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2.5(发小IF线)
“怎么回事?我在哪?”柳茵茵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四下打量起来。
一间小小的屋子,简陋古朴,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房间的大门是绿色的。
“对了,我在北斗水凌洞中,进了绿色的‘文曲’大门。”柳茵茵回忆起来了,“但刚才的朦胧是什么?百合……孤单、凄苦而又漫长的一生,就仿佛我亲身经历一般,太忧伤了……”
正在她疑惑之时,忽然眼前光芒闪耀,一个身着绿色衣衫的男子出现在了房屋当中。
该怎样形容这名男子的俊美呢?乌黑的长发一直垂到了腰际,用一根发带束起。堪比女子般秀气的脸庞,如星曜般闪亮的眼睛,肤色白皙,唇若涂朱,不仔细看或许真会把他当成是一位曼妙而优雅的姑娘。
“恭喜你通过了考验。”男子微笑道。
“刚才的那一切,是梦?”柳茵茵已经大约猜到。
“是的,是一场凄苦的梦。”
“这……考验的是什么?”柳茵茵想不明白。
男子负手转过身去:“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憎恶会、爱别离、求不得。你在我的幻阵之中,化作百合,经历了一生所有的悲苦。
百合生于清贫之家,是生之苦。
幼年丧父,稍长丧母,爱人自尽,是爱别离之苦。
东家冷漠,恶人纠缠,是憎恶会之苦。
老,病,死,一一经历。
求富贵而不得,求健康而不得,求长生而不得,求亲人而不得,求爱人而不得,是求不得之苦。
就好像走廊贴着的对联,‘苦苦,坏苦,无常苦,万般皆苦’。
我考验的是你的勇气。无论面对何种苦难,都不可丧失勇气。所幸,你都成功了。”男子说完,转过身来对柳茵茵淡淡地微笑着。
“这个考验太过悲伤了。”柳茵茵的心此时难以平静。
男子道:“我已经给过你们提示了。‘天乐,禅乐,涅槃乐,一生常乐。’人生苦乐参半,就好像长廊中的光暗交替,唯有坚持到‘苦尽’之时,方能迎来‘甘来’之日。若是经不住疾苦而丧失了生存的勇气,那自然也就失败了。”
“那其他六道门中的考验又是什么?水凌洞口的字迹说过,洞中有丧命的危险,莫非其他的考验很凶险?”柳茵茵问道。
“人生苦处大同小异,七道门中的考验并无太大差别。至于门口的字迹,那只是试试你们有没有挑战的勇气。怯懦之人,怎配拥有吾之轩辕?”男子笑道。
柳茵茵恍然大悟,难怪巨石上的诗句写道:“万事皆难忌气馁,一心向前终不悔。”只有“满路坎坷无所惧”的人,才能成功。
“多谢星君,晚辈受教了。”柳茵茵向男子躬身,恭敬地说。
男子略微点了点头,抬起手来一拂衣袖,柳茵茵手中顿时多出了一块白绢,绢上托着一枚蓝晶晶的宝珠。柳茵茵大喜,这趟没有白来,终于得到水灵珠了。抬头刚想称谢,那俊美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真没有想到,青龙大陆的第一剑仙——黄龙剑仙公孙姬,竟然是如此一位宛若女子般的秀美之人。”柳茵茵心中赞叹着公孙姬的翩翩风度,将白绢展开,度灵其中,蓝色的字迹显现了出来,写道:
“北斗水凌洞,考验来者之勇。过关者可得水灵珠。
珠内有地图,五斗洞全开后两年,可依图前往术藏宫寻轩辕仙剑。
佩珠者方可入内,凶险时灵珠可抵一命。若有贪心入两洞者,必亡。
另,
勇者无惧,
无惧则刚。
刚则破险,
其道大光。
小辈当以谨记,好自为之。”
“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原来黄龙剑仙的字迹,也与他的长相一样隽秀哩。”柳茵茵愉悦地收起了水灵珠与白绢,推开了房门。
一瞬间,她就回到了艳珠湖底的巨石旁,方万流、温廷英、上官飘、慕容秋、尹梦寒,一个都不少。
众人互相望了望,一齐向湖面游去。浮出了湖面之后,大家直接御剑飞起,向着东南方向飞去。
方万流先开口道:“刚才在水凌洞中做了一个凄惨无比的梦……不过好在通过了考验,你们看。”方万流摊开手掌,掌心中正是蓝色的水灵珠。
温廷英道:“我也得到了水灵珠。大家都通过考验了吗?”
上官飘亦道:“虽然在梦里活得凄惨无比,但我还是坚持过去了。”
“我也通过了考验。”慕容秋道。
“我也是。”尹梦寒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冷酷,好像得到了水灵珠也不算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那这么说,我们所有的人都拿到了水灵珠。”柳茵茵笑道,“真可谓是大功告成、不虚此行啊!”
六位大乘期的修仙者,不惧“丧命的危险”进了水凌洞,在可能面对“无尽的痛楚”时依然没有做出享受安逸的选择,这份勇气正是促使他们通过考验的原因。“万般皆苦”又如何?在坚韧的心性面前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层纸,捅破它之后,显露出来的就是成功之乐。六人虽然出身于六大宗派,但修仙之路只能依靠自己,大宗派不过是提供了一个稍微优越一些的环境,不必为了修仙物品而过多的分心。
可惜了水木散人易柳尘,在别人眼中,他是散修者中的第一高人,修为高深,又有《仙剑谱》中排名第九的定光仙剑,但偏偏是这些来之不易的成果磨灭了他的勇气,在面对关乎生死的选择时纷纷成为了他的负担,让他选择了逃避而不是勇敢地面对。
“如果知道是这种结果,易柳尘可要后悔死了。”上官飘道。
“怯懦之人,合该如此。”尹梦寒的口气有些不屑。
柳茵茵轻轻地摇头道:“易柳尘能有今天这份成就,比我们付出的艰辛要多得多。如果我处于他的位置,可能也会那样选择。说实话,我起初也想回去的,倒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我舍不得冲寅……如果我不在了,我担心他会活不下去。”
温廷英道:“柳道友,这你就想错了。我们在梦里应该都受过‘爱别离’之苦,如果真是那样,我相信史道友也能挺得过去。”
“好了,考验都通过了就别提什么‘爱别离’了,想想都难过。唉……”方万流叹了一口气。
柳茵茵好奇地问他:“方老头,知道是梦你还难过什么?跟我说说你在梦里都经历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