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082章 匆忙离开
这孩子还特别强，说什么都不乐意让人抱他离开，柳云帆只能紧紧抱着他，然后防着时不时跟毛毛虫钻来钻去的臭小子溜下来。
见叶清函两婆媳过来，小家伙还懂得搬救兵，“不要爹抱，奶抱抱。”
“奶可抓不住你这只皮猴子。”其他的事也就算了，鞭炮这种事一个没注意就可能炸到，方氏可不敢由着孙子来。
“你奶天天对着你，累，今晚让她休息休息，娘抱你。”说着就伸手要去接小家伙，谁知道小家伙却来了一句，“娘累累，爹抱抱。”
在孩子的事上，柳云帆虽然比这个时代的大部分男人都要在意，可还是比不得叶清函这个当娘的花在孩子身上的心思多，尤其叶清函将手头上的事情都移交出去后，就有更多的时间用在孩子身上。
既然奶奶累，娘肯定也累，那比较少见的爹爹就不累，这就是小孩子的思维。
“要爹抱抱就老实点，不然就抱你回房，不让你看了。”
正调皮捣蛋的儿子有多难抱，从柳云帆此刻正渗着汗的额头也能看得出这点，“那爹爹放饭饭下来，饭饭老老实实和爹娘牵手，站这边看，好不好？”
“牵牵，看。”
说是这样说，但柳云帆把他放下来后，臭小子拔腿就要往禾禾的方向跑，还好叶清函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要逃的臭小子，“忘了娘跟你说的，说话不算话，会长长鼻子吗？”
听说会长长鼻子，饭饭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鼻子，“饭，不当象象。”
“那就老老实实跟爹娘牵着手看。”
小家伙这才老实下来。
孩子一旦过了睡点，能折腾一个晚上，叶清函根本不敢让两个小的错过睡眠的时间，戊初就带着两小的回房洗漱，然后给他们讲睡前故事，培养他们的睡意。
两个孩子一般都是戊正过一刻睡的，今天也不例外。
孩子自睡孩子的，大人还得守岁，不过房子里有孩子，担心孩子醒来找不找到人害怕，大家伙儿干脆就摆了张小几在正房外，边吃东西边守夜。
天气冷，方氏不想在外面吹凉风也回了房间，禾禾则去睡了。
守夜的人就柳云帆两夫妻，和陈六两兄弟。
先前化肥厂的事，虽然是叶清函负责，但参与更多的反倒是陈六两兄弟，叶清函能很快将手上的事移交出去，陈六两兄弟却是不行，两兄弟是忙到腊月二十八才停下来的。
即便如此，原先陈柒负责的事，也还没移交好，原因是跟他交接的那人并不像他那么喜欢这事，且对方没有学科学的那根筋，很多科学道理他反反复复的说，对方都还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
气得陈柒早就想撂担子走人，好在他还知道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这才坚持到最后。
户部侍郎知道他是氮肥能否成功生产很重要的一环，见他自己安排的人不怎么能领悟，向他递出了橄榄枝，想说服他留在京城不跟叶清函走。
可惜两兄弟在决定跟着叶清函学本领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一辈子都跟着她，半点不为户部侍郎的提议所动。
两兄弟怕户部侍郎没说动他们，会找叶清函说项，就想着提前跟她打招呼，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对此两兄弟是这样说的，“我们只是单纯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只有在您这边能心无旁骛只做我们想做的事，所以就算别人给出的条件再好，我们都没兴趣。”
两兄弟一直记得叶清函说过的，想在研究的路上有所成，就得心思简单点，少受其他杂七杂八事情的影响。
他们都立志在自己喜欢的事上，干出成绩，并不想被牵扯入其他的事中。
叶清函上辈子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做科研的人，很是知道真正搞科研的人，讨厌跟科研没有关系的一切事情，比如各种行政事务，比如无意义的人事往来。
