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渊人

和肖进那账可很难算得清楚，人家那头都还没算这账姚敏学倒是自己先把自己榨成了穷光蛋，但荒武跑去凑了几人的钱满打满算亦不过才三百金币，这钱对于寻常人家自是天文数字但于姚敏学想干的事则直就是杯水车薪，分开一天不到便又来找人乐子自是欢喜之余人亦愁，不过齐啸风愁的即不是姚敏学买东西需先记账亦非他离市来得太频而是姚敏学想要的魅兽汇有虽是有但宝即是无价之物又岂是信誉所能担保，谁知道姚敏学是不是那种过目不望的变态，真要是翻刻版满大街皆是正版又何谈无价，虽说无价亦可有价但炼材尚未补缺无论淬体丹还是先天丹皆是痴心妄想。

能卖上价的虽没材料但凝气凝神一类则是想要多少便能提供多少，若顶级炼丹师凝气丹一炉最多能赚十个金币而凝魂丹一炉则少说也能赚个百余金币，当然顶级炼丹师全不屑浪费时间和精力赚这点钱而新晋炼丹师耍这宝则纯为积累此炼丹经验及赚取养活自己所需，但并非材料低廉的丹药便赚不到大钱，一个不走运来几粒二品百千金币全不是梦。

而姚敏学之所以会给自己找这难受则是由于心笼忽如其来的灵感涌现，炼制步骤发生的改变齐啸风自无能清楚且他更不明白这乱七八糟的炼材拿来干嘛，依正常的思维方式无论谁都会错误的以为这是姚敏学故作神秘以寸荷里现成的炼材弥补缺失，但炼的即是炼气炼神这一类不值钱的玩意齐啸风自亦懒去较真，别说他直就连一日炼个三炉便练刀剑一日的姚敏学亦是炼完就算全没想过要去一一查验。

高手在民间而离市这种地方则更是高手云集，不过齐啸风折腾这事亦只是为了给这近千粒的凝气丹及三百余粒凝神丹大概估个价所做的例行抽检，上品凝气丹虽不过十余金币但上品凝神丹可是按品质数百金币至千余金币不等，按理说姚敏学事先即已说好凝气丹一金币十丸凝神丹一金币一丸看走眼亦是自己的事但这显示诚意的机会若错过可难有下回，钱虽是不少但三两万金币与姚敏学所求直还不够那零头，而若是将这笔钱便宜齐啸风一人则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屡受恩惠且制器和炼丹全不搭调，魅兽汇即便价值连城让姚敏学当面翻上一遍倒亦并无不可，但姚敏学虽无过目不忘之能心笼却能助其将图文简化加深记忆，全程放空自我且关门便依样画瓢遇上记忆模糊尚有心笼暗中相助，如此复制的魅兽汇虽谈不上全无遗漏却绝对是外行亦能看出个大概的精简版，得了别人这天大的好处自得一再强调保密的重要性，不过兰欣都尚还没来得及因此生出烦意邪武便已找上门来。

即连肖进之前答应的宝剑亦是邪武代劳生死台旁除了随自己过来的人全找不到熟悉的面孔倒亦合理，生死台上判生死、同归于尽亦无悔，不过宁家自深渊召唤出来这渊人除面上有层黑晶包裹其它方面与常人倒也没啥区别，而生死台的屏障一开宁家术士对其失去控制的一刻便是那恶梦的开始，但此一类未知生物礼节道义全然不顾虽在姚敏学预料之中不过包裹这玩意那黑晶的硬度及韧性却直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无论宝剑还是宝刀无论刀意剑意还是实打实的亲密拉触现场虽似火花四溅但与之近在咫尺的姚敏学自其上可直连道刮痕都找不着，即便抛开宝刀宝剑一类不计，光是寻常刀剑无论龙甩尾还是满天星都能叫金石寸断，如此当年肖进的险胜又岂会是侥幸，相较于直接辗压宝刀宝剑的无敌肉身那武王境不过是令其那火爆攻击更加持久，当然当时尚没有宝剑在手的肖进即没有参照物自没可能料到这茬。

但这无论宝刀还是宝剑亦确是极品，现场虽是火花四溅但它们亦是丝毫无损，摊上如此诡异之事除心跳加速、气喘如牛手心亦自不免亦会出汗，好在这渊人人如其名，较之常人其速度虽要快上许多但较之姚敏学一类则并不难躲，关键是人家直连气都用不着喘自更谈不上那累而姚敏学无论多能扛都挡不住那早晚会来的肌肉疲劳。

世事无理头、总有真奇妙，原本只能清洁自己身体个别部位的净身咒姚敏学使它只是为了让这手握得更紧，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净身咒的施展因汗祸及了两手上的刀和剑，持续时间虽仅是一瞬但姚敏学相信自己余光瞄见的是人类的肌肤，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若姚敏学和当初肖进一样耍手拳怕至死都不会想到这净身咒。

奈何惊喜虽在预料之外而惊恐却是预料之中，正因为净身咒属于低阶功法所以灵力方面的消耗才会没啥讲究，试问这世上除了超级洁癖又有哪个白痴会全不间断的使这净身咒，何况就算有这净身咒的加持无论龙甩尾还是满天星照旧无法给对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办法虽蠢但才这么一会功夫灵力便已消耗过半再要迟疑直没准下一刻便会趴地上任人宰割。

仰仗速度上的优势绕道其后先以龙甩尾玩背袭清出一片白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弃刀改掌贴身使这净身咒，大部分行动都照着预想般发展唯独那为争取时间向前丢的刀未如料想那般靠边躺而是直接扎上了自个这脚，倒亦非是姚敏学计算失误而是那黑晶恢复的速度忽然提升令他直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