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夏舒淡淡道：“你也知道，你为什么不说？”

“我……”蒋芳忽然语塞。

她当然知道，可是林美芸许诺给她太多太多好处了，何况她的确是参与者，那时那刻她真的很想看夏舒倒霉。

她渐渐松开了夏舒的肩膀，整个人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夏舒将散落一地的文件全都整理好，又把蒋芳的私人用品都整理好，看向了她：“我已经打电话帮你叫了车了，在公司的侧门等着，我想你也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吧。”

蒋芳动了动，可能是因为在地上坐了太久，又心力憔悴，她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夏舒放下东西伸手拉她，蒋芳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住了夏舒的手，借着夏舒的力气爬了起来。

夏舒给她递了一块巧克力，蒋芳含在嘴里，苦在心里：“为什么不落井下石？”

“我没有这样的习惯。”夏舒整个表情都很平静，她拿着蒋芳的东西走在前面按电梯，蒋芳一步一步地拖着，慢慢挪到了夏舒身旁。

“我没有想过我离开公司的时候竟然是你来送我，她们没有一个人愿意送我，不，应该说不敢送我。”

蒋芳自嘲地笑着：“她们都以为我得罪了孙沁沁和吴雪雁，还把杨总监给害了，其实都是她们害得我。吴雪雁和孙沁沁要内斗，总有人要成为棋子，成为牺牲品，我就是那个人家想用就用，不想要就扔了的棋子。”

电梯还在二十多层，夏舒有很多时间可以倾听。

“我没帮过沈思，可我也没对付过她，最多就是言语上挑唆了几句，在别的部门面前给她难堪罢了，她为什么要这么狠？”蒋芳絮絮叨叨地说着，看上去有点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