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不太可能

夏合咬了半个包子，“老颜吃中餐，不会给我们带咖啡汉堡，景平不爱麻烦，他要么全买包子要么全买汉堡，‘嫌疑人’在你们两中间，超儿眼角起皱，目光不敢直视我，是心虚，小楼平日张扬，现在装作镇定看电脑，忍着笑吧？小楼买的。”

楼岚放下咖啡，“神了啊！夏队就是夏队。”

辛景平插了句：“夏队是看到你桌上的外卖包装吧，订单上有你的尾号。”

楼岚拿起塑料袋，上面正写着自己的手机尾号，“我去！”

夏合：“还是景平会观察，你们学着点。钱局正赶过来听汇报，大家准备一下。”他拼命把包子塞嘴里，用茶灌进去。

没一会儿钱局大踏步进来，把大家叫到会议室，“同志们，早上我把案件给领导汇报了一下，领导非常重视，让我们从速从严查清，给家属一个交待，给广大市民一个交待。老夏，现在有些什么线索？”

夏合：“好，那我把目前整理的情况给大家说一下。昨天上午十点十分潘文的妻子文倩离开家，中午十二点四十潘文回家，法医初步估计是一点左右剖腹。下午两点文倩回到家中，随后于两点十一分、十三分分别拨打110和120电话，我们调取了别墅监控，期间只有潘文和文倩两人在现场。”

钱局问：“有没有可能熟悉环境的不法分子躲过监控潜入别墅。”

夏合：“基本可以排除，天宏雅居的安保非常完善，并且8号别墅设置了全域监控和警报器，我和超儿已经看过两遍录像，对过录像时间，没有发现剪辑痕迹，案发后民警检查过别墅，所以也藏不了人。”

钱局：“文倩呢？”

夏合：“因为保安认识文倩和她的车，而小区门口监控正对驾驶员，所以清晰看到她出门和回家时间，她吃饭的商场有停车缴费记录。”

楼岚问：“会不会文倩把车开出小区，由另一个人把车驾驶到商场，文倩在物业工作人员帮助下悄悄回到别墅，行凶后修改监控记录，然后到门口等车回来，再由她开回家，这样就形成不在场证明。”

夏合：“这样的话也有疑点需要解释。第一，文倩如果心思如此缜密，当警察调取商场的监控及停车场出口监控时，她怎么解释如此愚蠢的破绽？第二，文倩体形瘦弱，即使突袭刺伤潘文，要横着划一刀谈何容易，除非潘文已经失去抵抗能力，这一点等法医进一步化验结果。第三，文倩和她的‘帮凶’怎么做到躲过全部监控，整个小区监控密布，另外61栋别墅全部装有监控，她即便能控制自己家别墅的监控，怎么保证领居家没有意外拍到她的身影？第四，动机，潘文离世损失最大的其实是文倩，他们还没有登记，不受法律保护，那栋别墅户主是潘文，也就是说，文倩已经没有资格住那个地方，她的生活质量将是断崖式下跌。”

钱局点着会议桌，“现场一共两个人，一个不可能，那只能是自杀了？”

夏合：“说自杀也有疑点，目前没有找到自杀的动机，自杀方式也过于……随意，在斜对门口的位置剖腹，于理不合。”

钱局：“一个好端端的人，忽然把刀插进肚子……”

桌子一圈人都不说话。

钱局提高音量：“老夏，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查。”

夏合：“就现有的线索已经进入死胡同，我打算换个思路，看看有没有人有动机这么做，或者潘文本人为什么这么做。”

钱局点头，“好，有新的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好。”

钱局又大踏步离开会议室。

夏合转过身，“景平，你联系一下商场，确认文倩的不在场证明，然后调一下文倩、潘文、万边三人的通话记录，那个相马集团的经营情况也了解一下，找一找潘文和相马……他弟弟的新闻，这个你拿手。老颜，你带超儿调查一下文倩的情况，她和潘文的感情，她之前的工作表现，她现在的生活状况，她家里的情况，尤其是经济方面有没有难处。小楼，我们去看看这个基金会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