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咎由自取

褚连易这话说得孟静樰面红耳赤，她分明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她刚刚抬头，就看到平治帝那被噎住的神色，难看至极。

褚暹打的是他的脸。

平治帝怒不可遏，就着手里的暖炉直接朝褚暹砸了过去，褚暹躲避不及，当场被砸中脑袋，‘噹’的一声，褚暹直接被砸倒在地。

没有出血，但是头顶很快就起了一个大包，他头晕眼花，痛叫出声，平治帝更是烦躁，怒吼道：“再叫信不信朕拔了你的舌头！”

平治帝已然发怒，褚暹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将所有疼痛压在心头，不敢逾越。

孟静樰方才也是惊到了，悄悄往褚连易身后躲了一下。

不过她始终没说话，褚连易也没出声，这是平治帝自己的事情，褚连易只需要一个结果罢了。

冯珍珍心如死灰，低着头将褚暹的罪行全都说了出来，根本不提两情相悦，只说是褚暹强迫她，然后她抬头将脖子上的伤暴露出来，平治帝气得差点再一次将茶杯摔过去。

幸好宁贵妃拉住了他的手，慌忙跪了下去，“陛下息怒，暹儿他年纪还小，陛下饶了他吧，他知道错了，会改的。”

一句年纪还小就妄想将褚暹的错一笔勾销，孟静樰不屑地轻笑，扯了扯褚连易的袖子。

褚连易没有回头看她，但却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径自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冷淡：“皇侄已经十七了，年岁不小了。”

他这一番话，注定了要宁贵妃下不来台，宁贵妃脸色铁青，转头恨恨地盯了一眼他，然而褚连易看都不看，眼神十足的轻蔑不屑。

“皇兄日理万机，自是顾不上这些事情，宁贵妃身居高位，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如何承得住贵妃二字？皇兄，臣弟说得可有道理？”褚连易将问题抛给平治帝。

平治帝抬眸看着他，眼里是复杂难懂的情绪，他微微闭了闭眼，随后睁开，慢慢说道：“连易说得不错，朕就是太过纵容你，才会叫暹儿如此无礼，他既然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朕立下的规矩，他是半点没遵守，冯侍郎只有一个爱女，朕要如何交代？”

宁贵妃面色一僵，当即瘫软在地，她哭闹着说：“陛下宁愿听王爷的几句话，也不愿意相信妾身吗？陛下是不是还要将妾身一并罚了？”

宁贵妃带着倔强，但绝不是因为爱慕平治帝。

她能坐上贵妃之位，全部仰仗着母家的势力，平治帝为了牵制陈皇后母家，才让宁贵妃上位，但是宁贵妃母家近日越发嚣张，平治帝正愁找不到治他们的理由。

褚暹这事来得正好。

只是让平治帝不高兴的是，这件事是褚连易送到他面前的，虽然暂时解了他心头一困，但褚连易这么做的目的他却捉摸不透。

而且偏偏是褚连易发现了，这让平治帝抬不起头来。

可平治帝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于是道：“四皇子德行有亏，贵妃自然有责，即日起，贵妃禁足玉宁宫，四皇子交予大理寺，按着国法处置。”

法令上写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室宗人犯法，强暴民女当以贬为庶民，牢狱三年。

这是要了褚暹的命！

褚暹懵了，杀意瞬间侵袭了他的脑子，褚暹想都不想，一把抓住地上的暖炉，猛地砸向跪在一旁的冯珍珍！

在场的人都没料到褚暹会这样，根本没来得及抓住他，冯珍珍直接被砸晕而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