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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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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条法则实行的第二个月, 顾戚在办公大楼的办公室里面,用线切割一只黑色的角。

这个角是之前人头马阿姨送给他的角,用利器无法切割, 只有用柔软的线才能把它割开,顾戚将它切成一个匕首的形状,捏在手里挥舞了一下, 颇为趁手。

这匕首看起来是琉璃模样的,但是却坚硬异常, 完全可以切割开顾戚的刀。

从感染者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就是比这些凡铁好用。

顾戚将匕首装在盒子里, 顺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一般这个时间, 江彧都会来接他。

江彧跟罗枭两个人现在两班倒在整个安全区忙活, 一个监督小队差点没把他们俩榨干,他们俩现在正在疯狂物色新的小弟,彼此见面的第一句都是:今天你找到小弟跑腿了吗?

谁能想到末日之后,他们俩还要当社畜呢?

看时间差不多了,顾戚干脆自己站起身来往外走, 打算先去找江彧。

但是他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 却在门口看到了一道人影,他脊背都跟着麻了一瞬。

西城里面不服他的人太多了, 他管西城的时候下了狠手, 杀了太多人,他总疑心是有人来暗杀他。

这人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整个人靠在墙上,看上去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都深秋了,他还是穿着夏装, 头发凌乱枯燥,眼眸里满是血丝,跟顾戚对上视线的时候,顾戚认出他、才放下了心。

“白队长。”顾戚问:“你来我这做什么。”

靠在墙边上站着的这个赫然就是前几天死去之后又被顾七救活的白鹤归,也不能说是救活吧,应该说是复制。

白鹤归被救活之后,一直都是李峰泽一手处理的,他具体怎么处理的顾戚也不知道,只是从李峰泽的反应上来看,白鹤归还有从前的记忆,和从前的习惯也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原先的白鹤归。

但是白鹤归本人显然接受不了,他甚至还有“自己”死去时候的记忆,在醒过来后,他一直都没有出来见人,顾戚忙于管理西城,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掰成两半来用,确实没时间打听白鹤归。

其实顾戚也搞不懂这个白鹤归还是不是原本的白鹤归,异能这种东西也实在是说不清,复制一个物品还好,物品没有思想,又不能跳起来说“你他妈凭什么复制我,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绿叶,复制出来的我还是我吗”,但复制了一个人,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了。

顾戚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原先的白鹤归,而是一个重新的个体,连说话的时候眉头都是不自然的蹙在一起的。

白鹤归正看着顾戚。

他的唇瓣干涸起皮,眼底带着些黑眼圈,眉眼间满是颓然和疲惫,他和顾戚对视了几秒,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问:“我听他们说,顾七,为了救我死了。”

顾戚点头:“是,我亲眼看见的。”

白鹤归身形一晃。

他大概是不相信别人所说的,所以一定要来问一问顾戚,好像顾戚不会骗他一样。

“他是怎么复制出来我的?我不信,他本来只能复制巴掌大的东西。”

“李峰泽跟我说,我是被复制出来的,我原先的,原先的...他烧了。”

“还有顾七,顾七也被他一起烧了,我——”

白鹤归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要说,他颤抖着抬起手的时候,顾戚才发现他这几天消瘦了很多,一件衣服套在他身上显得宽大了不少。

大概他也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复制品”吧。

之前楚越还说过,幸好原先的白鹤归死了,不然顾七要是这么一复制,说不定还要搞出来一个“真假白鹤归”来呢。

断断续续的话从白鹤归的喉咙里冒出来,说到了某一个字眼,白鹤归似乎说不下去了,他空洞的目光盯着地板上的一块砖看了半响,然后才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他为了救我,死了。”

顾戚跟顾七关系不好,跟白鹤归关系也够呛,这时候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站在原地陪着白鹤归安静地站一会儿。

直到某一刻,白鹤归一言未发,沉默的离开了。

后来顾戚才知道,那天晚上白鹤归就带着顾七的尸骨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只是隐约听李峰泽说,是去找卢博士了。

当时南区发生乱子的时候,卢博士不知道为什么被陈老板追杀,卢博士也是有本事的女人,居然硬生生逃掉了,她从安全区跑出去,目前都不知道跑到了那里去。

据说白鹤归去寻找卢博士的原因,是想知道顾七在救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顾七之前最后一次出现是跟着卢博士一起出现的,具目击者称,卢博士还让顾七喊她妈妈。

也不知道白鹤归要出去寻找多久。

也许有生之年,他们还能在某个地方再见,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顾戚和白鹤归会是什么模样。

