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亲一口

下午祭完祖回来，由于人多，一辆车子坐不下。猪猪和小芳到路边去打车。

在车上小芳兴奋的说：“真没想倒祭祖还这么有趣？如果祖宗真的有再天之灵，一定会高兴极了，你看有纸扎的宝马车，飞机，纸扎小洋楼，有元宝，纸冥，美元，英磅，法郎，外汇，银元，现钞，纸扎童男童女，你爸爸告诉那个坟是太上爷，那个坟是太太太爷，那个是太太爷，那个是太爷，那个是爷爷，都按辈份，秩序，年月排列的整整齐齐，简直和现在高档小区，分B幢，C幢，他一边介绍，一边问我分清楚了没有，我当时不想让你爸失望，只好硬着头皮说，分清楚了，其实我头脑一片模糊，那么多祖宗，在我头脑里早己穿帮了。”

小芳顿了顿，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看了看毫无生气的郊外，前几天下了雪，有些背阴地方雪还没化，虽然春天越来越近了，但天气还是相当冷，路边溪沟里还结了厚厚的冰。

小芳慢慢的收回目光，接着悠悠的说：“你爸确实不容易，那么多祖宗，挨个磕头，祭拜，嘴里还念念有词，跟和尚道士念经一样，我站在他身边一句也没听到，你妈怕他永无休止的念下去，大声叫道，别念了，祖宗的耳朵都听起了老茧了，年年岁岁反反复复念叨的就是那几句话，毫无一点创新，别说祖宗听了烦，我都听了生厌。你爸不高兴了，说你懂什么？你妈说我不想跟你在祖宗坟前拌嘴，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你爸说，这话我爱听。”

猪猪问：“你家祭祖吗？”小芳说：“好像没祭祀过？”猪猪说：“小芳，这就不对了，你父母不可能没有长辈呀？”

小芳说：“我好像记得每年清明都要去公墓一下，不知道这算什么？”猪猪说：“这也算是祭祖，只要是人，谁都有祖宗，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小芳说：“哥，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没有祖宗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万一半道把祖宗的牌位什么弄丟了，或者移民过来的，上那儿去找祖宗？”

猪猪说：“我这是打个比方，你没必要抓住我的小辫不放？”

小芳说：“哥，我没抓住你的小辫不放？”见俩人在车内抬杠，出租车司机说：“要抬杠出去抬，别在我车内，影响我开去，万一我一留神，说不定把你俩送进火葬场。”

猪猪火了：“你还想要不要车费？我告给你听，我女友会武功。”司机笑道：“你女友会武功，那我还会六功。”

小芳接茬了：“大哥，这样吧，等到了，咱俩找个无人空场地，来几拳怎么样？是驴子是马牵出来蹓蹓。”

司机顿时傻眼了，再也不敢吱声。到了小区门口，还没等猪猪付钱，司机便把车开走了，生怕走晚一步，小芳要和他斗斗。

晚上猪猪说：“小芳呀，我和你真真假假也相处好几天了，我连你手都没碰过，这像话吗？”

小芳说：“怎么没碰过，你睁着双眼说瞎话，在我见你父母时，见你亲戚朋友时，你为了戏演得更加逼真生动，你故意死死的抓住我的手。”

猪猪说：“这个不算，那是公共场合，我说得是和你单独相处时。”

小芳说：“你想非礼我？”猪猪说：“我怎敢非礼你，除非满嘴牙齿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