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姜勤的邀约 14
一面墙的正中向内凹进去一块方形区域，内里挂着白色的幕布，好像是投影用的。
“那是用来投放死者生前影像的。”
“是吗？”
电视后方还立着两台音响。
相邻的一侧墙前收着数个叠在一起的座椅。座椅堆前摆着一张椭圆型小桌，小桌前的角落有台饮水机。
姜勤走过去先把饮水机的线插在墙上的插座上，顺便从叠起的椅堆中分开两只椅子搬来桌前。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
“这里很合适，不会有人打扰！你先坐下吧。”
姜勤又回到饮水机前倒了两杯热水回来，伸手将其中一杯递给我：“晚上还是有些冷，尤其是这里。”
我接过水杯，心不甘情情愿地坐下了。
“黄主任是怎么死的？”
姜勤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水：“是溺死。”
“是自杀？还是。。。”
姜勤摇摇头：“这个不好判断，无论是意外落水、自已跳下去、还是被人推下去，其结果都是溺死。况且他身体已大半遗失，随身也物也全都不见了，无论是调查取证还是研究检测都有点困难。”
“那岂不是死无对证！”
“目前可以切入的点，就是在入水前人是否还活着，如果人是死后被扔下去的，至少可以判定为抛尸。”
“那。。。”
“但关于这方面，并没有太好的检验方法。他的肺和鼻腔都已无法进行检测，只能对其骨髓是否存在矽藻进行检验。”
“这是什么检验方法？”
“人如果是在活着时入水，那么他的肺会随着吸入的水而吸入大量矽藻，而矽藻并不容易被人体分解，因此会聚集在骨髓中。”
“那结果呢？”
“有！”
“也就是说他是活着入水的？”
“这种可能性很大。”
“你怎么这么不确定？”
“这个检测办法并不是最终标准。不只在水中，矽藻也会存在于土壤、甚至空气中。”
“怎么会这样？”
“还有，当人刚死后被抛入水中，也是有可能被动吸入水，只不过这比活着入水时所耗的时间会更长久。尸体在水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一切都变得说不准了。。。”
“怎么会这样？”
姜勤盯着我：“关于黄耀明，你有什么知道的？”
“你煞费苦心地带我到这来，就是还在怀疑我？”
“我怀疑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这是我的工作。你也别忘了，在黄耀明失踪前后，你是他最后的接触者。”
我无力反驳！
“这这后你曾见过他吗？”
“为什么这么问？”姜勤是知道些什么吗？
姜勤突然瞪着眼，直起背，把头伸向我：“怎么？你还真见过他？”
坏了！
“说吧。”
我觉得再回避就变成了明显的掩饰：“大概一个月前某天，我在XXX的旋转餐厅见过他。”
“噢？”
我把在餐厅和商场附近见到黄主任的情景告诉了姜勤，但我没有提起辉的事。
姜勤皱起眉，表情明显是愤怒：“你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明知道我们在追查这些。”
“姜警官！我根本都没看到过那人的正脸，而且每次离他总是有段距离。我一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他本人。也许只是个外形相似的陌生人！”
“那也要说！是否是本人由我们来判断！”姜勤拍着桌子，语气严厉。
整个屋内都回响着他的余音，我被他吓到了，一时不敢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放走了多大的线索！”姜勤稍微放轻了声调。
“对不起！”
姜勤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为什么总是在你们附近？”
“什么？”
“如果那人真是黄耀明的话，他在失踪后为什么总会出现在你们附近，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这。。。我还真没仔细想过！我都不肯定那是不是他。。。”我又把两次遇到疑似黄耀明的情形在脑内回想了一遍。
“对呀！假设那个人真是他的话，那么很可能这些就不是什么巧遇。我也不相信世上会有那么多巧事，不过那究竟是为什么？”
“我在问你！”姜勤生气地甩着头。
“嗯。。。”我把手肘靠在桌面上，托着一边脸：“非要说的话，他是个好色的人，经常骚扰女同事，大家都厌恶他，我自然也不例外。
可能因为我是新来的，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紧盯着我。而我天生就不擅长应付这种人，平时和他之间难免会有些摩擦和不快。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总想着要找我的麻烦。而小华为了帮我，也时常讽刺揶揄他，可能就此得罪了他。。。”
“是的，这些情况你曾交待过，我们也调查证实了！”
“总的来说，他是不是想趁失踪时期伺机来报复我们，所以才出现在我们身边观察和等待机会？”
“你觉得是如此吗？”
“难道不是！他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人。。。”我赶紧捂上了嘴。
“怎么了？”
“死者为大！尤其在这里！”
“你现在还在意这个？”
“总之我曾说过，我们和他私下并不熟，没有任何交情或深仇大恨。如果他在我们附近出现真是别有目的的话，那只剩下这点说得过去。”
姜勤叹了口气：“好吧！假如你说的没错，那和他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会为了专门报复你们而玩失踪吗？”
我想了下：“不！这怎么可能！他很重视这份工作，虽然离退休还有段时间。但大家都知道他早就一心期盼着能顺利退休，好安安稳稳拿养老金过日子。
这样的他不可能只是为了一场小小的报复就放弃和中断目前的工作。而且我刚才也说了，我们和他没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做根本是得不偿失，没任何意义！
他应该很清楚才对！”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仅为这个理由就搞出失踪的事。”
“至少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那他的失踪和报复你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了？”
“不会有的！”我肯定地道。
“哼！照你的说法他失踪后还挺安逸悠哉的，一次二次地跑到你们附近躲起来观察，想着怎么来弄个恶作剧吓唬你们？”一面墙的正中向内凹进去一块方形区域，内里挂着白色的幕布，好像是投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