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一念之间

秦穆阳没有说话，手中的力道慢慢散去。

秦穆阳不知道为什么，也只是片刻不见，楚凝烟就变成了这样，非常陌生，也非常冷漠。

这一刻，秦穆阳心中真的很难受，异常难受。悲痛、愤怒、恍惚……五味杂陈，压得秦穆阳是根本喘不过气来。

而楚凝烟呢，并没有说什么任何话，直接转身，扬长而去，徒留秦穆阳一人，站在原地。

就这么……

又是许久。

直到一个姑娘怯怯懦懦地出现在了秦穆阳眼前“秦，秦先生。”能看出来，姑娘在抑制自己的情绪，而且这个姑娘，平日里，应该也“训练有素”，但莫名其妙，浑身上下，总有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是，是楚小姐，让，让我来的。”

说着本想挤出一抹浅笑，但最终，只是嘴角微微一颤。

不过秦穆阳却未理会，甚至看都没看那姑娘一眼，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许久……

“秦先生。”又听姑娘道“其实，您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这些事情，若是换了旁人，可能是喜，但放在您身上，就是悲了。我知道，您心里很苦，当然，说这话，可能有些唐突，有些自以为是了，我，我其实并不想劝您看开点儿，我想说的是，其实，其实喝点儿酒可能会好一点。您要喝酒吗？”

说罢，便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秦穆阳。

奈何，秦穆阳依旧没有理会。

“或者。我们可以聊会儿天。”姑娘继续道“以前，我父亲心烦的时候，就喜欢和我母亲聊天，其实说得也都是有的没的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莫名其妙，忽听秦穆阳道。

“嗯？”那姑娘一愣，片刻，方才答道“徐静杭。”

“如果，我们并没有什么。”又听秦穆阳道“或者说，我将你敢走，你是不是也会被杀死，就如她一样。”看了眼地上的陈欣然。

片刻沉默“我，我不知道。”

“没有跟你说吗？”秦穆阳问道。

“没，没有。”

秦穆阳点了点头“那如果，我现在让你走了呢？”

“我……”嘴唇不住地颤抖“所以，我，您，您是想让我走吗？”

“如果是呢。”秦穆阳道。

“那对不起……”肉眼可见的委屈和恐惧，不过，朝秦穆阳点头示意后，便就缓缓转身。

“不害怕吗？”又听秦穆阳道“面对死。”

“嗯？”又是一愣，再次转向了秦穆阳“害怕。”

“那为什么会直接走？”

“这……”咬着嘴唇，片刻“因为我来的目的，和使命，就是让您开心的，如果，如果，反而惹得您不开心了，那就不该了！我们的命，其实很贱，所以……”

“没有人的命很贱！”秦穆阳道，缓步走到那人的身前，低头看着徐静杭“这毕竟，是一个女人一生的事情，如果，你可以选择的话……”

而徐静杭呢，低着头，看都不敢看秦穆阳一眼，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秦先生，您，您想听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