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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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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濯回到住的地方,洗完澡,刚想睡觉,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周晓诗打来的。

姚濯心想:“看来是忍不了,果然符合她的个性。”

他接起电话:“喂,晓诗。”

周晓诗说:“阿濯,今天饭桌上我有很多话没有说呀。”

姚濯说:“是么,那为什么不说呢?”

周晓诗说:“明知故问,谁叫你带一个多余的人来呢?”

姚濯说:“多余?欧阳可是我们办公室的活力担当呀,我带他来为了活跃气氛的。”

周晓诗说:“活跃气氛?我还以为他是来搞笑的,还坏了一桌子酒菜。话说,不带你这么欺负同事的。”

姚濯说:“诶诶,你可别赖我,是你那游戏太坑人了。”

周晓诗说:“你是不是想拒绝我,所以才搞这么一出戏?”

姚濯说:“拒绝什么呀?”

周晓诗说:“拒绝我的真心。”

姚濯说:“何谈拒绝呢,我都不知道什么是你的真心。”

周晓诗说:“看来你还是对过去的事情心存芥蒂,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呢?”

姚濯说:“我已经原谅你了,放心吧,我是一个很包容的人。”

周晓诗说:“我不信,除非今晚我们再见个面。”

姚濯说:“太晚了,我都上床了。”

周晓诗心想:“说明你不是真心的。”她不想点破,点破就覆水难收。她不是不明白姚濯为什么带欧阳荣来饭局,无非是想自己抽身,成为局外人。但周晓诗对欧阳荣没有兴趣,因为在她看来此人太市侩,而且有点草包。

她说:“要不我去你那?”

姚濯说:“什么,你不用这么性急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么?”

周晓诗说:“行,听你的,咱们明天见。”

姚濯说:“再见。”

挂了电话,姚濯心想:“哇,面对这样的女人,一般的男人都会缴械投降。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呃,还有肜子。肜子啊,肜子,任你费尽心机。我还是比你要强一点点,因为思涵始终是我的,哈哈!”

此刻,杨肜正在铁莲寺后山的大槐树下挖土,旁边放着一支手电,还有一个黑色的帆布袋子。

这土是一早被人动过的,所以挖起来还算轻松。挖到半米深的地方,看见一个大皮箱。他将皮箱拖出来,掂了掂,分量不轻。

皮箱上设有六位数的密码,杨肜稍微一想,就猜到文娟的生日。试了试,果然能打开,用手电往里一照,全是百元大钞。

杨肜将钱拿出来,装进黑色的帆布袋子里。然后又将箱子锁好,复又埋进土里,土上面盖些树叶。

他扛着四十多斤的帆布袋子下山去。

回到家,用点钞机把钱清点一遍,当真是两百万。

他自言自语的说:“没想到王武还是个实诚人,好吧,往后就不吓你了。”

把钱藏在衣柜里,洗了澡,上床睡觉。

进入梦乡,来到蜡像馆,不见没面目。他站在自己的镜子面前,想着黄真的心思,无非和自己一样,心里装着余思涵。然后把脑袋伸入镜子,只见还是灰色的世界。

他把脑袋缩回来,自言自语的说:“阿真的心思有这么难猜么?没道理呀,他是我表弟。莫非他没有做梦?”

如果黄真不爱做梦,那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杨肜就算猜到他的心思那也是白搭。

想到这里,杨肜变出一把椅子来坐下。搓着手想事,一分神,手里搓出百元大钞来。

他看了,笑道:“嘿,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我也这么爱财么?”转头看向镜子,心想:“再看看他做梦没有?”

脑子里想着黄真的心思,又想着钱,把头伸进镜子里。

这回不是灰色的世界,满眼杂草,忽然一只毛茸茸的老鼠出现,唬了他一跳。

那只老鼠看见地里伸出一颗人头,也吓了一跳,“叽”的一声,逃跑了。

杨肜吁了一口气,把脑袋伸出草丛,只见这是一片原野。不远处有座塔,塔下面有个英雄正在和狼人搏斗。

那英雄身穿战袍,手持一柄斩马刀,忽的跃起,一招力劈华山。狼人被砍中,趔趄着倒下,尸体消失,化作一堆金币。

英雄捡起金币,哈哈大笑。

杨肜仔细看,那英雄的面目和黄真一毛一样。

他心想:“我嚓,难怪我猜不到你的心思,原来你做梦都在玩游戏。”

刚才要不是杨肜想起钱来,正合黄真玩游戏赚金币的心思,他还进不了黄真的梦。

这时,附近的土被拱起,地里钻出三只黑色大甲虫,个头比人还高。

黄英雄大喝一声:“呔,屎壳郎,快快纳命来!”

三只屎壳郎怪一齐朝英雄冲过去,又撞又踢。

黄英雄则挥刀猛砍,砍一刀,还要呼喊一声:“嘿!”。

杨肜心想:“原来它们是屎壳郎,不对呀,这么说草里面有屎?”

杨肜把头从镜子里缩回来,自言自语的说:“他这么爱玩游戏,缺点很明显呀,还是让他沉迷其中吧。”

次日,又是傍晚,姚濯吃过饭,来到一家桌球室,见内面只有周晓诗一个人在打球,连老板都不见。

他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笑着走过去,对周晓诗说:“晓诗,你的球技很有进步嘛。”

周晓诗说:“实不相瞒,我本来就会打桌球,那次是哄骗你的。”

姚濯说:“我不明白,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坦白呢?”

周晓诗说:“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向你坦白比较好,省得你多心。最好我俩都像没穿衣服的人,一丝不挂,这样面对面,不需要戒备,很真实。”

姚濯说:“你可比喻好春宫呀,不敢想,想了会流鼻血。”

周晓诗说:“你想歪了,不过很男人。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姚濯说:“又玩游戏?”

周晓诗说:“放心,这个游戏很简单。”

姚濯挠了挠头,问道:“你这个游戏不会是谁输了球,谁就脱一件衣服吧?”

周晓诗嗤之以鼻,说道:“我说了你的想法很男人。”

姚濯说:“难道不是么?”

周晓诗说:“当然不是,谁输了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而且要坦白,不能参杂一丝谎言。行不行?”

姚濯说:“行,很干脆,我喜欢这样。”心想:“哼,我有信心赢你,叫你坦白得一丝不挂。”

周晓诗说:“那咱们开始吧。”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说道:“你选什么?”

姚濯说:“我选花。”

周晓诗将硬币弹在桌球台上,硬币停住,却是字。

她说:“不好意思,我的先手。”

姚濯说:“没关系,让你一手也无妨。”

周晓诗说:“你真爱占便宜,什么叫让?是我运气好。”

两人你来我往,在桌面上显身手,这真没有假,全凭实力。

第一局,姚濯果然赢了。

他对周晓诗说:“晓诗,咱们说话算数吧?”

周晓诗说:“当然,你对我还是猜忌?”

姚濯说:“对不起,我还是直接问问题吧。”

周晓诗说:“行,你问。”

姚濯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拆开我和思涵的?”

周晓诗皱眉说:“奇怪,你和思涵是自己分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不成立。”

姚濯说:“那我换个问题吧?”

周晓诗说:“不行,这有违游戏规则。”

姚濯说:“那我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周晓诗说:“谁叫你问莫名其妙的问题呢?咱们再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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