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倭寇浪人 全都得死 一个不留
当时她还十分的感激这位叔叔,没想到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爹娘死的竟然是因为叔叔亲手下的毒?
她的世界观瞬间崩塌了,世上真的有这般堪比畜生,亲手弑兄弑嫂的人吗?
她可是真真的记得,人们都说爹对兄弟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的!
葬礼过后人们都说,张至良对他的哥哥比普通人对爹娘还好!
这样的一对模范兄弟,竟然全都是假像?
事实是亲弟弟下手杀了亲哥哥和亲嫂子?
这事说出去,没有人敢信!
张至良以一个大大的嘲笑的笑容,冷冰冰的看着张云扬,那意思仿佛在说:“哈哈,你终于发现了我的真面目了?我摊牌了,不装了,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汹涌的泪水遮住了张云扬的双目,她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她一下子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希望,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都变的灰了,没有了任何色彩!
人心,竟然能可怕到这种地步?
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亲兄弟都能下此毒手,那世上还有什么人能信的过呢?
浓浓的死志,登时笼罩在了张云扬的心头!
勾氏一答见张云扬脸如死灰,愈发的兴奋起来,继续道:“张君说他得了哥哥的遗产,本来已经志得意满,可听说你这位侄女艳绝天下,要比武招亲,便撺掇了陈家的两位公子去擂台那里捣乱,想让你比武招亲不成,夺不回家产,不过那天他在擂台下面一看到了你的模样,便着了魔,从此以后,日思夜想,便是想把你弄到手,好让他肆意玩弄,嘻嘻……小娘子确实大大地漂亮……”
张云扬再也听不下去了,嘤口一张,便想咬舌自尽!
早有倭寇的人埋伏在了架子后面,这倭寇眼疾手快,见张云扬刚张嘴,一下子就塞了好大一块破布进她的嘴里!
张云扬差点被噎的被过气去,这块布虽然破,但毕竟阻止了她的自杀行为!
那名倭寇伸手拽出了一块黑布,将张云扬的也额头牢牢在绑在了架子上!
这是防止她再有自残行为!
这倭寇做这一切熟练的可怕,显然不是第一次办这种事了!
张云扬现在除了眼皮能动,只余下手指和脚指能动。
她一颗心直往下沉,全身冰凉,只有泪水还在止不住的涌将出来。
见了张云扬的反应,勾氏一答愈发的满意起来。
他得意的摸了摸张至良的脑瓜顶,好似在摸自己家的旺财一般,以又尖又利的声调道:“张君这样的人才,真是猪狗一般,不对,不对,不对,是不如猪狗,他在不久前,专程上门找到了我,让我趁吴浮生不在的时候,将你抓来,只要让他先享用一下你这位大美人,他给我一千两黄金,是这么回事吧,张君?”
张至良讨好似地朝勾氏一答笑了一笑,道:“嗨!没错的,大头目,您现在带着我侄女跟我去张家庄,我给您去拿金子!”
说完朝张云扬色眯眯地上下打量个不停,尤其是停在上下的两个位置,恶心不拉的嘴脸此刻显露无疑,表情是要多无耻有多无耻,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张云扬此刻眼里恨不得要喷出火来,娇嫩的脸庞上此刻青筋道道,显然她已愤怒到了极点。
她真恨不得能一口一口将张至良身上的肉撕下来,一口一口的将张至良咬死,方能泄一丝丝她的心中恨意!
当真是仇深似海,怨比山高。
杀父杀母的大仇,如何得报?
她现在很后悔没跟吴浮生学学武艺,那怕只是略微的学上一学,也有些反抗能力。
勾氏一答脸色忽然一变,眯缝着双眼,看着张至良。
张至良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在勾氏一答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浓烈之极的杀气!
他不明白那里得罪了这个倭寇头目了,那极具威胁性的杀气,压迫的他几乎都要窒息了!
一直到张至良两股站站,几乎要战立不住的时候,勾氏一答才移开了目光,厉声疾色地道:“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这位美人这么漂亮,我改主意了!”
张至良目瞪口呆,道:“大头目,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勾氏一答看都不看张至良,冷冰冰地道:“我们倭国,在天照大神的照耀下,最喜欢世间的至美之物,这位女子如此美丽绝伦,我要将她献给天照大神!”
众倭寇一听这话,纷纷大声叫好,还有许多人开始胡乱的吹起了口哨!
张至良大感不妙,虽然他不清楚这勾氏一答说的献给天照大神是什么意思,但总归这事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急急地道:“大头目,这……这……你……你……你这么干……金子……金子……”
勾氏一答脸色一狞,朝张至良脸上就是恶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脆响,张至良从小到大没挨过这么重的打,被扇的瞬间失聪,连转了四五圈,一头栽到了地下!
