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决定封村

顾清蘅跟着奎叔进了院子，便听到几个屋子里传出的阵阵咳嗽和呻吟声。

顾清蘅皱着眉头，进了一间屋子，看到屋内摆着三张床榻，榻上的人俱是面容憔悴，咳嗽不止。

她接连又查看了两个屋子，病人们症状相同，更有甚者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奎叔不放心，拉着顾清蘅往外走：“小姐，快出来罢，别过了病气。”

顾清蘅知道情况不妙，当下也未拒绝，走出院子后问道：“郎中在哪？”

奎叔道：“近日里村子里都是这种病人，郎中们四处看病，照顾不来。”

顾清蘅道：“奎叔，无论如何，替我寻一名郎中来，我需要详细问些情况。”

奎叔应下，连忙吩咐下人去请个郎中来。又命人赶紧将准备好的晚膳端上来，催着顾清蘅用了些。

晚膳后不久，外出找寻郎中的下人回来，身后跟着一名发须皆白的老郎中。

奎叔介绍说：“小姐，这是村子里最有名的何郎中，您有话尽管问他便是。”

顾清蘅起身与何郎中见礼，何郎中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姐如今是朝中的大人了，怎可与草民见礼？”

顾清蘅笑道：“何郎中客气了……清蘅此番请你前来，是想问问这村中的病情。”

谈到病情，何郎中满脸愁容，叹了口气：“草民也是奇怪，此时并未有骤冷骤热天气，也未有灾害发生，这病来得甚是突然，倒有些像是——”

何郎中有些迟疑，顾清蘅却是了然：“像是瘟疫。”

奎叔吃了一惊：“瘟疫？”

何郎中点头：“顾大人见多识广，所言不错。”

顾清蘅皱眉：“可上报朝廷？”

何郎中却叹了口气：“说到此事，草民也是无可奈何——草民与其他几位郎中发觉很有可能是瘟疫后，连忙报告了里正，里正向县丞反应了此事，但却遭到训斥，说瘟疫乃是天灾，如今天下太平，怎会有此事发生？斥责我们是庸医，危言耸听，大逆不道，这，这可从何说起啊！”

顾清蘅拍案而起：“糊涂！此等大事，怎可这般大意疏忽！”

说罢又问道：“如今村子里病情如何？”

何郎中摇着头：“不妙啊！村中大半人俱已病倒，剩余的人，也多少有些轻微症状。好在虽然传染甚快，但还未有亡者。现在草民最担心的，是药材不足，无法诊治这么多的病人。”

一旁的奎叔道：“药材倒是可以从邻村采买些。”

何郎中摆手：“邻近的几个村子，也是跟我们小河村一样的情况，如今都是自身不保啊！”

顾清蘅闻言，向奎叔索要了纸笔，坐在岸边奋笔疾书一番，封了信封交给奎叔：“奎叔，派个利落的小厮，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回顾府。”

奎叔连忙接过书信，转头就要去唤小厮。

“等等！”顾清蘅又想起一事，连忙坐在案边又写了一封信递给奎叔，“还有这封信，务必递交到程尚书府中。”

又询问道：“劳烦奎叔再将此处的里正请来。”

奎叔知道事态紧急，连忙亲自去安排了。

顾清蘅向何郎中深深施了一礼，何郎中手足无措：“大人，这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