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此曲不火,天理难容
如果说主歌部分还算是中规中矩,观众们只觉得新奇和好听,内心里还没有其他的特别感受。
但第一副歌出来后,旋律已经越来越上头,很多人其实已经在感到阵阵头皮发麻了。
可这一部分仍仅算是开胃菜,戏腔的副歌部分一经穆彤昕开口念出,就让整个场馆陷入了神情呆滞状态。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挨阀设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现场很多听得懂古语歌词的人,普遍都上了年纪,他们当中竟然有人不由控制的的潸然泪下了,因为他们听出来了其中明显区别于春花秋月、情情爱爱的悲戚家国情怀。
实际上这首歌是有历史背.景的,在解放前的某一年,国外势力入侵华国,北平沦陷,整个城区被敌军包围。
敌军的头领来到了城里最热闹的剧院,并指名一位当时着名的京剧演员为他们单独演奏以慰问敌军,若不从便会火烧北平,那位演员以笑示意,没有拒绝。
夜晚来临时,剧院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台上唱着戏,台下坐的却是豺狼虎豹。
突然,着名演员大喊了一声“放火”,整座戏楼陷于大火之中,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而门窗都被堵死了,面对火势台下乱成了一片。
可台上却歌声不止,每位戏子都谨记祖训,嗓一开必唱完“位卑不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还有令人心痛的,旧时代鄙视唱戏的伶人,言之必称戏子。
正是由于这样看不起伶人的门户之见,当地地方志并没有记载这件事,却在有意无意间,让这种不堪屈辱的正义抵抗行为湮没于历史之中了。
事实上刘清山早在来湾岛之前,就安排廖欣组建了一个小剧组来拍摄这首歌的mv,内容就是还原这段历史故事的原貌。
而且整段故事讲完之后,还通过当时老百姓的几段对话,来延伸出那个年代的戏曲艺人艰涩的社会地位。
对话的内容是这样的:
“听说京城那里死了个戏子。”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戏子是怎么死的?”
“不过是做了个真虞姬信了个假霸王罢了。”
“可是我听说的不是这么回事,而是那戏子自己在死前一直唱戏,唱到了死,与鬼.子一起同归于尽了!”
“戏子而已,那位角儿的戏你之前有资格去听?有钱人家里养着的宠物罢了,死了倒也干净!一了百了!”
刘清山回到京都,就会把这首歌跟mv同时发布,即将引起的社会震动,不用想也能预料得到。
此时的歌声仍在继续。
这个时候,背.景音乐已经泛扬起交响乐的共鸣,澎湃而宏大的音律之下,金暮晨的昆曲念白又起:“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绝大多数人只被这种戏曲改念白的方式给惊艳到了,唯有听得懂昆曲的李忠胜等几个老人,已经在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因为他们从这几句歌词精华里听出了整首歌想要表达的真意。
其中的李忠胜甚至在喃喃自语,恐怕是唯有身在后.台的刘清山才能辨识出来,此人的口中念诵是在反复重复一句话:“此曲不火,天理难容!此曲不火,天理难容!”
即使是刘清山这位“创作”者,对这首歌最是熟悉了,此时听到那处团成员们的完美演绎都在浑身起战栗,更别说第一次听到它就已经失态了的李忠胜了。
他很理解对方的这种感受,任何一位心怀家国兴亡的人,只要听得懂,被感动到都是情之所至。
第二遍的重复之后,并没有如往常在舞台上唱跳的女孩子们,鞠了一个古风礼款款走下舞台,刘清山刚在台上现身,台下李忠胜所在的位置就高高举起了一只手。
这种主动要求发言的状况,在任何形式的演唱会十分罕见,刘清山深悉其心情,赶紧的笑声以对:“看来咱们的忠胜大哥有话不吐不快了!快把话筒送过去!”
李忠胜一把抢过了话筒,眼角的泪迹在追光的照射下显露无余:“可能很多现场观众并没听懂全部歌词,我强行出头打断刘先生的正常演出,实在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出来,不然总是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刘清山接过话来:“有话您尽管讲,我今天的演出算不上演唱会,只是跟自己的粉丝们互动,都是一家人,完全可以自由发挥!”
他这番话必须垫到前面,以防事后有不知轻重的歌迷或记者说三道四。
李忠胜点点头,语气诚挚而忠肯:“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出来,这首歌是在演绎旧时候的某位伶人的悲戚过往。什么是伶人,古有伶官传序,今有赤子爱国之情,时光错落辗折年轮,却为忘却这古老的职业,今时听曲唱戏,多是老人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其实我也只听出了一部分,能深刻感受到这首歌里还会有故事,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打断演出,就是希望刘先生能把它背后的故事讲给观众们听!”
