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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与两位大佬的初遇(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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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早听闻玉壶春之名,故友曾携酒相赠,当夜大醉,不愧得圣人盛赞。”

  今天来不及了,有重复,马上修改

  李高迁挑选的切入点恰到好处,一方面点出了李善得圣人李渊青睐,另一方面也点出了太子……当日就是李建成请李渊赐名玉壶春。

  李善脸上的笑容无可挑剔,“郡公善饮,等战事稍歇,自当奉上。”

  李高迁来了兴致,居然一一点评天下名酒,赞玉壶春为北地第一名酒,清如水,烈如火,令人心生豪气。

  绕着圈子转了好久,李高迁才将话题扯了回来,“十日前,某自雁门引军出塞,欲召你随军,可惜刘公断然回绝。”

  刘世让曾经回绝李高迁建议自己随军?

  一头雾水的李善含糊道:“在下年少,不敢……”

  “哈哈哈!”李高迁大笑道:“怀仁何以如此自谦?”

  “去岁山东战事,筹谋建功,擒杀刘黑闼,得以封爵,此事长安一时盛传。”

  顿了顿,李高迁叹道:“想必怀仁也知晓,刘公倨傲,雁门位马邑东侧,成犄角之态,为保马邑不失,十日前刘公抵雁门,强令大军出塞。”

  对面端坐的李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刘世让这么嚣张跋扈吗?

  “足下位列十二卫大将军……”

  “不过充数罢了。”李高迁长吁短叹,“雁门驻军多为刘公旧部。”

  好吧,虽然这是事实,但李高迁是千方百计要给刘世让上眼药呢。

  李善瞠目结舌,理论上如今没有代州总管,也没有河东道行军总管,那名义上全盘指挥河东战事的应该是并州总管李神符。

  从名位上以及驻军位置来考虑,驻守雁门的左武卫大将军李高迁应该是第二把交椅,而且还未必受并州总管李神符管辖。

  居然在雁门夺军……这是人臣干得出来的事?

  难怪李高迁和刘世让不合呢……面前这位要么是没胆子,要么是心机深沉,这样都不炸锅?

  李高迁一脸的愁容,又补充道:“刘公去岁失位削爵,视为奇耻大辱,此番起复,不计手段得失,一力复爵……”

  “相援马邑,乃是正理,但大军倾巢而出,若雁门失守……”

  李善沉默的听着,听了好久,总觉得云里雾里。

  一直到李高迁笑着说起长安旧事……刻意点出了李渊,李善才听出点味道。

  这是在提醒我呢,刘世让这厮不地道。

  一心念着复爵,所以强令雁门大军出塞……这方面李善不知军情,不敢妄加点评,但他听得出来,李高迁点出了之前他企图携其随军,而刘世让否决了。

  这是在说,刘世让要独占大功,但知道了你得圣人青睐有加,所以才会让出点微末功劳来拉拢你。

  要当心啊!

  李善也是无言以对,和一路上猜测的差不多,自己又陷入了这种破事。

  在长安,夺嫡还讲究个脸面,就算罗艺那厮入京大打出手,但李建成、李世民兄弟面子上还糊弄得过去。

  在山东,史万宝能狠辣到让李道玄陷入阵中,而后者逃生后亲手斩其首级。

  在哪儿都一样,在哪儿都逃不掉这种纷争,所以和长安、去年山东的性质不同,刘世让不是秦王一脉,但道理是一样的。

  李善嘴上糊弄着,突然想起了在急诊科轮值的那段时日,主任和副主任之间明争暗斗,不亦乐乎,据说上面也各有大佬撑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纷争……想完完全全独善其身,陶渊明去种地都逃不掉呢。

  “此番大捷,足下领兵出塞,独当一面,朝中并有封赏。”李善一边笑着奉承,一边在心里想,李高迁这番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呢?

