衣服，“我正好一堆衣服没晾。”
“哦。”初一应一声，转身浴室，把洗衣机里之前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放盆里，又端出去。
“长工之魂长存啊，”晏航叹口气，“去吧。”
晏航估计几天的衣服攒一块儿洗的，一大堆，算上初一自的，衣架差点儿不够。
晾完衣服到客厅，晏航去洗澡。
初一站一会儿，客厅里溜达一圈，又坐飘窗上往外看看。
晏航的习惯一直没变，是坐窗台上往外看。
外面其没有什么东西，一片高楼，星星点点的窗户里透出来的光，还有高楼顶上各种各样的灯，有的闪，有的不闪。
窗户开着，空气里明显带着湿润，初一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
喜欢这个味道。
喜欢这个洋气的城市，喜欢这里的人。
正打算到阳台再去看看的时候，的手机响。
拿出来看一眼，是小姨。
犹豫一会儿接电话：“小，小姨？”
“你非常行啊！非常牛逼啊！相当哄哄啊，牛逼哄哄啊！”小姨的声音传出来，“长大是吧，是个男人啦！”
“我……”初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上你家去一趟是不是得过年的时候才知道你跑那么远去啊！”小姨声音挺大。
“我……怕，怕你……说我。”初一小声说。
来这边上学，基本只有家里人和拳馆的人知道，爷爷奶奶和小姨都没敢说。
虽然一直离开，但总还是怕被阻拦，特是被觉得亲近的人，爷爷奶奶，小姨，这几个人任何一个人开口说你不去那么远，有可能都会犹豫。
“我说你，我说你，我能说你什么啊，还怕我说你，你怎么不怕我现骂你？”小姨叹口气，“这孩子！你现学校那边安顿好吗？”
“嗯，”初一点点头，“住，学校挺，挺大的，很好。”
“该买的东西买吗？钱都交好？”小姨问。
“都，妥。”初一说。
“说都弄好，”小姨应该是转开头跟小姨父说话，然后又转头，“一会儿我给你转点儿钱，你一个人那边，不太省。”
“我有，”初一赶紧说，“我这两，两天找，工作。”
“你找你的，又不冲突，”小姨说，“本来你上高中我给你准备红包的，今天去你家也是带你出去转转买点儿什么学习用品的。”
“谢谢小，姨。”初一轻声说。
晏航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初一还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盯着小姨给转过来的五千块钱出神。
“哟，”晏航凑过来看一眼，“财神，挺有钱啊？”
“我小，小姨。”初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着急打工，”晏航说，“刚到新环境，先适应一段时间再说。”
“哦。”初一应一声。
晏航卧室：“你睡吗？”
“我可能，”初一跟着走卧室，很地答，“睡，不着，太兴奋。”
“那坐这儿聊会儿。”晏航床边的地上坐，靠着床。
初一过去坐到身边。
床侧正对着落地窗，外面的阳台是铁栏杆的，视线没有阻挡，这么坐往外看出去，跟站阳台上一样，能看到很远的高楼。
“你平时也这，这么看吗？”初一问。
“之前总看来着，”晏航说，“这阵儿没时间。”
“忙？”初一看看。
“嗯，”晏航笑笑，“考个证。”
“什么证？”初一很好奇。
“口译，”晏航说，“崔叔让我考，毕竟不能永远做服务员吧。”
“啊！”初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口译，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离太遥远。
遥远得啊完之后都找不到可以继续说去的内容。
“我刚查一你们学校，”晏航说，“还挺不错的，学生业去的地方都不错。”
“我都没查，过。”初一有些不好意思。
“憋着劲都查小李烧烤去吧，”晏航笑笑，“你真是……”
初一看着。
“你不怕我走吗？”晏航问。
“没过。”初一低头，看着脚踝上的小石头。
晏航穿的是条大裤衩，一眼能看到小石头，笑笑。
“绳子挺结，我还担心会断，”晏航收收腿，手指小石头上弹弹，“你现还磨石头吗？”
“没，”初一伸手小石头上一勾着，“好久没，没去找石，头。”
“我楼捡到几颗，”晏航拉开旁边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个小袋子递给，“你有没有时间给我磨个手链啊？”
“有时间。”初一都没答。
晏航捡的石头挺漂亮，几颗都是白的，上面带着很淡的花纹。
“你给设计一吧，看怎么弄好看。”晏航说。
“嗯。”初一点点头，又有些犹豫地问一句，“你微信是，不是屏，屏蔽我？”
“我一直没用，上面除你，也没什么需联系的人，电话号码都换，”晏航拿出手机，“你给我发消息？”
“嗯。”初一点头。
“给我发什么？”晏航重新开始载微信。
初一没到晏航不光换手机，换号码，微信不用，甚至连微信都删掉，顿时一阵紧张。
如这次没有找到晏航，自可能永远都找不到。
晏航好微信，又身从书架上拿个铁盒来坐。
打开盒子的时候，初一很快地往里瞅一眼，看到熟悉的东西，那支钢笔。
“你还留，留着这个钢，笔？”初一突然有点儿哭。
“嗯，”晏航从盒子里拿出个手机卡，换到手机上，“不过没用，怕丢。”
“手机卡也没，没扔？”初一问。
“没，还一直交着钱。”晏航开机。
“真有钱。”初一轻声说。
“怕你找我。”晏航笑笑。
“那，那你……”初一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的情绪，声音都颤。
晏航转头看着。
初一努力地控制着自，拼命咽咽口水，把鼻子和脑门儿中间那点强烈的酸胀咽去。
今天晚上已经哭过一次，不再哭第二次。
太丢人。
都一个人跑这么远出来上学，这么牛逼的爷们儿，当着人的面一晚上哭两次，简直是耻辱。
以后晏航不光可以跟人说初一一米四只到腰，还可以说一米四哭来没个完。
现一米七四，练拳一年，这个人设都还没晏航跟前儿立稳崩。
的鼻子酸得眼睛都眯缝。
“怎么？”晏航应该是已经看出来的情绪，手从床头抽张纸巾放手里。
“你怕我找，找你，”初一一开口，眼泪这么流出来，“那你还，什么也，也不说走，消息也不，不，你都换，换卡，还留个号，有屁，用啊！”
“我算找，找你，也妈是关，机啊！”初一有些恼火地抹抹控制不住的眼泪，“你是傻，子吗！”
晏航没说话，只是看着。
过一会儿才轻声说一句：“牛逼啊土狗，都会骂人？真妈没看出来啊？”
“我，妈，妈！”初一说，“不服憋着。”
“服，”晏航又拿过一张纸巾，脸上轻轻按两，“我马上看看你都给我发什么消息？”
“自拍。”初一带着哭腔说。
晏航还没点开微信，听这话没忍住笑。
“笑个屁，”初一说，“新发，型自，拍。”
晏航收笑容，伸手兜着后脑勺把拉过来，按自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