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虎落平阳

李存勖：“我做过猎户，知道诱捕头狼多难！更知道狼皮的价钱，那锭银子二十两，够老人家两年衣食无忧。多给反而容易着祸，没当过猎户你们自认不懂！”

铃儿十二三岁，出落得亭亭玉立，俏皮可爱。虽一身旧的不能再旧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花衫也掩不住她万里挑一的美貌。

这一切都被一个道貌岸然的老色鬼看在眼里。因为李存勖兄妹穷苦，他便在这穷上做开了文章。起因，李存勖打到一只虎。却被村里痞子强霸，说是李存勖趁他酒醉偷来。一边是无恶不作滋扰乡里的地痞谁敢惹！一边又是俩穷困的比要饭的强不了多少的孩子。里正不敢惹地痞，胡乱判了虎皮与地痞所有。

当堂站出一位义正辞严的人：此虎中了几箭？致命伤哪里？虎皮带血捕获不久，在哪里捕得？一连串质问抛给地痞。

地痞无言以对，他哪知道这些！情知理亏，又见此人是本地富户又兼朝中有人的程辉，惹谁也不敢他，悄没声的溜了。

程辉笑容可掬：“小兄弟，你若想买，虎皮我要了。不如到你那，咱们好商议价钱。”

李存勖十七八岁哪有许多的江湖阅历，更不太懂人心险恶。满心感激这个‘和蔼可亲’的有钱老人替他解围。殊不知，这是程辉暗布之局。

兄妹俩的破窑，程辉出手阔绰，张口五十两买下。李存勖喜出望外，他不知这张虎皮居然值这么银钱。

程辉提出须有买卖契约，李存勖也未细想就欣然接受。契约早就备好，管家当即取出，李存勖也并未察觉异样。甚至，他都并未细看契约上的字就按了手印。

转天，李存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张契约上的字迹完全不是贩售虎皮，那是一张卖身契！李存勖在不知情的下把妹妹卖了。面对程辉带人抢走铃儿，李存勖没有反抗，他冷静的看着哭成泪人的铃儿，告诉她：哥哥一定会救你！别怕！别怕！

第一次杀人，李存勖全无惧色！一把火烧了程家大院，抱着铃儿连夜逃出村子的李存勖开始了梁上君子的买卖。他搜罗了能带走的所有财物，包括一本书。他的内力来自这本书的心决。

这个大祸害的铃儿差点被玷污！李存勖变得凶狠甚至冷血。杀人成了家常，劫掠成了便饭。他恨这个世道，恨欺男霸女的恶霸怎这么多，多的杀不尽！后来，他发现铃儿对于杀人也几近麻木之后才知道不应该让她过这样的日子。

此后，很长一段时日，李存勖不再杀人。他更尽量的避免铃儿接触血腥的场面。甚至，为了哄她会经常光顾大家闺秀的香闺，扒她们衣衫的事全部铃儿所为。从此淫贼‘夜冥侯’名声大噪。海捕文书，悬赏缉拿，他的图像千姿百态，贴便各个州府郡县的大街小巷。

无寂无限温柔的轻捏李存勖肩膀：“怪不得你的武功没甚路数，像是打架，原来是挨打与打人中练就。尤其是蛤蟆跳，你这是跟蛤蟆学的哩！”她咯咯咯的笑着讨李存勖欢心。

李存勖哈哈大笑：“还别说，我这独门绝技的确是跟蛤蟆学的。”

无寂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说笑的话居然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