刘清山点头又摇头,因他心里很清楚,尽管这个故事里并没有掺杂多少跟湾岛有直接关联的内容,当然关乎家国兴亡的部分可暂时排除在外。
但毕竟里面饱含着一段很严肃的历史事件,由于弯道和内地之间特殊的历史渊源,他还真不好在这个舞台上把故事讲出来。
他自己是不在乎湾岛会有什么后续反应的,但xy女团正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在此期间是不能迎来莫须有指责非议的。
只要这个故事不是在湾岛的舞台上讲述出来,就不会有额外的担忧因素,这个地点的选择很微妙,他不得不做完全考虑。
于是他是这样回复的:“相关故事内容,会在今后的mv里完整展现出来,目前它的大部分制作已经完成,还剩下一点儿后期的剪辑,为保守秘密,我看把悬念留到以后吧!”
听他这么一说,李忠胜经历过的人生世故太多了,哪里看听不出来刘清山有难言之隐,因而迅速就转换了话题。
“那我只说说自己的观点吧,这首歌我不仅全力推荐,而且要严正的表达我的态度,那就是此曲不火,天理难容!”
后面八个字一出口,就引来满场哗然,因为稍有点儿阅历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女团的这首歌深层面的意义非同小可,绝不只有表面展现出来的古色古韵这么简单。
同样听出内在涵义的罗达右,也站起身走到了话筒前:“我没有忠胜那么高深的古文诠释能力,但一样听得出歌里在着墨于戏幕起落之下个人命运的悲剧色彩,那几段震撼的戏腔吟唱更是完美地贴合了许多人对于古风的想象,也包括我本人!而且整首歌曲高音空灵悠远、低沉之处细腻婉转、戏腔华丽震撼,将昆曲行腔优美的特点诠释得淋漓尽致,我也认为他必火!”
刘清山乐道:“达右大哥,您哪里是对古文不了解,比我这个创作人都精道得多!我之前对昆曲就没什么具体概念,之前它对我来说太过高深艰涩了,是由于这首歌才临时做了点儿研究!”
罗达右摇头乐道:“关于这个话题,我看以后再做详谈吧,今天可是你的演唱会,我们不能总让歌迷们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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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个人重新坐下,刘清山的演出才得以继续。
在他连续演唱了两首老歌之后,泰勒再次出场,唱了一首她新专辑里的歌。
刘清山利用这段时间的闲隙,特意询问了金溪善的意见:“要不要咱俩再合唱一首?”
金溪善笑着摇头:“我们已经占用了你太多时间了,还是算了吧,不然今天的演出会拖到很晚!”
“没关系啊,一首歌也就几分钟,拖个半小时足以演唱好几首了!”
“不,今天是你粉丝的专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华语歌太少,我们几个都会减少演出时间的。幸好这里是湾岛,若是换做内地舞台,英文歌最好一首也不要出现!”
“真的决定了?”
“嗯,为了配合我们几张专辑,忠胜大哥都放弃了跟你合唱的机会,再多就有些过份了!”
刘清山也不强求,转而找向了樊盛阳:“管记者送来的资料你看过了?”
樊盛阳点头称是:“是一个叫做琼斯的澳洲人行为异常,这个女人不但很巧妙地利用了香江祥东集团的人脉关系网,而且通过很不道德的手段跟那里的很多富豪、官员建立了暧昧关系,但那些人并不了解她的真实身份!”
“也就是说,经她手网络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以便伺机于我们不利?”
“这一点还不明显,从资料里体现出来的是这位琼斯在重组走私势力,而且隐隐流露出一点儿她有跟海外势力勾结的痕迹!”
“可以理解!海上那么大的动作必须有海外势力的参与,我更关心这些海外势力里有没有小岛国人的存在,目前或许能给我们造成一定损失的也只有那些隐门势力的小鬼.子了!”
“师父,看到这些资料之后,我有个想法,那就是暂时把我的婚礼延后,提前开启寻找隐门势力的行动,因为资料里还记录了一些琼斯在香江跟一些神秘的内地人交往的线索!当然了,这部分内容多来自猜测,我想亲自去香江暗查一番,顺便给您接下来的拍摄工作打个前站!”
“嗯,这样也好。那你打算带哪几个过去?你跟香凌的同时消失会很容易被人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