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畜生不如的东西

庄聚贤再遇萧峰，无数愤懑之情涌上心头。

他原本为富贵公子，却在聚贤庄一役坠入谷底，餐风饮露，乞讨求活，甚至头戴铁面具，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一路上的痛苦和折磨，他都记在了萧峰头上。

一见他便激动得难以自已，忍不住上前道:“姓乔的，你可还认得我！”

“铁丑？”

萧峰曾在阿紫那见过他，不过，此人的身份被阿紫敷衍之后便没在过问。

听他语气两人本有旧怨。

以萧峰的性子，不到逼不得已不与人结仇。

若在寻常时分，他多半会探听此人身份，想法子释解仇怨。

可如今阿朱尸骨被毁，此人又是帮凶，他早已是愤极怒极，一步踏出，大喝道:“不过是藏头露尾的小人，也配拦我？”

声似洪雷，摄人心魄。

庄聚贤本想学一番江湖比斗的规矩，先言说自身仇怨，占领道德高地，再行出手，哪知萧峰不按常理，当即被吼声所摄。

声未落，人已至。

萧峰竟是一招之内便占了上风。

若非庄聚贤体内真气怪异，阴寒之力护体，怕是三两招就被打散架子，殒命当场。

‘袋里没钱’暗骂一声废物，以指尖划破手腕，汩汩鲜血流出，他掐了个指诀，一缕缕阴煞之气和血液混合在一团，竟是凝成幽碧之色的团状物，口中念念有词，喝道：“血煞阴雷！咄！”

掌心的幽碧之物顿时化为一道半指粗细的清幽色雷霆，寒意逼人，带着一股子腥气，直奔萧峰而去。

萧峰一接触此雷，只觉寒意难当，血液在一瞬间都有不受控制之感，虽说他天生体魄强大，内气雄浑，但终归是滞了一息，出招慢了半招，让庄聚贤缓过劲来。

此后十余招，他只觉庄聚贤每一拳击出，每一掌拍来，都是满含阴寒之气，加之先前的不适感，以及‘袋里没钱’的游斗骚扰，他一时竟无力挣脱战团。

‘袋里没钱’见状了露出一丝喜意，血煞阴雷作为雷法中极少见的阴属雷，最是克制萧峰的至阳掌法，再配合上庄聚贤的阴寒内力，岂止是寻常的合击之法可比。

只消的再过盏茶时间，萧峰的内力就会被彻底耗干。

他的性命犹如风中残烛，轻易可灭！

血煞阴雷的炼制法门得来不易，不过有此效果，也不枉他冒大风险前往倩女幽魂副本，并放弃了一次主线任务。

萧峰也知今日难逃升天，胆气再度壮起，斗志昂扬，将天下阳刚第一的“降龙十八掌”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时间保持不胜不败之态。

就在战局即将分出胜负之际。

三人边上的草丛中，突然发出异动。

就在几人不远处。

一首歌轰然响起！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初时三人只是心有疑惑，未曾在意，一首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