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望城戒严

秦姜处理事情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三人很快决定在距离她们最近的客栈住下。

到了客栈，春风第一时间就被溪桥赶去了清洗。

溪桥则和秦姜商量行程。

“晏渊可有要求我们什么时候到望城？”溪桥双手捧着一杯蜜水抿着，问秦姜。

“世子说按着您的舒服来便可。”

也就是说没有特定要求。

溪桥眉眼一弯，“既然如此，在荣城多待两天。”

秦姜却有些不赞同，“可是北疆那边……”

溪桥脸上的笑意一敛，目光微冷，“那你告诉我，你们有多大把握带上我去北疆？”

师父手下收集消息的人多是商人身份，方便处处往来，有了玲珑石的消息后必然有不少人已经去了北疆，留在望城的人肯定不多。

正常来说，她没有方便的身份，要去北疆肯定则需要混进商队里，让那些人帮她掩护身份，才可能顺利通过朔关。

但此时晏盖战死，事情只怕要比之前复杂得多。

果然，说起这个，秦姜的神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望城的消息传来了，关于镇北侯晏盖的确一直都没有出现在人前，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风声传到军中，但就在几日前，望城暗暗戒严了。”

“戒严？”

“除了宵禁的夜巡人手变多，朔关直接杜绝了任何人，包括商队来往。”秦姜压低声音，“暂时并没有确切的消息表明要封关到何时。”

“望城现在只怕乱得很。”溪桥想到前几日看到的宗卷，“晏盖战死，头顶压着的人忽然没了，还留下这么一块大饼，晏家在望城那两兄弟私下多半斗得厉害。”

晏盖身死一事，哪怕没有确切消息也不需要怀疑了。

如果晏盖还在，根本不可能忽然这样戒严望城——他对北疆，多有不屑。

私下有意收集的消息，总是比流言要准确许多。

在北疆的百姓心里，镇北侯晏盖也许是北境的守护者，是北境的英雄。

但真正知道镇北侯晏盖做过什么的，对他的评价则无一例外：这是个疯子。

一个好战的疯子。

战争于许多人而言是为了征伐与守护，于他而言，却是喜好。

喜爱到疯狂，不惜不断给北疆修养生息的机会，任由北疆的部族在暗中慢慢壮大，只为了有一个更加有趣的玩具。

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唯有晏渊是正室所出，而且晏渊的母亲生下他就死了，死因“存疑”。

说是存疑，实际上是晏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正妻，原因不明。

不过让溪桥来说，这样的疯子杀人，为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理由。

晏渊长大的过程不是大事，没有详细记录，但晏渊确实很早就展现出了领兵的天赋，年纪轻轻，少年意气风发，就立下了好几次战功，而后又忽然沉寂下来。

然后没过一段时间，盛京下昭，美其名曰让晏盖找一个儿子回盛京打理盛京城的镇北侯府，其实都知道是要找质子。

耐人寻味的是，圣旨中并没有指定要让晏盖的哪一个儿子前往京城。

晏盖几乎没有犹豫就把晏渊推了出去。

晏盖在想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但熟悉他们的人都清楚，晏渊和晏盖的私下的关系很不好。

“就算不和我一起，晏渊也不可能很快到达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