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上官傻牛

朱厚照并不知道预防和治疗的区别，他以为预防就是治疗，所以才开口喊道。

弘治皇帝心中一动，对于秦睿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先看向身边这群太医院的太医们，这些都是国家拔尖出来的医生，开口问道，“天花之疫，可有医治之法？”

太医院一群人被太子一席话给闷住了，太子说有人肯定能治好天花，但在场的各位谁敢打这个包票啊？

“陛下，公主的病，臣等只能尽力而为。臣等也遍观古今医学典籍，自古以来，没有治好天花的可行良方。”一位太医开口说道，“《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中记载，升麻葛根汤或可一试，此方专治麻疹初起，疹发不出，身热头痛，咳嗽，目赤流泪，口渴，舌红，苔薄而干，脉浮数等症。”

“行，那就先试一下吧。”弘治皇帝听到有方法，就开口说道。“另外，将公主转移至西殿，殿内之人禁止与外人往来。”

张皇后也没有办法，毕竟身为一国之母，有些事情必须以家国为重。

迅速旁边的宫女在太医的指挥下，带上面巾，将公主抬到西殿，将公主用过的东西都拿到外面烧掉，太医院的众位医官也开始在一起讨论起升麻葛根汤的君臣佐使配置来。

接下来的几天，公主病症时好时坏，张皇后也是夜夜垂泪，暗自神伤。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张皇后和弘治皇帝一共育有三子一女，现在存活下来的就朱厚照和朱秀荣，现在公主又染上时疫，张皇后只能怪命运多舛，造化弄人。

而秦睿，跟工部来催完粮之后，全心投入到牛痘的培育和研发防伪技术上了，带来的医学专科学校的老师们，则围着林剑等五名志愿者观察他种痘之后的反应，除了有两位在第三天稍微有点发烧之后，没有别的发生，到了第八天，胳膊化脓了，再过了四天脓结痂了，典型的天花症状。

“成了。”一群人开心的跳起来，于是在范氏集团小范围内，种牛痘开始了。

谨身殿暖阁内，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广手里拿着一张符箓，对着弘治皇帝说道，“陛下，这张符箓是奴婢到灵济宫道衍法师求来的，据说能治好天花之疫，已经有多人在道衍法师救助下，转危为安。”

“哦，是吗？那赶快送去后宫，交个皇后。”弘治皇帝也是信奉道教之人，在公主朱秀荣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的情况下，听到这话，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很快，李广将符箓送到坤宁宫，交给皇后。请皇后虔诚焚香祭拜后，烧掉冲水，给公主喝掉。

太医院院使孙泽恩劝张皇后说，“符箓乃是神鬼之事，治病救人仍当以医药为主。皇后乃一国之母，应敬鬼神而远之。”

张皇后也是救女心切，就按照李广教授的方式，给公主喝了符水。

也合着李广倒霉，本来想用符箓来表忠心，结果公主喝掉符水的第二天，身上红疹居然化脓了，太医院的太医自然不会接这个黑锅，顺势将责任推给了来历不明的符水。

因为怕疫病在宫内传染，朱厚照的东宫被内卫和锦衣卫围了个水泄不通，出也出不去。毕竟储君的安危，事关皇家的统治，也关系到整个天下的安危。

朱厚照出不去，不代表没人能送信。朱厚照听说朱秀荣病情加重后，安排刘瑾通过锦衣卫给秦睿送了一封信，言辞恳切的请秦睿出手救治自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