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证人柳飘飘

半个时辰后，銮颠内已经站满了人，就连久不露面的太子也驾临此处，髡王也借着禀报公事的由头留下来。

包海知道所为何事后，也快速进入状态：“杨舒予，请陈述你的冤情？”

杨舒予被凌轩诀和凌轩泽瞧得发虚，尤其是凌轩诀不怀好意的目光，更让她感到不爽。

听到包海的问话，这才从二人的目光中逃脱，跪下来，慢慢说道：“三年前，就因我撞破杨舒婉孽杀裕王府的一等女使，她就要将我灭口，指使管家王福和张婆子、刘婆子，合理将我溺在水塘中，而裕王则冷眼旁观，完全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你胡说！”凌轩睿冷吃她，情绪有些失控：“我明明第二日才看到你的尸首，哪里有冷眼旁观？而且婉儿一向娇柔，对你这个姐姐忍让颇多，怎会下此狠手！”

杨舒婉面色煞白了一阵，使劲掐着手心，泣声：“姐姐，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我若是真这么做了，你现在又怎么会好好地站在这里？”

“那大抵是因为人家福泽深厚，大难不死。”台上的凌轩诀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又或许，杨小姐有过人本事，可以自救。”凌轩泽也难得搭了一腔。

包海颇感为难，这堆人东一句西一句，他还怎么问话？于是，就冷着脸地说了句：“公堂之上，不容喧哗。”

吵闹的声音这才消失，凌轩诀拢了拢衣袖，云淡风轻，凌轩泽也垂下眼，不见窘色。

包海又问：“你说的这番话，可有证据？”

杨舒予抿了抿嘴：“王福和两位婆子是妹妹的心腹，他们的证词不可信，但是他们当年对我施暴的时候，我手中的镯子落到了水塘中，那是家母的遗物，我从未一刻离身，大人可派人前去搜查。”

杨少锋见状立刻申请前往，皇上允准。

杨舒婉的神色慌了一阵，才道：“那个镯子，说不定是你不小心掉里面的，怎就能证明是在施暴的时候掉进去的呢？”

杨舒予笑笑：“因为那个镯子是满翠的，我从未一刻离身，妹妹向我开口要了多次我都没给，怎会不知镯子对我多重要。况且，就算我不小心，也会第一时间找人捞起来，怎会任由镯子沉塘多年。”

包海继续问：“除了那个镯子，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杨舒予沉默了片刻，才点头，声音无比清晰：“有。”

不多时，一个头戴斗笠的女人就出现在堂上。

她一身寻常民妇的装扮，再普通不过，可礼数却十分周全，即使面对是大周最尊贵的人，她也没有失了分寸，显然这些礼仪是刻在骨子里的。

“堂下何人？”

“民女柳飘飘。”她的声音跟她的名字一样轻轻柔柔：“原是裕王府里的一等女使。”

听到这个名字后，杨舒婉彻底傻了眼，惊恐地望着飘忽的斗笠，嘴里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

凌轩睿察觉到她的反常，忙问：“她是谁？为何你会如此害怕？”

杨舒婉颤抖着嘴唇，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