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难了

“因为没有人比你更蠢。”

“你……”

最终，通天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过了很久，起码他们是这么觉得，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会被拉到多长，似乎一直在长，又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忽然，所有人都开始变得虚幻起来，粒子也渐渐变得透明，几乎不可见，好像晃了那么一下。

一切都回归原本，他们还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如来依然靠着门框、通天依然负手张望、元始的脸色还那么阴沉，老君伸出去的手也没收回来、女娲和后土娘娘手牵着手、西王母继续犹豫后悔着、玉帝笑了。

“就这？”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看起来什么都没改变，可明明知道什么都变了。

如来不留神色的抠了抠大门，感觉是真实的，没有被替换过。

老君看向前方，眼前一切是真实的，至少他看不出任何虚假。

如果他都看不出，那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这是另一个三界？”

元始歪着头看向玉帝，既然万界空间给予了他评判的权力，那他是否知道一些真相。

玉帝摇摇头，他不清楚，后来又点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但还是称之为虚幻时空比较好。”

玉帝转过身看向如来，和他擦肩而过步入灵霄宝殿。

“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也许有异曲同工之妙吧，你们就把这里当作真正的三界。”

踏上龙台，坐回龙椅，重新握住西王母的手，她还有些颤抖。

玉帝继续说道：“因为，我可以让它成为真的。”

群仙分开，圣人们再次回到座位上。

太上老君拈须笑道：“陛下说的是，是这个道理。三界的确该变一变了，贫道很期待陛下能创造出怎样的新三界。”

“是天庭。”玉帝纠正他，重复一遍自己的意愿说道：“朕只想让天庭变得更有人性，不希望连正常的交往都要害怕触犯天规。”

“都一样，都一样。”

“不一样。”

太上老君晃着脑袋，端起那杯酒喝了个干干净净，起身离开。

元始问道：“不知陛下对阐教有什么好建议。”

玉帝沉默了一下，让他感到一丁点紧张和愤怒，难道还真想管束阐教？

“天尊，三界已定，何不让门下弟子放下负担，轻轻松松，整天算计，真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

元始咀嚼着这句话，喝了那杯酒，一如来前那般沉着脸，起身离开。

“你已经是圣人了，还需要算计什么。”

玉帝忍不住高喊一声，却见元始摆摆手，远去。

通天端起酒杯轻轻摇晃，歪着头自言自语，“看来我掐算的机缘就在这里了，也许，该重新收个徒弟？”

三清已走，女娲和后土笑嘻嘻的喝了酒，联袂离开。

如来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用问已经知道答案了，他肯定会说不干涉佛门，可灵山真的会没有变化吗？

佛也是人修出来的，和尚也是人啊。

“希望陛下给佛门留条路。”

如来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喝了酒。

“朕从来没有干预过你们，为什么你们总是提防我，论修为境界比不过你们，论势力比不过你们。朕，只想听从师尊教导，管理好三界而已。”

如来那颗大脑袋消失在南天门外。

玉帝像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龙椅里，怔怔望着殿外。

想做点事，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