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练武

天空中的血眼、被替换的母亲、颅内神秘的广播。

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冲刷着徐楚河的认知，他仿佛像是突然被卷入巨浪里的旱鸭子。

而从颅内广播中接收到的‘世界本源吸收法门’就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成了在巨浪中出现的浮木。

因为今天是考试，徐楚河回来得比往常要早，“母亲”还未回来。

徐楚河走入自己房中趁着“母亲”尚未回来的时间，努力回忆当时在脑海里“看到”的“世界本源吸收法门”。

他走到床上，按着记忆中的那个画面，正身坐在床上，左脚提至右大腿根部，脚心向天，然后再将右脚扳至左脚大腿根部，使得两脚脚心向天，接着他将双手置于双膝上，手心向天。

这个姿势正是传说中的五心向天，而第五心则是头顶的百会穴。

做好这些，徐楚河闭上双眸，静心开始感受所谓的世界本源。

起初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状，紧闭的双眸只有一片黑暗，不过他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坚持，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他竟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周身有某种“雾气”环绕。

他按照之前广播的方式缓缓呼吸，他感觉自己每一次吸气都有“雾气”被吸入体内，吸入肺叶，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他的身体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仿佛是饥渴了太久的野兽终于得到满足，他身体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兴奋的尖叫起来。

贪婪、舒爽！

正当徐楚河陷入了疯狂地对周身“雾气”的吸纳之中，却正在此时客厅大门把手突然转动，接着房门被打开。

却正是归来的“徐母”，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T恤加牛仔裤，颇有些成熟丰腴的气质，她手里提着一袋蔬菜，走入屋中。

徐楚河却似乎并没有发觉，仍旧沉浸在修炼之中。

“徐母”将蔬菜拿到厨房，放入冰箱之中，忽然她转头看向徐楚河房间的方向，似乎发觉了什么，突然走出厨房，走向徐楚河的房间。

她转动门把手将门打开。

“小河，你怎么回来那么早？”

房间内，徐楚河正坐在电脑前，打着拳皇。

“哦，今天考试，所以回来得早。”

徐楚河头也不回地专注于电脑屏幕，屏幕中他的八神庵正使用一套连招将对手的不知火舞连上了空中。

“哦，这样啊，你饿了吗？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徐母”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她微笑着朝徐楚河说道。

“嗯，妈你辛苦了。”

徐楚河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母亲”，而后又继续转脸看向屏幕，“母亲”不疑有他，退出了房间。

待“母亲”走后，徐楚河双手离开键盘，默然不语。

真正的徐母虽然担心他的学习压力，但是却从来没有对他放松过标准，高三之后她就再也不允许他玩游戏，然而这个“母亲”却根本对此无动于衷。

徐楚河的手指掐在桌子上，仿佛要嵌入其中……

一大桌丰盛的菜肴，摆在面前，徐楚河夹起一块放入口中，味道十分可口，然而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回想起自己母亲那蹩脚的厨艺，想起每次用餐前母亲期待的眼神，想起他说不好吃时她气鼓鼓的表情，想起他说只是骗她的很好吃时，她心花怒放的神采。

然而此刻的“母亲”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平静用餐。

“徐母”平静抬眼，微笑着看向徐楚河。

“今天的菜喜欢吃吗？”

“喜欢。”

“最近的学习紧张吗？”

“还好。”

公式化地交流后，餐桌再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徐楚河放下碗筷。

“我吃好了。”

“徐母”再次抬眼看向他，非常温柔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