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初尝厉害,观赏鱼出彩
不过他也懒得跟这两人废话,直接说:“磨盘用不了,坏了。”
王春元一听这话,脸色讪讪的道:“哦,坏了啊,坏了就算了。”
要是换成别的人家,他可能还会继续跟着问上一句,怎么坏的,坏在哪里,自己两人会修啥的。
而且那磨盘以前就是村里生产队上的,本来就是谁用都行。
但从陈凌嘴里说的这话,他就不敢多说了。
他还是有点怕这小子。
尤其听他媳妇说过被陈凌掐着脖子差点按进粪坑里的事之后,想想陈凌没结婚前也不是啥好脾气,现在还跟外头一些有钱有势的人认识。
他就有点憷这小子了。
说白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人。
不过好在有自知之明。
不像他媳妇秦冬梅,知道这老兄来自大城市,掌握一些赚大钱的路子之后,尾巴又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好像自家也能很快赚到钱一样。
他就不一样了,他笼络这老兄,那是为了学这赚钱的本事。
比如借着用磨盘的幌子,来陈凌家打探打探情况,看看有啥值钱的好东西。
同时,自然也会看看那磨盘是不是值钱的古董之类的东西。
这不,就在王春元和陈凌说话的这点工夫。
身后的那个外地人已经眼珠子乱转,无意间把陈凌家院子各处已经看了一遍。
最后视线落在了太阳底下的那张床上。
“小兄弟,你这张床挺漂亮啊,是村里的木匠给打的吗?”
这痨病鬼一样的中年男人,走到床跟前,屈起手指轻扣两下,“天冷了,我最近也说打张床呢,听说你们村有个好木匠……”
陈凌听他在那儿都囔也不理他,对王春元说:“春元你这老兄是哪儿的人啊,看上去也不像是咱们乡下的庄稼汉子,咋见到啥东西都稀罕呢。
一个磨盘要过来借,一张床看见了也要去摸摸,不知道的还以为来逃荒的……”
这话把王春元刺了一下,他知道陈凌是不高兴了,就连忙赔不是,“这个,我不是看你家开着门,过来串串门么,你这搬到农庄之后,也不常回来了,咱们还是对门的邻家,我都见不到你。”
陈凌不吃他这套,刚才还是借磨盘用呢,现在又变了口风,就不耐烦的摆摆手:“想串门就自己来,别带生人,我家娃娃小,生人免进。”
王春元见陈凌这么不留情面,还挺紧张的,又给他赔了两句不是,又是给他递烟的。
那外地人听此也把放在床边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对陈凌说了句无意打扰,便和王春元匆匆离开。
陈凌瞥了一眼两人的背影,低声骂了几句:“踏马的,这贼娃子还挺有眼力,一眼就瞄上了我家的床……”
他这床是陈三桂给打的,但用的木料却不一般,是洞天木料来的,那种木材的天然花纹相当繁复漂亮。
对这种混迹古董行业的人,看到这类东西,不亚于一个乡下小子初次看到大城市的美女。
诱惑与吸引力真是杠杠的。
“不过就凭你们,还想从我手里捡漏?真是异想天开。”
……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凌对他们态度不好,并不会就让他们死心的。
毕竟这是赚钱的买卖,哪能说放弃就轻易放弃呢?
王春元家里。
王春元夫妻两个和那外地人坐在一起。
秦冬梅本来就是吊梢眉三角眼,一脸的尖酸泼辣之相,这时候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冲王春元埋怨道:“你咋那么窝囊哩,那死了娘的敢给你弄难堪,你就这么受着?也就我不是个男的,我要是个汉子,他敢冲我那么说话,早一耳刮子扇过去了?”
“你扇?你咋扇?人家抬三百斤夯锤跟玩一样,你敢扇人家?”
王春元看她气得够呛,比她还生气,骂骂咧咧道:“一个没脑子的婆娘,就会在嘴上撒泼。”
“你个杀千刀的,说谁没脑子?”
“明知道正面抗不过人家,还去硬抗,你那不是没脑子是啥?”
王春元脸色发黑的嚷了一句,然后看了那外地人一眼,赔笑道:“红旗老哥,我家对门是不是有宝贝啊?他家这两年可怪横啊,据说一坛药酒就能卖好几千。”
“嗯……宝贝倒不至于,不过确实是有点值钱货。”
李红旗看了这两口子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王春元夫妻俩顿时就不吵了,一下就来了精神,满是振奋的凑到跟前,小声滴咕起来。
这么滴咕了一番之后,那李红旗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
王春元夫妻俩就满脸喜色,再不像之前的难看脸色。
而那李红旗则是依旧一副澹定的脸色,仿佛这类东西以前见多了一样。
王春元兴奋了一阵,忽的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又难看下来,泄气道:“红旗老哥,我突然想起一个事,他家这床不好弄啊……”
“怎么不好弄?你不说这小子基本不在村里住吗?”
李红旗眉头一皱,他也打听过陈凌的情况,知道他们一家都住在农庄,王存业两人回风雷镇后,就空了下来。
找准时机,去他家里搞个床,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事后就算怀疑他们又能咋样?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翻箱倒柜的贼。
怎么就能认定是他们偷的呢?
你自己那么有钱,难道就不遭人惦记?
“唉,红旗老哥你对这小子还是了解太少。”
“他们家确实是住在村外的农庄,不常回村里。但人不在这儿,狗在啊,牛也在,他家养的东西可厉害。那狗能打猪也能打狼,那大白牛也能看家。
狗跟牛一个赛一个的凶啊,我怕到时候咱们能进去,出不来。”
王春元越说心里越发愁,道:“要不咱们先看看别家的?他这边往后放放?”
他这一说,秦冬梅也打了退堂鼓,她可知道陈凌家狗的厉害。
王春元很多事是从村民嘴里道听途说。
她不一样,她可是亲眼见过的。
当初二柱那次不就是栽在了狗身上。
村里那一群土狗跟着陈凌家那一黄一黑两个大狗,见人就咬,有枪也不怕,就跟疯了一样,咬得那叫一个凶。
现在想起那场景,她还浑身冒冷汗呢。
“啥?狗?狗有啥好怕的?”
李红旗看他俩发憷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放心,我有药,专治这些乱发癫的畜生、牲口,到时候保管叫它一声也叫不出来,再厉害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