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子御国门！

“我说你们怎么都这么不着急啊”景监看着不慌不忙的两个人说道。卫鞅正在下座开心的饮酒，而子岸则一直盯着菜肴，从一开始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商君，你想如何”沉默许久的子岸终于开了口。

听到问话，原本欢笑的卫鞅也渐渐平静下来。“知道为何我作为主人却不讲礼仪的坐在下面吗？”商君看着俩人发问道。

原本着急的景监也回过神来，看着子岸疑惑的问道：“为何啊？”

“因为这是先君的位置”说着卫鞅拿起挂在身上秦孝公赐予的宝剑，走上前去，摆放在案台上。

看着景监和子岸不解的眼神，卫鞅缓缓说道：“景监、子岸，我等变法已经有十余年了吧。这十几年来秦国在先君的带领下一步步繁盛起来，这都是你我现在所愿看到的，今天正是“冬至”不如你我三人于先君英灵一起畅饮一天如何。”

“至于身后之事，我等已然是“天命”之年不必记挂于心”。

“来，痛饮”说着又饮了一大樽。

“商君是要开战吗”子岸看着卫鞅冷静的说道。

子岸原本就是赢氏安排在卫鞅身边保护他的，当然也有监视的作用。子岸的脑海里依然记得当初秦孝公的话语:“子岸，你要护住卫鞅，他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只管保护他的安全。老秦人只凭借一腔热血是难以救国的，所以你要保护好他”。

昔日的子岸对卫鞅还很是不屑，但三年前的河西之战，血洗了秦国的百年国耻。子岸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愈发的敬重起来，所以当得知卫鞅有危险时，想到的便是秦孝公的嘱托“誓死要保护好卫鞅”，便找人护送卫鞅离开。

但如今卫鞅回来了，商於之地是卫鞅封邑。这里的兵士也听从卫鞅的调遣，弄不好一触即发就要开战。一时间让身为老秦人的子岸陷入两难的境内，此刻的他直勾勾的看着卫鞅，等待着答复。

看着眼前的汉子，与之相处十余年的卫鞅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慢慢饮了一口酒，冷静的说道：“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来到城门下后这个想法就消失了。眼前富庶的生活是百姓们期待的，百姓兵士应该为保卫家国而死，不应该死于肮脏的政治斗争上。”

“我既然回来便是为了赴死的，今夜只管饮酒，也回忆一下我等的少年风光”

看着激动的卫鞅，子岸竟然也留下了泪水。作为憨直的汉子，他不懂什么政治，他只知道要遵循君上的命令。眼下秦国明明变得越来越好，为何咸阳城内却要诛杀秦国的功臣。一时间悲愤涌上心头，拿起身旁的酒坛便喝了起来。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看着痛饮的两人，又看了看案台上的宝剑，景监悲愤的说道。

冬至原本是个祭祖的节日，但眼下逄源看周边人脸上却没有一丝痛楚，整个稷下目前都是欢乐的气氛。经过一路上问询逄源才得知主厨如何受的伤，原来是上午一头正在准备阉割的公猪没有捆好，发疯的奔跑着，把正在干活的主厨给撞了。还好没什么意外，只是屁股被撞烂了，要休息几日。

“小环，我那创伤药还有吧，给那个胖子送去”听到主厨受伤居然还和自己有点关系，瞬间逄源有些不好意思。

“嗯，知道了，你还是快点做菜吧”小环看着逄源轻轻笑道。

作为祭祀的重要节日，菜品都是固定的不需要逄源多想，逄源只需安排好自家的主食就好。逄源跟着小环来到厨房也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这也太大了，太多人了，看着厨房的情景逄源有种看后世厨师广告的感觉。田府的众人没有了主厨就像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傻傻的愣着，看着小环领着逄源进来顿时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