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做戏算二贼

布伦希尔德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人类世界里结交的朋友们，神情变得落寞起来。

“我不希望人类被灭绝，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站了出来，和那帮家伙唱反调，然后才有了之后这些事情。”

“我也很清楚，想要和那帮家伙作对，想要将这个几乎已经做好的决定逆转，抱有侥幸心理是根本不可能的，吴谋，你知道的吧，要反抗神明，必须要做好牺牲的觉悟。”

吴谋点点头：“确实，自古以来，没有不流血不牺牲就能成功的革命。”

“我在那个时候意识到，如果我还抱着从人类那边得到的情感，那么这场对神明发起的逆反必将失败，我必须要变回那个冷酷的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为了让人类避免走向灭亡的命运，必须要这样做。”

布伦希尔德说到这里，吴谋已经大体上理解了布伦希尔德的逻辑，如果不能做到冷血无情杀伐果断，那么这场带领人类反抗神明的战争必将失败。

这么想似乎也没有错，自古以来能够成就霸业的王者，若是没有点这样的气势，怎么能统御千军万马？至于是非功过自然是留给后人评说就是了。

“那……赫萝克也是被放在需要牺牲的那一边吗？”

“是的。”，布伦希尔德回答得干净利索，事到如今她不想再对自己的姐妹有任何隐瞒。

“……”，赫萝克不再继续说下去。

“是的，至少在开膛手杰克动手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可是你知道吗赫萝克”，布伦希尔德说话的声音开始发颤：“当开膛手杰克的手掐住你的脖子的时候，我就开始有些动摇了，你看着我伸手向我求救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正在做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我确实可以出手把你救下来，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矛盾的感情抓着我，让我无法动弹。”

“直到开膛手杰克彻底吸收了你的力量之后，你的气息从房间中消失，我才彻底明白过来，因为我的任性，几乎害死了我的姐妹，不是因为意外，也不是自然地衰落，是我自己亲手谋杀了自己的姐妹啊……”

眼泪不争气地从布伦希尔德的眼角滑落，话说到这里已经明了，布伦希尔德感觉到了后悔，但那为时已晚。

“我以为我已经做到了，舍弃掉感情，重新成为那个女武神，但是我发现这根本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回原先那个自己了，但是发现这一切的代价……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我在开膛手杰克离开之后，那时候你们还躲在衣柜里对吧，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像现在这样，我觉得我对不起赫萝克，我只希望她能够活着回来，到时候我会倾尽我所有的力量去赎罪，就这样，我不会否认我曾经下定决心要牺牲赫萝克的事实，同样的我也承认自己对于此事无比的后悔。”

“为了拯救人类，而选择牺牲姐妹，我作为一个人类不知道该夸你伟大还是骂你傻叉了哈哈哈哈。”

“住口，你这个大骗子。”

布伦希尔德将脸上的泪痕擦干，随即单膝跪地对赫萝克说道：“以上全部都是我布伦希尔德的真心话，我只希望能够祈求你的原谅，赫萝克。”

赫萝克看了看布伦希尔德，又看了看吴谋：“你说赫萝克要不要原谅布伦希尔德姐姐呢？”

“嘿嘿，赫萝克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打算提前告诉布伦希尔德我的计划了吗？这就是原因所在，我觉得布伦希尔德必须得从这场闹剧中学到点儿什么，现在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要我说……差不多就得了呗？”吴谋回答道。

“不行，必须得让布伦希尔德姐姐付出点代价！”

“那你决定，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