一个身高体壮大汉如同薅小鸡一般,拎着张至良的脖子提到了勾氏一答的面前。
勾氏一答俯视着张至良,蔑视道:“张君,你有幸见证我们给天照大神献祭品,金子要再加一千,你说好不好的?”
他‘唰’的一下拽出了腰间倭刀,锋利的刀锋轻轻刺透了张至良的衣衫,直顶到了张至良的心口上!
倭刀锋利异常,张至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刀尖刺激的疯狂收缩!
“大……大头目,这……这……实……实在没有这么多金子……一……一千五……只……只有这些了……”张至良感觉自己的脸蛋子好像被驴踢了一脚,又被牛顶了一下子,肿的老高,胀连左眼都睁不开了。
勾氏一答慢慢点了点头,回刀归鞘,如恶魔一般恨恨地盯着张云扬,缓缓道:“本来,这是一场愉快的狩猎,可是就在昨天,我收到了消息,我挚爱的儿子勾氏棍八郎被你的男人吴浮生杀了!”
张云扬口不能语,用眼神朝勾氏一答露出一个嘲讽的神色!
勾氏一答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状若癫狂地怒道:“陈家!吴浮生!我勾氏一答定然要让你们心痛如刀绞,定要你们付出代价!我定要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报仇!”
众倭寇一起奋声大吼!
随着吼声越来越大,有两名倭寇将早就拾好的木柴架成了一个火堆,有人掏出了火折子将木柴点燃。
众倭寇团团地跪坐在了火堆边上。
勾氏一答跪下以后,双手抱于胸前,低头闭目,口中以一个极为悲凉的曲调吟唱道:“纳库达……纳库达……”
众倭寇一起和声附和着跟唱道:“纳库达……纳库达……”
张至良肿着脸,睁着一只眼,远远地坐在一旁,心里把勾氏一答的祖宗翻来覆去的骂的几百遍!
但骂归骂,他确实对这群倭寇一点招也没有,真要惹毛了这群人,这些人直接血洗了张家庄,他又有什么招?
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毫无意义的。
这首音调阴郁的歌曲并不太长,众倭寇唱了两遍,便止住了。
泪流满面的勾氏一答站起身来,道:“黑二、明三,你们两个,去吧。”
两名倭寇站起身来,沮丧的拉着脸,默默地跃下了山坡,朝三百米外的拐角处走了过去,在茂密的草丛里藏起了身形。
勾氏一答扭头跟身侧一个头发火红色的大汉说道:“葡君,这次若有变故,全都要靠你了!”
火红头发的汉子肤色惨白,高鼻深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氏。
这人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将后背上一直背着的一个麻布裹着的大长包裹取了下来,揭开厚厚的麻布,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枪管极长极粗的双管~猎~枪出来!
看着锃光瓦亮的油黑色双管枪,勾氏一答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此双管~猎~枪乃是最新的火器,其威力之大,声势之猛,范围之巨,堪称惊世骇俗,就是一头公牛,一只猛虎,也是一枪毙命,绝无幸理!
这位名字叫葡君的西方男子默默地掏出了火药和铁砂,将两个枪管全都装的实了,身形三晃两晃,没了踪影!
勾氏一答,仰天狂笑一声,道:“今日男女皆祭,先烤了这个童男,兄弟们将肉吃下,暖暖肚子,然后将这美丽女子衣衫剥光,由我往下,众兄弟们依次享用,然后以刀割肉,兄弟们也都分吃了!”
这群倭寇里不单单都是倭国之人,也掺杂着不少中原的穷凶极恶之辈,是以大家伙全然听的懂头领所说的官话,纷纷兴奋应了一声:“嗨!”
‘唰唰唰’一阵响,众倭寇都拔出了腰刀,便要先活剐那名黑脸少年!
黑脸少年见此情形,竟丝毫不惧,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地看着众倭寇,仿佛这些人要割的人不是他,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张云扬心如死灰,又是绝望又是愤恨,直恨不得自己立即便死了才好!
便在此时,只听远处天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刺耳之极的一声爆炸之声!
‘吱——嘭’!
众倭寇一听此声,不由得全都脸上变色!
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烟花正从天空中爆炸开来!
虽是白天,绚烂的烟花看起来仍旧如此美丽!
虽然烟花的爆开,一道长啸陡然从三百米开外的草丛中响起!
勾氏一答握住了刀柄,下令道:“有敌袭,列阵迎敌!”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陡然从草丛中蹿将出来,向众倭寇疾驰而来!
