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愉快的决定，汉武帝要当一个好演员

关中的气候总是那么多样，早晨还是如此猛烈的寒风，这才日头才刚出一会，在温暖的阳光下天气马上回暖起来。王六驾车载着卫鞅向城门走去，路途之上无数的老秦人跪坐在街道两旁，恭送这位为秦尽心竭力的伟人。

“大人，这是俺家的醪糟，没啥值钱的给您，您就收下这个吧”临近城门被一个妇人拦住，这个妇人还抱着一个婴儿，此时婴儿正在嚎啕大哭。

卫鞅感谢的接过酒坛，随即催促王六加快赶马。王六用力猛挥套马的缰绳，只见受惊的马儿急速的冲出城门。“商君保重”呼喊声从身后传出，卫鞅此时早就热泪盈眶，回头望去这座繁盛的城邑，朴实的百姓。“此生足矣”卫鞅仰天长啸大喊三声，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淡淡车辙和溅起的泥水。

子岸还在于公子虔对峙着，任凭赢虔如何劝说，子岸就是不肯离开，想要一个明确的理由。“子岸，这是君上的命令，我等臣子就应该遵守，你要造反吗”赢虔大声问道。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一样刮了子岸的心，自己一生虽然桀骜不驯，但自认为国为家从未有过私心。一时间老秦人的倔驴脾气上来了，急火攻心之下吐了一口鲜血，望着赢虔久久说不出话来。

“子岸回去吧，我看在昔日同袍的份上不会为难你的，但卫鞅我一定要杀的”赢虔坚定地说着。

“子岸原本以为公子虔是谦谦君子，没想到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好吧，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子岸便在此处以明其志，也算对得起先君与卫鞅了”说罢子岸拔出手中利剑在自己脖颈抹了下去，一代战将便掉落马下。

“子岸”两句呼喊声同时响起，赢虔在城楼上喊叫着，卫鞅则驾车匆匆赶来。王六所驾驶的马车还未停下，卫鞅便跳下马车，不顾身上的疼痛和泥水便一把抱住在血泊中的子岸。“你这是何必呢，只要卫鞅一人性命此事便可了解，你这又是何苦呢”卫鞅大声哭着。

“老秦人自认从不拖欠他人，今日便先偿还先生，也算没有辜负先君嘱托。若有来生甘愿为牛为马以报先生对秦大恩。”子岸断断续续说道，只是那脖颈间鲜血如同泉水一样涌出，眼睛的神采也愈发暗淡。

“王六，拿酒来”卫鞅撕心裂肺的喊道。

卫鞅接过酒坛喝了一口便朝着子岸灌去“来世我们做兄弟，老秦人从未亏欠卫鞅”。

“可惜了这秦酒，子岸无法再喝到了，可惜啊”子岸喝了最后一口秦酒后缓慢的说道，眼睛也完全失去了神采。

“子岸”卫鞅大声的嘶吼着，原本文质彬彬的他此时已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顾王六劝阻，手里握着还带有子岸鲜血的利剑朝着城门冲去，只觉得头晕眼花跌倒了无数次，临近城门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给子岸将军收拾好尸体，把卫鞅和那个兵士关进牢车里，找个医者看看，别让他还没到咸阳就死了。”赢虔下达完命令后便向自己营帐走去，不知为何特别的想喝酒。

一支五万人的秦国部队在关中古道上行走着，满天的大雪也挡住他们想回家的心，此战没有任何折损，但他们却没有胜利的感觉。

“先生，你醒了”在一个两人大小的牢车里，卫鞅缓缓地醒来，只是醒来的卫鞅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卫鞅初时有些急躁，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毕竟性命都不在乎了，眼睛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先生，医者说你这是急火攻心，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但眼睛不知能否恢复”王六有些哽咽的说道。

“哭啥，关中的汉子还会哭？你回去不怕被人骂死？”卫鞅满不在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