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嫁定王

顾清蘅此时好不容易从慕玄弈魔爪下脱离，高兴地牵着李既白的一只袖子：

“师兄，你回来啦！”

“阿蘅？师兄？”慕玄弈冷冷重复道。

顾清蘅连忙向他介绍：“定王殿下，这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李既白。曾是先帝十六年间的榜首，殿下应该听说过罢？”

“哦？十六年揭榜时，本王正在贬斥北境的路上。”慕玄弈语气凉凉。

顾清蘅：……

李既白：阿蘅，怪我……中榜不是时候。

原来李既白金榜题名之后，本应在华都赐予官职，但李既白深受恩师顾翰林影响，直言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于是请辞官职，游历天下。

直到听说恩师外放青州，这才赶到青州见过恩师，受顾行章所托，返回华都照看顾清蘅。今日入城之前，正与路过的北狄使团相遇。

李既白扫了眼顾清蘅的学士服：“阿蘅，我在路上便听说圣上封了你做了待诏，怎得入了礼部？”

顾清蘅还未开口，一旁的慕玄弈语气颇为不耐：

“怎么？顾待诏究竟任何职位，需得先行问过李榜首吗？”

顾清蘅：“……师兄，我只是暂时帮忙、暂时……”

北狄使者一行，先是入朝觐见了宣帝，呈上国礼。北狄进贡的乃是两匹汗血宝马，一公一牡，足见北狄称臣之诚意。

若说这汗血宝马，乃是北狄镇国之宝——北狄能驰骋塞外、收服众多部落，全靠这汗血宝马组建的骑兵。北狄所处之地，正是汗血宝马繁育之佳地，北狄将汗血宝马的马种控制的极严。此时进贡一公一牡，便是默认了汗血宝马可在大舜繁育。

宣帝大喜，赠北狄珠宝、玉器、丝绸、茶叶无数，许两国边境贸易通商，允茶马互市，造福边境之民，以弥补十数年来战火带来的伤痛。

是日夜晚，明华殿灯火通明，设宴款待北狄王子及公主、使者众人。

顾清蘅自然也参加了此次晚宴，来之前吩咐顾府下人为李既白收拾旧日居所。

李既白自是在顾府安顿下来，他自幼便在顾府读书，顾府早已成为他的家，此时回华都依旧住在顾府。

因是晚宴，顾清蘅卸了官袍，着女官服饰赴宴。

顾清蘅作为定王殿下的副手，宫人便将她的座位安排在了定王殿下身旁，顾清蘅立在席位旁半晌，暗暗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捱到今日，竟还要与他坐一处吃酒，着实不快。

却也不敢央着宫人与她换座，反而引来众人猜疑，只得闷头坐下，拿起酒壶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默默饮下。

此时赫连云朵公主迈进大殿，第一眼便是看向定王的座位。见定王还未入座，她便先入了自己的坐席，正是与顾清蘅相对。

她颇为疑惑地看了顾清蘅两眼：此女甚为眼熟，她与定王又是何种关系？未曾听说定王有娶王妃啊，她为何可以坐在定王身边？

正思虑间，定王入座，只见定王一撩袍角，甫一坐下便转头看向顾清蘅的席面，似是瞥了一眼顾清蘅手中的酒杯，眼神一顿，竟伸手从顾清蘅手中夺下了酒杯，放在鼻端嗅了一嗅，皱起了眉头。

随即在顾清蘅诧异的目光中，回身唤过一旁伺候的宫女：“去，给顾待诏换果酒来。”

顾清蘅：……当她酒量不行啊？

“定王殿下，不必如此麻烦，下臣酒量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