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以有什么可怜？

“有个孩子落水了。”陆知简单地说。

凌志云很兴奋：“所以你们去见义勇为了？”

陆知摇头：“不是我们。第一个落水救人的是个女生，后来体力不支，我让向威下水协助。”

“哦！”凌志云有些失落：“不过你们也是在做好事。哎，记者来了没有？”

陆知皱皱眉头回想：“好像来了。我看到有人扛着专业的摄像设备。”

凌志云拍了拍床垫，痛心疾首地说：“哎呀我说那你上来干什么？你们作为一个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理应好好宣传。这是一个绝佳的宣传机会，你怎么就错过了呢？”

陆知冷笑：“哼，人家女生都没有贪功，我们抢什么风头？目击证人那么多，容易被揭穿，到时候怎么收场？”

凌志云嗤笑：“陆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身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还想出淤泥而不染？姚宏经纪公司有个艺人，光是对外宣布一个恋情，就上了好几次热搜，那叫一个热闹。人家那宣传手段，不得不服。”

陆知淡漠地说：“他难道不知道，流量可以把他捧热，也可以把他弄凉吗？”

“他们要的就是曝光率，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信息，只要能曝光就来者不拒。可怜那个女生，被他踩在脚底下，作了垫脚石。”凌志云说到后面，有点婉惜。

陆知说：“那个女生也不是无辜地吧？”

凌志云摇摇手指头：“在这种不对等的男女关系里，对方是个素人就注定要吃很大的亏。论宣传手段，论人脉资金，素人会被明星踩成灰。”

陆知没有一丝怜悯，他冷淡地说：“遇人不淑，是人生的一个重要历程。如果她当初没有贪恋对方的名声，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对于合作伙伴的这个说洗，凌志云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说的也是。那些不好看老实又没钱的，一般人也看不上。”

陆知鄙夷地说：“所以有什么可怜？”

陆氏集团在安城主营业务有房产和金融以及互联网。陆知年轻的时候并没有遵从家里长辈的建议，去读热门的金融和计算机，而是考进了电影学院的导演系。

所以当他回到陆氏工作的时候，极力主导促成安城影视建项目落地建成。占地三千亩，光拿地就花掉了二十个亿。

这一大手笔在本地商圈赫赫有名，他本人也一跃成为商圈里一颗闪光的星星。

聊完八卦，二人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凌志云是他的发小，也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谭若琳带程素回家换衣服，在回去的车子上，程和平打电话给女儿：“素素，你上哪儿去了？”

程素是个主持人，对声音特别的敏感。她听得出来，父亲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害怕，又强装镇定。

“我回家换个衣服，换好了再来。”她说。

她猜对了，程和平来到医院，没看到女儿，又听外面一阵吵闹，听别人说是有人落水了。他不由得想到了程素。

平白无故地受这种冤屈，她又是一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万一想不开，真的可以做出轻生的举动。

程和平抽了一道冷气，嘴唇颤抖地说：“出什么事了要回家换衣服？”

这个问题问出口，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程素安抚他：“刚才医院外面的环城河有个小孩子落水了，我跳下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