——

白鹤归离开之后,顾戚才下了楼,他下楼时才发现江彧到现在还没来接他,就自己往西城走过去。

监督组设立在了西城,距离东城有一段距离,这一路上冷风刮的顾戚的头发都飞起来,他衣服还是穿的薄了点,又也许是降温降得有些快。

眼下已经是九月份、临近十月份了,A市的天气骤然凉下来,冷的人一哈气就能吹出白雾来,地瓜又成了全基地最紧俏的东西,遍地都是烤地瓜的小炉子,香喷喷的香气混着冷风飘了一路。

顾戚走到西城的时候,才发现监督组里面正热闹着。

被罗枭抓着的正是顾戚的老熟人——顾立。

顾立整个人都很狼狈,双手被反剪背到身后,脸上有伤,随意的被绳子捆着扔在监督组的审讯室里,罗枭也没什么耐心,手里捏着一把刀,抽着烟说:“我问你一句,你不答,我就给你一刀,反正我只是要知道一些事,不知道也无所谓,你掂量掂量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问的这些事儿重要。”

顾戚推开门的时候,听见顾立颤抖着说:“我真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门一推开,顾立看到顾戚,当即尖叫着求救:“顾戚,救救我啊,是我,我是你表哥啊,救救我,他要杀了我!”

顾戚看了一眼罗枭。

罗枭这段时间整个人都快忙飞了,也没心情出去哄小孩儿吃糖了,一张脸面无表情,隐隐看去好像还写了一个“烦”字,顾立一喊,他手里的刀就开始嗡鸣。

顾戚脑海中迅速过了两遍。

最近安全区里开始调查之前南区出现感染者的事情了,安全区内所有人都对这一事件恨到骨子里,这是一把导火索,不知道烧没了多少人。

只有顾戚心里清楚,这件事肯定跟顾宴有关系。

只是他没证据,顾宴又一向聪明,肯定在事情爆发之前逃之夭夭,没有足够的筹码他是不会回来的,所以顾戚也就没有跟外人提过这茬。

现在一看到顾立被抓,顾戚心里就冒出来了点想法。

难道顾宴回来了?

“顾戚,顾戚!救救我啊,求求你——啊!”

这个时候,罗枭已经不耐烦的用刀背抽了顾立一个大嘴巴了,用力之大牙都抽飞了几颗,顾立含含糊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里不断有血沫子冒出来。

“我先出去等你。”顾戚扫了一眼地上的顾立,冲罗枭说道。

从审讯室出去了没有几分钟,罗枭就从审讯室内部出来了,他洗干净了手,脸上还带着几分不耐:“妈的,屁都问不出来。”

顾戚随口问:“除了他还抓到别人了吗?”

罗枭正在从兜里拿烟的动作顿了顿,继而说:“没有。”

顾戚也就没有多追问这件事,而是换了个话题:“江彧呢?”

罗枭点上了烟,叼在嘴里模糊不清的回:“休息间里呢,今天城区内有人堕魔成感染者了,江彧花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在休息。”

顾戚点头,转头去了休息间。

监督组占地不大但是一应俱全,什么休息室,淋浴室,食堂,洗手间等公共场所、私人场所都一应俱全,毕竟他们所有人都是加班狗,为了整个安全区转的命都快没有了,硬件要是再跟不上,准得撂挑子不干。

江彧的休息间在休息区内的最后一间,也是最大的一间,顾戚有那间房子的钥匙,江彧给过他,进门的时候顾戚本想敲门,但是手指一敲上去,那门居然自己“嘎吱”一声开了一条缝,屋子里有浓烈的血腥气。

顾戚蹙眉走进去,就看见地面上有一道血痕。

门内先是客厅,然后是卧室,卧室的门半开着,血痕一路蔓延到卧室里,顾戚抬脚走进去,走到卧室里时,就看见江彧蜷缩在床上。

他大概受了很严重的伤,衣服都贴在身上没有弄下来,整个人倒在被子里,悄无声息的缩着,顾戚脚步虽然轻,但是对于三级动物向异能者来说也应该清晰入耳,可江彧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顾戚走近了,才听到他浅浅的呼吸。

江彧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他侧脸下颌紧绷,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皮肤苍白到没有血色,鳞片从下巴覆盖到胸口处,身后的尾巴缩卷成一小团,看上去像是某种乖巧的大型动物,躲在暗处自己蜷缩起来,等着伤口慢慢长好。

顾戚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一下江彧的额头。

有点凉。

顾戚的掌心亮起了白光,缓缓地潜入到江彧的身体里,像是甘霖润泽裂土一般,缓缓地治愈着江彧的身体。

江彧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他受伤太重,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倦意,眼眸里含着些许茫然,抬起头时正看见顾戚的脸。