这黑影来的好快,迅若奔雷,疾逾奔马,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已奔到众倭寇之前!
众倭寇一拥而上,持刀成圆,已将来人围在正中。
勾氏一答霍然起身,凝目观瞧,见来人约莫二十岁左右年纪,脸型颇长,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之色。
吴浮生气喘嘘嘘,举目四望,透过重重人影,看到了正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的张云扬!
张云扬见来人竟是吴浮生,又是心酸又是心痛又是焦急,一时间柔肠百转,只恨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绪紊乱到自己也梳理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晶莹的泪珠霎时间遮住了她的双目。
吴浮生见张云扬衣衫虽然肮脏但仍旧完整,先暗自放下了一半的心,心知自己紧赶慢赶,谢天谢地总算赶上了!
勾氏一答眼露杀机,狞笑道:“吴浮生?”
吴浮生喘息稍定,现如今众强敌环饶,他巴不得再多歇一歇,这样自己的胜算凭空又多出了几成!
“狗崽子!趁你爷爷不在家,偷家来啦?嘿!可惜,你爷爷我赶回来了!”
勾氏一答仰天狂笑,笑的几乎流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哈哈!赶回来了?哈哈哈!老夫正嫌找你太麻烦呢,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赶着来投!你来的很好,正好让你亲眼看看你最心爱的女人被折磨至死,然后被我们吃掉的滋味!”
吴浮生脸色一变,森然道:“你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跑不了,而且必都肢体分裂,死无全尸!”
勾氏一答捂着肚子笑,笑声怪异,像只夜晚发情的夜猫子!
众倭寇也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们这群人纵横十数年,杀人无数,还从来没见过被他们这么多人围着还敢如此大言不渐的狂人!
勾氏一答笑了半晌,陡然住声,睨着眼睛问道:“勾氏棍八郎是你亲手杀的么?”
吴浮生微怔了一怔,这才知道这伙倭寇的目地原来是替那个矮子倭寇报仇,而且略一观察,吴浮生心里就更加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中老年倭寇跟那个被自己一棍子打死的挫子倭寇显然是父子关系!
吴浮生有意激怒倭寇,冷笑道:“我说呢,原来是打了小的,出来的老的,唉,那个小挫子倭寇太他娘的菜了,还号称什么倭国第一双刀高手,结果我轻轻一棍子,连那狗崽子的狗脑子都打出来了,啧啧啧,真是太没劲了,压根就是属面条的,太软!不堪一击!不堪……”
吴浮生话没说完,勾氏一答已经彻底的暴走,怒道:“闭嘴了!八郎他地是我倭国的骄傲,他不亏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士,不像你们明国,全是一些厚颜无耻之辈,卑鄙下作之徒!比如像你的这位叔叔!”
勾氏一答陡然将猫在了一旁的张至良拎了出来。
吴浮生一见张至良的脸,大为震怒道:“好!好!好!我当是谁,却原来是你这位好叔叔!真行啊你!”
吴浮生原本还在想到底是串通了倭寇,不但准确清楚张家庄他家的位置,连鹰王山极为隐秘之处都了如指掌,现在答案昭然若揭。
这名叛徒,不是别人,正是张云扬的亲叔叔——张至良!
张至良本就暗通鹰王山三大寨主,他时常上鹰王山送金送银送绸缎,因为不方便在前寨露面,是以每次都是在鹰愁涧跟鹰王山的头目见面谈话,这条路走的极熟,所以找到此处,易如反掌!
想明白这一点的吴浮生几乎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要不是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云扬也不会身陷如此险境!
该死!真该死!
张至良满脸尴尬的苦笑道:“大头目,跟这种人说那么多没有用的,尽快宰了他,办好办正事么!”
勾氏一答有意激怒吴浮生,愤怒的野兽才最容易扑杀!
他大力的拍着张至良的肩膀,猥琐地笑道:“呦西!张君的心思我地明白,放心!一会我先把这小子打残废了,让他睁眼亲自看着你怎么好好的处理他的女人地!”
张至良听了这话,心中的的变态想法登时被彻底的激发出来,急不可奈的搓手道:“大头目高明!大头目实在是高明!”
吴浮生彻底的被张至良这人的无耻打败了,天底下无耻之人甚多,但论无耻的至高境界,张至良算是头一个!
话已至此,已不需多说,而且吴浮生休息了这么久,早已调匀了气息,将全身功力凝聚完成,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吴浮生身上隐隐有白光亮了一亮,全身股肉发出了如同皮鼓一般的‘嘭嘭’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