  说想携自己随军,而刘世让拒绝,应该不至于是假话……毕竟一问就能弄清楚。

  说刘世让先前想独占功劳,如今让点功劳来拉拢自己……李善对此九信一疑。

  但屁股决定了立场啊。

  就目前而言,李高迁是自己需要的,而刘世让……暂时不需要。

  李善缓缓起身,行了一礼,“在下科举入仕,不料初仕即代县令,朝以重任托付,不敢丝毫懈怠。”

  “足下贵为郡公,领左武卫大将军,驻守雁门,他日还请不吝。”

  “些许小事,不值一提。”李高迁呵呵笑着,“想必刘公那边也等的急了……”

  “些许小事。”李善平静的说:“在下虽微末之身,但曾吟《爱莲说》。”

  只一个多月,《爱莲说》已经遍传天下,小民不得闻,但李高迁这等人自然是知晓的。

  以莲喻君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李善淡然道:“吾年未弱冠,亦有建功立业之愿。”

  “吾爱功勋,更甚财物,亦取之有道。”

  李高迁脸上笑意愈来愈浓,心想若是刘世让提出让功……李善当场吟诵《爱莲说》,那场面一定很有意思!

  虽然厌恶这种破事,但想做事,就不得不和这种破事打交道,甚至主动去掺和……李善轻声道:“日后长相往来。”

  “某驻军雁门,还要多仰代县。”李高迁有点想问这少年郎会用什么手段来拒绝刘世让……从今天初次相遇的言谈来看,应该不会断然回绝。

  正要转身离去,突然李善身子一顿,笑道:“听闻郡公携两千民夫出塞?”

  李高迁点点头,“筹建伤兵营缺人手,怀仁尽可调用。”

  “并非为此。”李善行礼道:“正值秋收,民夫欲归乡抢收,还请郡公相悯。”

  之前路上特地在大营驻足,就是为了这件事……也是为了这件事,李善才决定应邀先见李高迁一面。

  李高迁呆了下,才反应过来,李善是代县令,这正是对方权责范围内的事。

  “怀仁放心,苑君璋已然远遁,某即刻传令,民夫返乡。”

  “多谢郡公。”

  看着这少年郎缓步而出,李高迁摸了摸鼻子,对这位最近两年名声鹊起的人物,他并没有什么惊艳之感,只端谨守礼而已。

  视线之内,看到一名矮壮汉子躬身相迎,李高迁目光闪烁,这人有一手好医术肯定是真的。

  李高迁早年就在李渊身边,知道平阳公主的分量,而杜晓虽然未在军中任职,但在平阳公主府内地位不低,居然被遣派出来随行,而且还如此恭敬。

  思索片刻,李高迁不再去想李善会如何拒绝刘世让,招手让亲卫取来笔墨纸砚,心想不管李善那边如何,此次报功奏折必然刘世让居首,自己没办法去抢……那私下递一份奏折给圣人或东宫,总是能有点用的。

  进了城,李善很快抵达朔州总管府门口,就在几个月之前,这儿还是苑君璋大行台衙地,高满政投唐后立即被封为朔州总管,这儿才被改成总管府。

  刘世让在书房内正在奋笔疾书,一旁的亲卫小声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声。

  刘世让手中笔未停,只说了句,“让他进来。”

  得自己亲笔信相召,居然先去见了李高迁……而李高迁之前力荐携其随军,刘世让不禁在心里考量,难道这两人是旧识?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刘世让依旧埋头文案,并不理睬。

  李善站在那儿,心里倒没什么怨愤,只哭笑不得……自己也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前世有次同学聚会,一个走了仕途的同学喝了酒直叫苦,说什么去给科长汇报工作,领导要么写材料,要么看材料,再不济也要多喝几口茶,让下属先站一会儿……

  好一会儿后,刘世让放下笔,转头看去,这是个容貌俊美的少年郎,身量颇高,双眉似飞,鬓角如剑,有卓尔不凡之态,更有一种蓬勃而起的气势。

  刘世让心中叹息,自己去岁遭贬后,不过月余,鬓发花白,老态龙钟,此次勉强持槊冲锋,多有不支。

  “如此少年郎,正如雨后竹笋。”刘世让轻声道:“勃发而起,当奋勇攀爬。”

  看了眼面前的老者,脸上皱纹……不比李渊少,后者是史上这方面比较著名的,李善俯首答道:“正如刘公所言,小子勃发奋进,但仍需长者照拂。”

  “呵呵,呵呵。”刘世让轻笑了两声,起身踱了几步,“听闻你筹建伤兵营,可有条策?”

