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顾全大局

倘若真的那样，一面是秦王府的秦王妃，一面是当今太子的太子妃，都是皇室的人，自己又该怎么保全皇室的脸面呢？

楚惜若一直在一边冷眼看着太子妃的举动，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丫鬟也不放过。先前与秦王殿下在花园时，就探讨过这个问题。

“既然太子妃要对我下毒，那我除了警惕她以外，是不是可以当众揭穿她？”楚惜若看着秦王问道。

“目前的情况是，太子与太子妃以为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并不清楚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一举一动。”慕怀琛边分析着目前的情况，边同楚惜若说着，“如果你在赏菊宴当日揭穿了太子妃……”

“那就撕破脸了。”楚惜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有些担心秦王顾念手足之情，真与太子对上了，秦王心里也会不好受吧，垂下眸子想了想，抬眼问道，“现在撕破脸是不是不合适？”

似是知道楚惜若心里在想什么，慕怀琛心里感觉暖洋洋的，摸了摸楚惜若的头：“确实，现在早了一些。但是如果真的撕破了脸，你也不要担心，本王已经有所准备。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回想起秦王说的那一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楚惜若心里甜滋滋的。既然为时尚早，那就让太子妃这么糊弄过去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楚惜若报仇，亦是如此。看到长公主殿下有些头疼，楚惜若隐约也能猜想到长公主殿下在想些什么。

长公主从太子妃命人将那丫鬟拉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在场的各家女眷都是官宦人家，太子妃反应激动，甚至还没有找到证据，就草草将人定罪，心里琢磨了一下，也就大致知道了内情，只是谁也没有开口，毕竟那可是太子妃，就算是她指使的丫鬟去谋害秦王妃，也轮不到这些夫人小姐跳出来指责。场面又陷入了沉寂。

“太子妃，你该道歉的不是我。”长公主意有所指地说，“那毒酒可是给秦王妃准备的，若不是她不慎打翻了酒杯，那今日这事可没那么好收场了。”

长公主既是在提醒太子妃向楚惜若道歉，也是在说今天这事差不多到此为止了，当然这其中也暗含了试探楚惜若的意思，不知道楚惜若肯不肯卖她这个面子，不把事情追究下去了。

“那是自然。”太子妃应着长公主的话，转身看向了楚惜若，这样楚惜若的一只手牵了过来，另一只手安抚似地拍了拍：“秦王妃受惊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下人无方。我也没想到身边之人居然会做出此等恶劣之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说着还拿起一方帕子，假意地擦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好像自己也从这件事情中受到了惊吓。看着太子妃的样子，楚惜若觉得真是可笑之极，敢对自己下毒，却都不敢承认吗？太子妃就这点担当？

楚惜若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寒意：“是呀，可把我吓坏了。真没想到，一个丫鬟也可以觊觎秦王殿下，甚至不惜对我下毒。难道把我毒死了，她就能当秦王妃了？”言语中间透露着不信，却有没有明说，这个借口可太拙劣了。

“那丫头怕也是疯魔了。不然又怎么会做出下毒之事呢？”太子妃尴尬地解释。

“嗯。太子妃说的有道理。”楚惜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见到楚惜若不再追究，太子妃和长公主都暗自松了口气。楚惜若的忍让看在长公主眼里，不知不觉又多了几分好印象。这姑娘虽然是个庶出的，却是识大体，明大义，不会丢了皇家的面子，如此想着，心里不自觉地感觉亏欠了楚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