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颠倒黑白，挑弄是非

少年的气势让他骇然无比，就好像是有座无形山岳覆压在他的身上，直让他喘不过气来，面色苍白，脸颊上的细小血管都清晰可见。

“少爷……”

嗫嚅着嘴唇，杜三缓缓抬起头，望向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少年刚及冠，可周身气势却是骇人的很，全然像是从尸山血海里浸染出来的一般，似乎隔得近了，都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气。

“真是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也敢回来见我？”

少年嘴里，吐出几个字，牛油灯的烛光吹动，映照在墙壁上的光影跟着闪动。

杜三苦着脸道：“一开始小人按照少爷的意思去好言相劝，可那家伙根本不领情，不仅破口大骂，还侮辱我们，说的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我们实在看不下去才动手，结果被那小子偷袭了……”

“那他说什么了？”柳天成道。

杜三仰着头，见着柳天成桌案上有一副画像，脑袋内立刻灵光一闪，接着，他便是哆嗦了一下，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小人不敢说。”

柳天成眉头皱起，目光从画像上移开，在望向杜三时，温柔的眼神顿时如秋冬时凌冽的寒风。

“说！”

仅一字，尽显威严。

即便是杜三这等老江湖，都是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压迫。

柳天成，就是天生的王者。

见着目的达到一半，杜三才怯怯抬起头，在外面无限风光的人儿，此时表现得却像之无辜的小羔羊。

“周牧说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与他作对，还说您日后再去烦他，就把你给抽筋剥皮，心肝喂给村口的大黄狗吃。”

柳天成嗤笑一声，“一百颗上品源石足够他荣华富贵一辈子了，态度还是如此强硬，该说他不为金钱所动，还是贪得无厌，不知天高地厚。”

他之前并未与周牧有过任何接触，他将一切都是交给了杜三去办。

“直说吧，他要多少钱？”

那杜三闻言，悄然间低下头，心脏噗噗直跳。

“他不要钱。”

柳天成皱眉，“不要钱，那要什么？身份地位权势，只要我能够办到的，那都不成问题，我又不是小气的人，这点代价还是付得起。”

杜三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如果这个代价是陆小姐呢？”

“你说什么？”

柳天成柳眉竖起。

书房内空气凝固，周身温度急速下降，片刻功夫，温度已达零度以下，那盏老旧油灯也因寒冷熄灭了，灯罩上结满了冰霜。

杜三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寒气顺着脚尖直蹿脑袋，下一刻，破空声骤然响起，旋即有着冰冷的空气顺着鼻腔涌入体内。

死亡威胁瞬间笼罩全身，他抬起头，惊恐的看到刚才还在座椅上的柳天成此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

稚嫩的面容浮现出几分阴鸷，狭长的眼眸已然充满了猩红杀气。

“他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的人都敢惦记？”

龙有逆鳞，处之则怒，陆卿儿，就是柳天成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