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离开
温娘子带着男人将马家砸的稀巴烂的事情在全村传开了,众人都说想不到温娘子平时看着温和仁善,却是没人触到她的逆鳞,想不到她竟也有这么凶神恶煞的一面。
妇人们又说,孩子就是娘的命,谁的孩子被差点害死,不心疼,不着急,不怨恨?众人深觉有理,毕竟都是当了娘亲的人,可以感同身受。
经此一事,大家都知道温娘子也不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的,孙寡妇后来听大家说起马家的情况,心中后怕,觉得这个女人还是少惹为妙,别哪天惹急了,到自己家里砸一顿。
闹了那么大一通,村里最近也消停了不少,虽然家中存有银两,但温雨依然坚持上山采药,温柔对水的心理障碍还是很严重,家里的水桶,水缸都盖的严严实实,不叫她看见,不然她就会眼神慌乱地哭闹,喊着“水……喘不过气……”
所以除了每日的采药,晒药,炮制等工作,如今温雨又多了一项日常任务,就是为温柔做心理疏导,没想到自己做了十年的心理咨询师,如今为自己的女儿治病,效果却甚微。
温雨想着许是孩子太小,那次经历又太过深刻,在孩子小小心灵上落下了难以消磨的痕迹,唯有耐心疏导加时间的流逝,才会加以缓解吧。
由于自从出了落水事件后,以前开朗活泼的温柔就变了一个人似地,很少说话,也很少出去玩,绣娘家的两个孩子便日日过来,陪着温柔,后来在小伙伴的陪伴和温雨专业的治疗下以及时间对事件的消弭下,温柔渐渐地不怕水桶水缸之类的,也可自己洗脸了,但始终不敢再去河边玩了。
这日,温雨又上山采药,经过之前采到麻醉草的地方,她便细心留意,因为草药也是聚集生长的,既然采到一株,那附近也必然还有,温雨眼睛盯着脚下,慢慢朝前走着,果然在不远处瞧见了许多麻醉草。
她高兴地向前跑去,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差点滑倒,还好身旁有棵树,待要摔倒之际,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树干,稳住了身子,温雨吓的拍了拍胸口,继续快步朝着麻醉草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处,温雨蹲下身来,满心欢喜地看着这一株株小草,用药锄轻轻地挖动周围的泥土,将这些麻醉草一颗颗连根挖起放到药篓中,回到家中,再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种植到自己的院子中。
严渊行之前听了温雨的话,在家里待了几日躲避黑衣人,但他一个大男人在家中什么也不做,实在是待不住,又开始上山打猎,由于上次差点和黑衣人碰到了一起,所以他换了条山路打猎。
此后便在遇到过黑衣人,心中安稳许多,以为黑衣人搜寻无果,便自动撤去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日,严渊行近日上山,又连续几日发现黑衣人的踪迹,因为他怕温雨担心,所以第一次碰到的时候,他打算将此事隐瞒,第二天再换条路就好了,可是接连几天换路,依然还是碰到黑衣人,自己也是心有余悸,所以一无所获。
这日傍晚,依旧是一无所获的归来,温雨觉得这几日便奇怪,日日出去,却日日空手而归,心中起疑,觉得这其中定有事儿瞒着自己,打算好好盘问一番。
晚饭后,两个孩子在一旁玩闹,温雨来到严渊行的厢房,严渊行正坐在椅子上,墨色的眼眸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折射着屋中昏黄的灯光,温雨进来都未发现,温雨更觉事情应是很严重。
缓步走到严渊行身边,轻轻叫道:“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