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珠联璧合

青玉一边回答陆壤的话，一边小心观察祁霜刃，他分明只是站在那里，甚至还在笑，可是她就是感觉他随时可能会一把掐死自己。

陆壤若有所思地看了青玉一眼，从刚才的话中就可以听出，她和林客丛的有关系绝对不是上下属的关系，不过这一点她倒不是特别关注。

“既然只是研究对象，那林客丛为什么会让卓月华对他产生感情呢？”

听到这个问题，青玉的表情看起来就像突然吃了一盘子的苍蝇，嘴唇抿得直直的，直到感受到来自祁霜刃无声的威胁，她才僵硬地开口：“她有自己的心智，甚至还记得当初卓家发生的事，如果不好好控制，随时可能背叛庄主，庄主说……与其控制行动，还不如控制心。”

“所以，林客丛便有意让卓月华爱上他？”

青玉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是林客丛杀了她吗？”陆壤问，之前在温柔山庄的时候，林客丛便否认了杀卓月华的事，但陆壤觉得有必要再确认。

青玉想也没想地摇头：“她是庄主最成功也最珍惜的试验品，庄主怎么舍得杀她？是那些人……他们发现了这些虫人，便要把庄主和虫人都毁了，庄主本来是要打算带着月华远走高飞的，可是那天他突然知道有人要杀他，便没有来，后来那些人就杀了月华。”

“你那天知道月华死了？”

青玉低下头，头轻轻点了点。她其实那时觉得死了也好，免得庄主的全部心神都在她身上，即使知道他不是喜爱她的人，但依然会不舒服。

“那温柔山庄还做出了和月华一样的虫人吗？”

这时青玉的犹豫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陆壤嘴角挑了挑，说：“你们所有的研究的成果都被别人拿走了，你觉得你藏着这些有用？”

青玉咬了咬唇，最后还是说了：“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再成功过，只有在去年，终于做出了一个虫人，他基本有着月和月华一样的能力，血可吞噬，恢复快，也有神智，就是……”她想了想，像是在斟酌上怎么形容。

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能自己思考，但却又很木讷，并不爱说话，平时就只发呆，让他做什么一般都会做，可有时候也有脾气。总之，他算是做得最好的一个了。”

听完他的话，陆壤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追的那个想要灭青玉口的蒙面人，难道是那个人？

这个问题问到这里，再问不出什么，陆壤话锋一转。

“温柔山庄算是水上城的辖下，杨伦风难道一点没有发现你们的异样吗？”陆壤在心里给杨伦风点了根蜡，这绿帽子都不知道戴了多少年了。

提到杨伦风，青玉甚至还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杨家上代家主，就是个没主意的软耳根子，几句好话骗得团团转，况且我们每年交上的税只多不少，他管我们那么多，至于杨伦风，只不过是个眼高于顶，毛毛燥燥的毛头小子，根本不足为惧。”

对于她对杨伦风的评价，陆壤倒是认同：“嗯，你说的没错。”

青玉奇怪地看她一眼，然后肉眼可见的她的笑容在眼底消失，一瞬间沉凝的目光就像是一颗剥开了软肉的荔枝，里面竟是坚硬无比的核，而她剥去了软甜的外表，里面露出的是一把锋利的剑。

“林客丛上面的那些人，你见过吗？”

青玉惊惶地看着她，摇头：“我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只是有几次跟在林客丛身边，听到他们吩咐些任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