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

“在地下河里的时候，水把我和波顿冲散了，嗯……那时是我第一次临死亡最近的时候，说实话，我挺兴奋挺好奇的。”

说到这，他笑了起不，尚罗一副不忍直视变态的表情，撇了下嘴。

“可就在我下沉的时候，有人把我拉了起来，那时我的神智其实很不清楚了，只是记得朦胧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双不怎么耐烦的眼睛，好像我是个大垃圾似的，捡起来怪脏的，可是丢在一边又挺碍眼的那种。”

“你对自己的描述倒是挺精确的。”

“呵呵，你应该听波顿说过，那时我刚刚拿她去挡暗器呢，当时我的确没办法移动，如果我离开，那开锁之前的步骤可能就白费了，而且波顿肯定要被刺中，还有就是我很喜欢她在死亡面前挣扎的样子，你不知道那双眼睛亮得让人为之发狂，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就像能把整个世界都能点燃似的。”

说到这时，他的头抬了起来，直视着尚罗，双眼闪着光，隐含着疯狂，却又包含着更多他曾经所没有的东西，尚罗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于是只是用一贯的态度说道：“那你是挺变态的。”

祁霜刃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当时我看是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嘶……就感觉这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一脸疑惑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尚罗在一旁看着乐了一下，这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问他：“是不是又酸不甜的？”

他则莫名其妙地看尚罗一眼：“地下河水只会冷，难道还给你放点醋和糖？”

尚罗一抹鼻子：就当他什么都没说吧。

“后来她把我拖上了岸，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们被地下河带去了哪里，她把我拖上来后就走了，当时我就想亏我之臆还觉得她挺聪明，其实也挺笨的，她在水里带着我，就等于把自己的生存机率也降低了一半。”

“你挺不是人的。”尚罗现在都觉得替陆壤不值了，把人救了上来，还要被认为笨，这天下是没公理可讲了呀。

祁霜刃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继续说：“可是她回来了，就在她蹲在了我的在前，挡住了我眼前的烈日的时候，我看不清楚她的情，但那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放到了我的身体里，像是打开了一个什么开关，然后看到他在死城的时候，接到了母亲遗书偷偷哭的时候，我心里开始跟着很酸，所以想要看到她多笑一点。后来在轮回潭的时候，发现了那天的血月，所以我很着急，就怕她在那里出事，而在她开怀一笑的时候，我似乎也很愉快，就像是当初打赢了一个绝世高手似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停，看向尚罗，尚罗这时已经完全愣住了，在他停下来的时候，怔怔地看着他，“宗主，你这是……”

祁霜刃也看着他，带着郑重：“所以，尚罗，我想要她开心，想把所有她想要的都捧到她的面前，只要她对我展现笑容。”

换刚才，尚罗还可以开开玩笑，可是此时，他却完全笑不出了，他不得不严肃地问祁霜刃：“宗主，你是认真的吗？并不是因为一时有趣吗？”

这时祁霜刃笑了，似乎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尚罗，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