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是什么

小黄讲的这个故事过于曲折离奇，但是田公瑾却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虽然母亲死的突然，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但是之后王朝动荡，突然改换国号，都说明父亲做的事情成功了。小黄讲的这个故事虽然匪夷所思，但是细细想来，严丝合缝，并没有什么不合逻辑的地方。

小黄知道田公瑾相信了，哑声道：“不请我进来吗？你不想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吗？”

田公瑾想了片刻，知道小黄如果是鬼魅魍魉，自己身边所带之物还能制住，现在看起来明显是妖邪，自然是没什么用的，与其和他撕破脸，不如随机应变来的好。

田公瑾沉声道：“那就请小黄。。黄先生进来。”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田公瑾心中却仍旧十分的紧张，他并没有离怪物这么近过，也不知道会进来什么东西。

昔日的小黄，现如今的黄先生，慢慢的走了进来。

田公瑾瞪大眼睛仔细瞧着，却见来人，只不过就是一个矮小的小老头，身上披着披风，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楚面貌，手里拿着一根拐杖，一步一拐，但是稀奇的是，这拐杖撑在地上却没有发出声响，是故田公瑾一直不知道这“黄先生”是拄着拐杖过来的。

是了，田公瑾自己已经到了暮年，这小黄就算是个人，也和他一样，是个小老头了。

黄先生的背高耸的有点厉害，虽然笼罩在披风里，仍旧好像一座小山一样，高高隆起。

田公瑾仔细去看他的手，这是唯一露在外面的部分。但现在是晚上，灯光昏暗，田公瑾年纪也大了，眼神并不十分好，总觉得黄先生的手并不十分光滑，好像长满了细细的毛。

黄先生开口道：“昔日我也回过这里，不过腿脚不方便，就找了个女人带着我，嘻嘻嘻，这事儿你应该知道。”

田公瑾感觉后颈发凉，没想到自己白天刚去看了县志就被他察觉，现在想来，黄先生这个个头，被包着装作小孩，似乎勉强也说得过去，只要不看到脸，只不过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先生稍微抬了抬头，用眼睛瞥了一下田公瑾，田公瑾虽然老眼昏花，但是煤油灯反射在黄先生的眼珠子上，散出异样的光。田公瑾毛骨悚然的发现黄先生的瞳孔并不是黑色。

黄先生的瞳孔看上去比正常人要大一圈，略微发黄，如果在日光下可能不明显，但是被光一照，显出金黄色来。

“原本你父亲并没有详说窃运的法子，但是我跟在两个恶人身边，也学了些邪术，举一反三，也弄出了些门道，但是和仙人教授的总是不同，所以效果也就差了点。”

“是窃运窃的慢了些吗？”田公瑾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打结，心里觉得黄先生真的是个天赋异禀之人，别人还是幼儿的时候，他就突遭异变，却能沉的住气，伺机害人，长大几岁以后，才智更是出众，不过就是听父亲寥寥几句，就能大致猜测出窃运的法子。

此时，他又转念一想，这故事里，虽然黄先生说，父亲和母亲并没有详说窃运之法，但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人知晓，现在父亲母亲已死，到底说了什么，自然是他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