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玉壶的意义

“那……你们怎么查到林客丛的，可有从他口中问出当年有关卓家的事？”陆壤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告诉她，所以问得很小心，但让人意外的是，土公子并没有藏私，回答得很痛快。

“我们与陆庄主查的方向不一样，百机楼是从另一方面着手，查到了从客丛，我们的目的只是要找东西，意不在杀人，只是后来遭遇了黑衣人，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在下倒是听出些东西来。”土公子说着，又把茶往陆壤面前推了推，似乎很坚持。

陆壤心想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家，喝就喝吧，于是把小玉壶挂回了腰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们说了什么？”

“十五年前卓太医家的事情，林客丛原本是黑衣人的同伙，十五年前他没有直接参于，但林家的上任庄主却参于了，他也知情，听他们的口中的意思，原本并不想要灭卓太医一家，似有邀请之意，但被严词拒绝，而后他们便在卓家投了毒，嗯……那毒可能不是普通的毒。”

陆壤点点头，并没有提出疑惑，百机楼算是大炎国非官方最大的情报组织，他们知道的只会比她多不会比好少，连她都知道了那个黑衣组织，更别说百机楼了，而且她从乌火山回来后也向皇后提过这件事，皇后也一定会让百机楼查，她一直没问，是因为她不觉得对方会告诉她。

所以，今天几乎算是天上砸下来个馅饼，陆壤甚至在猜测，难道她家聪明的玉儿真的在百机楼混得这么好？

其实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从小玉儿就聪明，虽然身体不太好，但脑瓜子灵得她和荆无加一起都算计不过他，好几年的时间，也足够他和一些人相处愉快了。

一想到自家弟弟日子过得不算太坏了，陆壤连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肉眼能看到的眉开眼笑，土公子盯着她的笑脸，瞳孔中慢慢凝聚成光，那一束光全部打在了她的脸上，固执地将她严丝合缝地包围起来，好似连空气都钻不进去。

只是在陆壤看向他时，那光倏地散开，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接收到她的目光，土公子接着往下说：“卓家人当时应该都死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试验的数据，于是便让温柔山庄处理尸体。在处理尸体的过程中，温柔山庄却意外发现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

土公子说到这里，看向陆壤，似乎在说：接下来的，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陆壤的确有了些猜测，她也不怕猜错，直接便说：“没死的那个就是卓月华，虽然没死，但她的身体因为毒的原故发生了些变化，温柔山庄的人觉得这是一个重大发现，然后他们瞒住了组织，开始了自己对卓月华的研究，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后来他们又把卓月华送了出来？”

“因为他们怕卓月华被发现，十五年后，卓月华的身体趋于正常，基本与普通人无异，而且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利用卓月华的血液，制造了一批相似的虫人，但明显并不算成功，因为没有一个可以达到卓月华那样基本与普通人无异的水平。”

除了卓月华外，还有虫人这一点，陆壤早就猜到了，那天晚上在大牢放火的不就有可能是虫人吗？他和祁霜刃甚至还留下了对方的血，只是那块布料现在也不知道让祁霜刃丢哪去了。

“你们到底……”她顿了一顿，才问：“你们找到了那些虫人？”

“嗯，找到了，不过……全烧了。”

陆壤有些惊讶：“为什么？”皇后或许会想要弄回去好好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