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场面十分尴尬

砍完柴火时，已经是傍晚了，雨还没停，房间里又湿又冷。他找到两个火盆，打算自己生火。突然想起什么，来到蔡家雨屋前，敲了敲门。

“烤火吗？”

他轻轻地问。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他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反应。

冯庆看到门没关严实，轻轻推开。他环顾四周，看到瘦削的身影已经在昏暗的黄油灯下睡着了。

她手里还有一本翻开的书。

这本书明显泛黄了，封面已经破损，用油纸糊着。

冯庆犹豫了一下，轻轻走了过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棉衣给她披上。

蔡家雨醒来已是深夜。

住进冯家的这两天她睡得不好，也没想到自己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棉衣，眉头瞬间一锁，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她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医书。突然，她听到一阵噼啪声。转过头，看到有一个火盆在地上燃烧。

寒冷的房间突然被火光照暖了。

蔡家雨的目光落在火盆上，流露出深思的神情。

家里只有两个火盆。给蔡家雨和冯欣欣之后，冯庆就没有了。

做完一切，冯庆迅速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像一个小蚕蛹。

或许是白天折腾了好几躺，弄得他的身体疲惫不堪。因此，尽管天气有点冷，他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冯庆已经多年没有做梦了，但今晚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位城里的郎中。蔡家雨去找他治腿。结果，郎中所在的药店发生医疗纠纷，多人被误伤。

蔡家雨跛了一条腿，没有别人跑得快。一下子就被人把原本完好的另一条腿也割伤了。

这一次受伤虽然没要了蔡家雨的命，但却令她错过了做医馆学徒的机会。

冯庆对自己的梦感到非常意外。他居然做梦了，还梦见了一个女人。

“这么想她吗？”冯庆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但那只是一个梦。冯庆并没有真正把它放在心上。

现在是黎明时分，天空中有几颗星星。看来天要晴了。

冯庆今天穿着他自己的衣服。

昨天晚上，冯庆把火盆带到蔡家雨屋后，在火盆周围烤了会儿衣服。但他动作很轻，没有吵醒蔡家雨。

冯庆去后院打水洗脸。

冯欣欣还在睡。

蔡家雨的门开着，她已经不在家里了。

以为自己起得算早的，不料有人比他更早。

冯庆在家里走了一圈。不见蔡家雨的身影。他只发现水缸旁边少了一个水桶。

冯庆看了看还有一半的水缸，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

前门的门栓还插着。蔡家雨是从灶屋的后门出去的，出去后从外面把灶屋锁上。这样，外人就不能随意进来，但如果冯庆想出去，他可以打开前门出去。

蔡家雨回来之前，冯庆先把最后一点米煮上了。这是最后一点粮食储备。

饭煮熟还需要些功夫。冯庆拿着扫帚扫了后院、主屋和自己的屋子。蔡家雨人不在，她的屋子他便没有进去。

昨天的衣服只洗了一半，衣柜里还有几件。冯庆把它们都拿出来，放在后院的一个大木盆里。

这个年代是有肥皂的。原主曾在小贩的担架上看到过，但村民们很穷，买不起。他们用从树上摘下来的皂荚。

冯庆把皂荚捣碎，均匀地放在衣服上，用棍子不停地敲打，直到冒出泡沫，便开始反复擦洗。

皂荚的去污能力不如预期的那么强，但冯庆坚持搓洗。

最后，衣服左肩处被搓出一个小孔。

冯庆：“……”

冯庆洗完衣服，几乎用了半罐水。

然后他用先前姐夫给的钱，去村西口买了一斤鸡蛋和两个糖人，总共花了2块6。

早上猪肉卖完了，所以他只好拎着东西回家。

走到家门口，门后露出了半个小头，头上的辫子随着头一起翘了起来。

暗中观察。

冯庆喊道：“欣欣，你躲门后面干什么？”

顾大婶刚从屋里出来，看见他回来了。扯着喉咙，喊道：“你可回来了。你一走，欣欣就跑到门口等你。怎么喊都不回来！”

冯欣欣见自己躲不住，便从门后红着脸走了出来。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样子漂亮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