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剧烈的疼痛叫何欢妍流出眼泪。

她不知刚才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但从刘菲菲的表现看，不难猜到是肖毅。

他怕是跟刘菲菲说了什么，内容还可能跟她有关，这才刺激到了刘菲菲。

“菲菲，我从来就没有做你说的勾搭肖毅的事。”何欢妍急忙解释，撇清自己跟肖毅的关系，可从嗓眼里喊出来的声音是那般虚弱无力。

她眼下只能自救，而肖毅是她的突破口。

可谁知，听何欢妍轻描淡写地说‘肖毅’二字，刘菲菲的心就像被狠狠地剜走了一块肉。

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刘菲菲怒火中烧，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过去，何欢妍顿时吐了一口血，嘴里溢满了腥甜的味道。

“何欢妍，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还想骗我！”刘菲菲脸上写满了偏执。她揪住何欢妍的头发，强迫她抬头跟自己对视，“你知道阿毅刚才说了什么吗！你想知道吗！”

头皮传来撕裂感，火辣辣的疼麻痹了神经，何欢妍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半边脸。

她张了张嘴，艰难地说，“我不想知道，菲菲。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世上的男人，不是只有肖毅一个……”

“收手？”刘菲菲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我今天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要弄死你！今天不看着你死，我是不会收手的！

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那么快动手！我要好好折磨你！”

刘菲菲想着刚刚肖毅提到何欢妍的温柔和对她的厌恶，心已经痛到麻木。

她扬起一抹恶毒的笑，忽地扼住何欢妍的下巴，口吻冰冷无情，“我要你跟我一起痛苦！何欢妍，这是你该承受的！谁让你抢走了我唯一喜欢的男人呢？”

何欢妍只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一字一顿，从染着血的贝齿中挤出一句，“我、没、有。”

那样倔强，一点都不承认自己有错的模样，叫刘菲菲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又是一巴掌扇去，刘菲菲嘶吼叫骂，“你说没有就没有吗！阿毅都告诉我了，说要你做他的秘书，还要娶你！一定是你恬不知耻地勾搭他，他才会被你迷住的！你这个贱货！”

何欢妍眼中闪过一抹惊诧。虽然之前肖毅对她示好过几次，还说让她做肖氏总裁夫人，但那时是商业大厦项目的竞标关键期，她只当肖毅是逢场作戏，没想到他现在还会这么说。

何欢妍心里说不绝望是假的。刚才刘菲菲的绝望模样她不是没看到，这时无论她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只能换别的方法。

何欢妍额头冒起了汗，嘴里满是血。这么长时间，经受刘菲菲折磨，任由大雨砸落，她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菲菲，你杀了我，你自己也会坐牢，甚至会偿命的！你想想你的亲人，你要是不在了，他们怎么办？”何欢妍只好打感情牌，希望刘菲菲及时收手。

可没想到刘菲菲不由得加上了手上的力道，何欢妍隐约能听到自己骨骼作响的声音！

“亲人？”刘菲菲冷笑，“你是说那些我好了他们就过来亲近，顺便讨点好处，不好就一脚把我踢开的亲人吗！”

刘菲菲自嘲开口，“他们啊，别说上门，就在街上看见我也会扭头就走！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沦落到睡在垃圾堆旁的！”

刘菲菲想着自己的小半辈子，只觉得空如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