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商量

白辰看着瑞斯脸上精彩的表情，嘴角难得的挂着笑：“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因为根本打不过啊！瑞斯很想大喊出来，可是人家说的确实没毛病。

千万年来，天、地、鬼三界一直相互制衡，维持着平衡，稳定了好久。后来，鬼界的黄泉干涸，三界的妖失去了转生的资格，而后在天界和地界妖的眼中，鬼界就没了存在的价值。加上时间一久，天界和地界的绝大多数妖都在潜意识里排斥鬼界的妖，若不是因为鬼界即使失去了黄泉，也拥有绝对的实力，恐怕三界早已失衡。而像瑞斯这样，还有着幽蓝鬼火的鬼族，只要到了鬼界之外的地方使用了鬼火，就一定会引来麻烦。

虽然不知道白辰会用什么方式来挡住自己的鬼界气息，也知道和白辰对打只会单方面的挨揍，但是瑞斯必须承认，白辰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好。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幽兰鬼火提炼到最高的纯度，这也为自己以后活下来提供保障......瑞斯摇摇头，带着怨念喝了一大口汤，然后看着白辰道：“练手的时候，你下手轻点行不行？”

“看情况。”白辰的语气听起来特别随和，瑞斯的内心更加复杂了。但他也忍不住起了开玩笑的心思：“现在无论怎么看，应该也不会有人能轻易相信，当年在天界立下赫赫战功，闻名三界的破月将军，现在竟然会是这么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吧。”

白辰并不否认瑞斯的话，只不过，自己当年在天界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早就已经记不清了。现在的他一直都是淡然的样子，脸上和眼神中也不会表露出什么情绪，只是在和自己比较熟络的人面前可能会有点带着疏离的笑容。

在瑞斯看来，他总是觉得白辰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已经学会了很自然而然地掩盖住自己身上的肃杀之气。很多年以前，他亲眼见过眼前的这个白发男子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时沉着冷静的模样。而且冲锋陷阵时，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受到干扰，那个状态，就好像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

瑞斯还记得，有一次，白辰带着一队骑兵去偷袭敌军大营，那天夜里，天上挂着满月，白辰凭着自己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声东击西，来了个奇袭，直接把那个大营灭的干干净净。因为白辰在战场上总是穿着银色铠甲，杀敌时的血液飞溅到他身上，看起来诡异而可怕，连天上的月光也黯然失色。自此之后，“破月”也成了白辰的代名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破月”这个词，让敌军都闻风丧胆，畏而不前。

“再怎么样，也是代号而已，我为我自己而活，也为了‘那个人’。”感觉已经吃了七分饱后，白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到瑞斯的面前：“给你留的，收着吧。”

一抹熟悉的白色出现在自己视线面前，瑞斯的眼睛亮了一下：“引灵花？”他说着就把花拿了起来，小心的摸着花瓣，然后又看向白辰：“你怎么会留着它？”

白辰一边活动自己的手掌，一边解释道：“我记得这花是鬼界独有的，本身就好不容易才出现一次，而且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所以就给你留了一朵。那么一大片，你烧了的时候也很舍不得吧。”

“你送我花，不会还有别的意思吧？莫不是倾慕我的颜值？”

“......我现在就陪你出去对打。”瑞斯的话让白辰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改变了主意，他已经巴不得现在就去地界了。反正他也不是鬼界的人，就算是去了地界也不担心被阳光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