因为入了官场，叶清函已经不算一名真正搞科研的人了，但陈六陈柒两兄弟却是难得的好苗子。
既然两兄弟有心专注科研一事，她自然乐意给他们创造好的条件。
“行，你们说的事，我心里有数了，真找上我，我会处理。”
“我们是这样想的，既然您年后就要去两湖地区，干脆我们两兄弟先回苏州府一趟，到时直接从苏州府取道去两湖地区便好。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找到您这边，我们已经离开，您只要照着把我们离开的事告知对方，并不用额外做什么来拒绝对方。二来则是我们趁机回去看看爹娘，顺道跟他们说说我们两的终身大事。”
这样的确不失为好办法，“可你们不是说跟户部安排的人还没交接好？”
“该教的我早教了十几二十遍，对方一直不是很理解，跟户部侍郎反应，对方也没换人的想法，我总不能因为他学不会就一直留在这里。”陈柒很是冷静地说道，“要不是他一直学不会，我们两前头就跟柳江哥一起回去了。”
“该注意的事项，以及一些常见的问题的解决方法，我都给留了手稿。”
想到户部侍郎是焦卫涵的老丈人，而他们跟焦卫涵也算是有一定的关系，柳云帆猜测户部侍郎真想从他们这边着手，极有可能让焦卫涵两夫妻来。
叶清函初次被召进宫的礼仪，还是跟焦卫涵学的，真要是焦卫涵找上门，那他们还真不好推辞，“我赞同陈柒的想法。”
“可这大冷天的，万一遇到水面结冰，是很危险的。”
“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真碰上水面结冰的事，我们就想办法走一段陆路，等到水面解冻的地方，我们再走水路就是。”
叶清函还是觉得不放心，“既然不赶时间，那干脆全都走陆路，这样慢是慢了点，好歹我在这里不用提心吊胆的。走陆路途径的地方，都顺道看看大体什么个情况，有没有日后咱们可以发挥的地方。”
“都走陆路，起码要走差不多一个月，到时候在家里再耽搁一下，再去两湖地区，估计得两个月了。”
“我差不多元宵后出发，到两湖地区也差不多入了二月，起码都用上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在那边定下来，然后开始着手了解那边的情况，等你们到的时候我差不多将该做的事安排好，到时你们可以直接动手做。”
两兄弟一听也有道理，就接受一路走陆路回去的提议。
既是走陆路，就不用等船夫开船什么，他们自己准备好东西，再一人骑上一匹马就行。
既然两兄弟离开是为了避开一些人，那就最好不要等，叶清函直接让两人骑走家里的两匹马，家里这边则等牙行开了后再买两匹就是。
商量好两兄弟也不耽搁，直接回房收拾行包袱，叶清函两夫妻则给准备能让他们带着路上吃的东西。连夜准备好，两兄弟次日清晨跟方氏道别后，就起码出城离开。
两兄弟走得太匆忙，方氏压根没机会问他们着急离开的缘由。
只能等他们离开后，才问儿子儿媳，“怎么这大过年的，让他们赶路回去？”
“他们说本来年前就想回去的，但被手头上的事耽搁了，便想着反正赶不回去过年，就跟咱们一起把年给过了再回去。”详细的情况，不好跟方氏说，两夫妻只能这样说，“我想着他们也出来四五个月了，是该回去看看父母，便由着他们回去了。”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好歹让咱们多给准备些东西再走。”
“他们昨晚说今天要回去，我就给准备了不少东西，够他们吃上几天的。”这么着急着走，主要是因为今天是街坊邻居相互窜门的日子，两兄弟不想跟这些人多往来，就干脆早些离开。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两兄弟也担心户部侍郎直接让他住在这附近的女婿焦卫涵上门，他们这才急急忙忙走的。
毕竟这焦卫涵跟叶清函两夫妻有些交情，万一他真找上门，当着叶清函两夫妻的面劝说他们，他们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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