顾戚为了方便治疗他,整个人是趴在床上的,脸距离江彧的脸十分近,江彧都能感觉到顾戚呼吸间喷洒在他脸上的轻柔气息。

“很快就好。”顾戚这样说着,但江彧却毫无反应,他的眼眸定定的看着顾戚烟粉色的唇瓣,像是在用眼神描摹它的形状。

“江彧?”见江彧没反应,顾戚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本来是想问问江彧还有哪里疼的,但是他才刚一伸手,腰上就“啪”的一声搭了根东西。

顾戚压根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自己腰上搭着的、正在厮磨着他的皮肉的东西是什么,而江彧也被这根尾巴闹出来的动静惊醒,他原本有些混沌的视线骤然清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不是一场荒唐梦境,顾戚是真的爬到了他的床上。

“你——”他想问顾戚是什么时候来的,但话才刚到喉咙口,就被顾戚打断了。

“哪里受伤了?”顾戚问他:“把伤处翻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治。”

虽然动物向异能者恢复身体的速度一向快,但顾戚还是不太放心。

他能治疗的伤,他不想让江彧自己恢复。

江彧先是回了一声“在后背”,然后又慢慢的翻了过去,将后背露给顾戚,顾戚随意将江彧身上带了血的衣服撕开扔掉,入眼处就是一片狼藉。

江彧的后背没有鳞片保护,他的变身还没有变到这里,有的只有一道道伤痕,像是被利爪划过的,上面跟衣服紧紧地粘合在一起,顾戚撕开衣服的时候动作很快,虽然江彧没有发出任何痛呼,但是皮肉跟衣服分开的声音还是让顾戚下手轻了几分。

“不疼。”江彧的头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回。

顾戚心想,哪有人是不疼的呢,只是江彧不说罢了。

也就只有江彧,会真的这样拼死拼活的去给他办事,为了把西区稳定下来,豁出一条命去拼,把自己搞的满身是伤后又不去跟他邀功,只会自己找个休息室,往里面一扎,等着自我恢复。

泛着白光的手指从江彧的脖颈处往下,轻轻地点着江彧稍硬的背脊,江彧的背部伤口太多了,顾戚就像是在解麻线团一样,耐心的一点一点治过去。

比起来那些伤痕,顾戚的手轻的就像是一阵风一样,但是那只手带来的感觉却比单纯的疼更加熬人,江彧的脸埋在被褥里,整个身体崩的很紧,连呼吸都要骤停了似的,顾戚的手指稍稍重一下,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打一个颤。

“疼吗?”顾戚在身后问他。

为了方便治疗,顾戚干脆骑到了他的身上,很认真得用手指在江彧的伤上走过。

江彧的脸“腾”一下烧起来了,热的额头上都见了汗,这枕头里的空气骤然稀薄起来,他没办法呼吸了,只能高高的昂起头,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从喉咙里囫囵的冒出来一声“嗯”来。

闻言,顾戚的手似乎更轻了些,像是小猫儿爪子挠过一样,轻轻的挠着江彧的皮肤,顾戚越是轻,江彧的神情越是紧绷,到最后,江彧的尾巴已经开始拼命地在床上抽了。

江彧的尾巴早都不是原先那么软软细细的十几厘米长了,现在它已经变成半米多长、黑鳞遍布的大粗尾巴了,一甩起来都能把一个人甩飞,抽在床上的时候会发出“砰砰”的声音,整张床都被它抽的发震。

江彧的头又一次埋进了枕头里,耳尖也跟着迅速爆红。

他控制不住这个尾巴,平时抽人的时候用的挺顺手,现在就成了个累赘。

江彧一抽尾巴顾戚就笑,他一笑,江彧就抽的更厉害了,最后顾戚没办法了,笑着伸手去抓后面的尾巴,一边抓一边说:“别抽了,床不行。”

这张床被抽的都快断了。

顾戚可不想明天他们换床之后,听到什么流言蜚语——比如顾城主跟江队长屋子里的床都塌了也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之类的。

“床不行”这三个字像是某种奇怪的暗示,江彧本来勉强压下去的火儿又一次窜起来了,他趴在床上,尾巴是不动了,人却焦躁起来了。

顾戚这时候正好治疗结束,他从江彧的身上翻下来,大概是有些懒了,也就没起来,直接转身倒在床上,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跟江彧脸对脸。

江彧一眼就可以看到顾戚的眉眼,他在上床治疗的时候摘下了眼镜,露出来一张清隽的脸来,房间内部昏暗,没有什么光,但江彧能看到顾戚漂亮的眉眼轮廓和奶白色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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