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深夜抓贼

顾清蘅被逗笑了，拍了一下慕玄弈勒在她腰间的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夜行衣，正色道：“殿下这是要出去？”

慕玄弈恋恋不舍地松开搂着顾清蘅腰肢的手：“去外面看看。”

顾清蘅问：“是找下毒之人？”

慕玄弈点头：“此时夜深人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本王正打算去转转，也许会有收获。”

顾清蘅抓住他的胳膊：“带上我。”

慕玄弈扶了扶顾清蘅有些歪斜的发冠：“你昨日累到了，还是歇息罢，本王自去。”

顾清蘅捏住他的衣角，央求道：“带上我吧，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

慕玄弈诧异地看着她：“睡不着？年纪轻轻就失眠了？”

顾清蘅垂着头，半天才嗫嚅道：“我师兄，是不是找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慕玄弈的目光柔软下来，也没有瞒着她：“说本王若是离你太近，会害了你。不过本王觉得他说得对——”

顾清蘅有些着急抬头：“你别听他瞎说！”

慕玄弈笑开了怀，柔柔拉住她的手：“本王知道——走罢，本王今日带你去赏赏庄子外的夜景。”

顾清蘅带着慕玄弈，瞒过庄子里的看门人，悄悄打开了庄子的大门，偷偷溜进了村子里。

夜幕笼罩下的小河村，今日异常的静谧。

“殿下知道去哪里找下毒之人？”顾清蘅出了庄子，才想起这个问题。

慕玄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昨日夜里，无论是小河村还是青木村，都出现了病人集中死亡的情况。这说明了什么？”

顾清蘅思考了一会儿道：“应该是每个村子都有下毒之人，而且昨晚是串通好了一起下毒。”

“没错，”慕玄弈肯定道，“也就是说，下毒之人不止一个。那么需要对几个村子里同时投毒，需要很多人手。而本王已经问过奎叔，近些日子里并未有大规模的陌生人出现，也就是说，下毒之人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而是小规模的，甚至是一个村子里只有一两个人而已。”

顾清蘅有些明了：“若要全村人都中毒，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中毒，那必须要保证沾染毒物的东西，是全村人都能接触到的。”

慕玄弈站在村子中心辨别了一下方向，带着顾清蘅向左前方的一条路上走去，边走边问：“你想想，你不过来了村子两三日就也中了毒，接触了什么东西？”

顾清蘅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不过就是在庄子里，再就是那日接触了病人——但既然不是瘟疫，也不应该是被传染的……”

忽然，她眼眸一亮：“难道，是日常的饮食？”

慕玄弈点头：“没错。你来到这里接触的除了小河村的人，便就是小河村的吃食——原本你不该这么快就出现症状，只是下毒之人见你封村便着急了，加大了剂量，所以你的症状要出现得快一些。”

言语之间，二人已来到巷子中的一处水井处。

慕玄弈环顾四周，一片寂静。他将顾清蘅拉到一处角落里：“且先在这处等等。”

顾清蘅大概了解，这口井附近居住的村民最多，所以下毒之人首选的便是这口井，便也蹲了下来，与慕玄弈一道紧紧盯着那口井。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对面拐角处隐隐约约摸出了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鬼鬼祟祟闪了出来，一边左右环顾着一边向井口走去。到了井边，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模样的东西，向井口处洒去。

顾清蘅眼见他要得逞，欲要站起身来去抓他，慕玄弈将她拉住，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顾清蘅只得又蹲了下来。

眼见那人下完毒，又鬼鬼祟祟走远了。顾清蘅正要问为何不抓住那人，慕玄弈却站起身来，低声对她道：“快跟上。”

顾清蘅这才明白，慕玄弈是要顺藤摸瓜。

二人轻手轻脚跟在那黑影后面，眼见着他又在其他两口井处投完毒，慕玄弈依旧不着急抓他，又跟着那黑影返回，直到一处房屋门口，那黑影回身看了看，闪身进了屋子。

慕玄弈带着顾清蘅翻墙而进，却见屋内掌着一盏灯，烛火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窗户上。

两人蹲在了窗户下，贴着耳朵听屋里两人在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