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鱼人的偷袭

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吗？

尽管苏复看不到蛊貂是怎么飞到他脖子上的，却看得到，血戾蛊貂张开大嘴，露出血红尖牙。

血戾蛊貂尖牙，咬在了苏复脖子上。

只刚刚咬进到苏复表皮第一个细胞里——

砰！

就爆碎成血雾了。

我爆炸了？

蛊貂不敢相信。

犹胜当年，它最终从五只毒禽、五只毒兽、五只毒虫、五条毒鱼、五个毒人、五颗毒卵、五朵毒花、五株毒草、五种毒叶的养蛊中胜出！

这里是哪里？

蛊貂发现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倏忽间耀亮天地。

周遭六合，出现了无数巨大的光门。

光门里有各种神圣古老气息溢出，引得蛊貂体内各种血脉躁动：

树叶血脉野蛮生长，想要勾触到头上的光门，踏上通天之路；

红色小鸟唳声尖叫，想要冲到前方的光门，化作那焚天神兽；

灰色大鱼不断摆尾，想要冲到脚下的光门，成为亘古龙图腾；

……

体内的四十五种毒性血脉，想要冲向不同的光门，成就那无上血脉。

而作为养蛊的优胜者，蛊貂压制了体内的四十五种血脉冲动。

它有一种预感。

可以全都要！

顺着感觉，蛊貂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飞速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蛊貂看到，远方的漆黑，化作了一个巨大人影。

这人影，头顶之上没有天，脚板之下没有地，身前没有未来，身后没有过去。

惟独给自己，开了一条掌控现在之路。

蛊貂一个飞闪，踏上了这条掌控现在之路。

一个飞闪始。

巨大人影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巨大树叶，遮蔽整个天空，绝天地通。

一个飞闪终。

树叶变回巨大人影。

再次飞闪始。

巨大人影又化作一青铜大钟，钟声涤荡六合，声波化混沌为无量灵气，造福众生。

再次飞闪终。

青铜大钟复又化作巨大人影。

第三次飞闪始。

巨大人影变成了一座巍峨高山，山顶即是天，山脚即是地，一颗石子滚落砸下，就是一个大千世界破灭。

第三次飞闪终。

巍峨高山重又化作巨大人影。

“这巨大人影，到底是什么？”

蛊貂不知道。

惟一清楚的是，不继续靠近，就无法知道。

第四次飞闪始。

巨大人影化作无边大海，一朵浪花溅起破灭，便是一个生命星球走过百十亿年，最终消亡。

第四次飞闪终。

无边大海又变回了巨大人影。

“怎么回事？我能一念就看到生命星球的百十亿年生灭？而且，还是无数个？”

蛊貂清楚，它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是看似是巨大人影的这个存在，给了它这样的见识。

蛊貂不断飞闪，不断见到巨大人影变作其他后又复归原样。

就在它以为这将永无尽头时候，突然，两次飞闪，都没有见到巨大人影再变作其他。

“怎么回事？”

蛊貂凝神看向巨大人影，仍然模糊不清，看不明。

再又飞闪了两千九百九十八次后，终于看清。

“竟然是他！”

蛊貂看到，这巨大人影的真面目，竟然是苏复这个凡人。

“怎么会是他？”

蛊貂无法相信。

区区一介凡人，怎么可能让它见到那么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万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