  李善款款道来,自馆陶开始,前前后后琢磨了大半年了,各种条例也根据时代的不同,物资的差异做了调整,培养出来的几十个护兵在长安也有过联手,唯一的问题在于物资供给。

  “水需清,器需洁,不得封闭,不得不见天日,此外需每日充足口粮,最好有鸡子、肉食。”

  手术之后,宽阔而通风的空间,干净让人不会压抑的住所,以及足够的营养,再辅佐细心的照料,这已经是李善能做到的极致了。

  但这需要不低的后勤供给,当年在馆陶没问题,后来刘黑闼大溃后更没问题,在长安自然不是问题,但在马邑就比较难了。

  刘世让有些为难,想了想才说:“朔州地广人稀,多遭贼军肆虐,此番苑君璋又引突厥来寇,代州或能……”

  “刘公,代县正值秋收。”李善苦笑道:“大军携数千民夫出塞……适才在下请江夏郡公使民夫回乡抢收。”

  刘世让目光闪烁,这是在向我解释吗?

  正犹豫要不要多问几句,门外传来禀报声,“高公来了。”

  李善正要退下,刘世让摆手道:“怀仁且待。”

  刘世让大步走出屋子,李善微微眯眼转头瞄了眼,院子里是个身材健硕的中年人,腰间跨刀,声音洪亮。

  门外就有亲卫,李善迅速收回视线,在心里琢磨了下,就刚才几句交谈而言,刘世让算不上温文儒雅,但也看不出什么飞扬倨傲。

  或许是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

  或许是因为去岁被贬而心态产生的变化?

  一刻钟后,刘世让才回来,随口道:“两千骑兵北逐,苑君璋短尾求生,窜入云州遁逃。”

  “恭喜刘公。”

  刘世让示意亲卫搬来一个胡凳,“久闻推敲诗才……不过听闻怀仁学识驳杂”

  正犹豫要不要多问几句,门外传来禀报声,“高公来了。”

  李善正要退下,刘世让摆手道:“怀仁且待。”

  刘世让大步走出屋子,李善微微眯眼转头瞄了眼,院子里是个身材健硕的中年人,腰间跨刀,声音洪亮。

  门外就有亲卫,李善迅速收回视线,在心里琢磨了下,就刚才几句交谈而言,刘世让算不上温文儒雅,但也看不出什么飞扬倨傲。

  或许是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

  或许是因为去岁被贬而心态产生的变化?

  一刻钟后,刘世让才回来,随口道:“两千骑兵北逐,苑君璋短尾求生,窜入云州遁逃。”

  “恭喜刘公。”

  刘世让示意亲卫搬来一个胡凳,“久闻推敲诗才……不过听闻怀仁学识驳杂”

  门外就有亲卫,李善迅速收回视线,在心里琢磨了下,就刚才几句交谈而言,刘世让算不上温文儒雅,但也看不出什么飞扬倨傲。

  或许是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

  或许是因为去岁被贬而心态产生的变化?

  一刻钟后,刘世让才回来,随口道:“两千骑兵北逐,苑君璋短尾求生,窜入云州遁逃。”

  “恭喜刘公。”

  刘世让示意亲卫搬来一个胡凳,“久闻推敲诗才……不过听闻怀仁学识驳杂”

  “恭喜刘公。”

  刘世让示意亲卫搬来一个胡凳,“久闻推敲诗才……不过听闻怀仁学识驳杂”

  门外就有亲卫,李善迅速收回视线,在心里琢磨了下,就刚才几句交谈而言,刘世让算不上温文儒雅,但也看不出什么飞扬倨傲。

  或许是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

  或许是因为去岁被贬而心态产生的变化?

  一刻钟后,刘世让才回来,随口道:“两千骑兵北逐,苑君璋短尾求生,窜入云州遁逃。”

  “恭喜刘公。”

  刘世让示意亲卫搬来一个胡凳,“久闻推敲诗才……不过听闻怀仁学识驳杂”

  或许是因为去岁被贬而心态产生的变化?

  一刻钟后,刘世让才回来,随口道:“两千骑兵北逐,苑君璋短尾求生,窜入云州遁逃。”

  “恭喜刘公。”

  刘世让示意亲卫搬来一个胡凳,“久闻推敲诗才……不过听闻怀仁学识驳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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