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谁是凶手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了回来，似乎人怎么死的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里看到了陆壤，他甚至笑了起来，一张严肃如铁面一般的脸开放出一朵铁花，看着不见好看，更见绝戾：“陆庄主看来对本官还是有几分师门情谊，竟是亲自送上门来让本官早日破案。”

今日之局，的确出乎陆壤的意料之外，似乎她从平京城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是掉入了国舅的陷阱。

“行州的那小姑娘是你们安排的？”

“陆庄主莫要把人心想得那么险恶，那小姑娘才几岁，她能知道什么，不过是给了她父母些银钱，让他们盯着像你这样的人出现在卓家周围，然后再让他们女儿出来，把教她的话向你们说一遍而已，本官知陆庄主聪明绝顶，肯定会从小姑娘的话中听出些线索的。”

“你就不怕我想不到，或者想到得太晚？”

“没关系，本官时间很多，必要的时候可以给陆庄主些提示。”

“呵呵……”陆壤笑了，她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看向躺在贵妃椅上的女子，一大片血迹将她包围，像是想要最后保护她一般，她死的时间应该很久了，血流净了，血迹干了，可是她可能死了都没想到，自己的尸体都会成为别人互相倾轧的武器。

“想来国舅早就知道卓家的事与皇后无关，可是一时间他又找不到关键的证据，又着急扳倒皇后，只好借着这个时机，让活人变成死人，同样是死无对证，如果人是皇后的人杀的，那么一切就不言而喻了。”陆壤一边点头，一边鼓掌：“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国舅就真的那么沉不住气？他都忍了这么久了，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算是人是我杀的，你们有证据证明我与皇后有关吗？也许只是单纯的私人恩怨呢？”

“陆庄主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呢？”钟训高大的身材站在陆壤五步之外的地方，即使这样的距离，他的身材在陆壤面前也会造成压迫感，他盯着陆壤，似乎十分想看看陆壤此时的表情，但陆壤壤不如其所愿，而是低着头，看起来若有所思。

陆壤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镇定，她可以不管皇后与国舅之间狗咬狗，她甚至不在乎无命山庄会因为被挖出与皇后的关系而最后毁于一旦，她只担心如果她暴露了，皇后会怎么对对荆玉。

“钟师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果你说人是我杀的，那我一样也可以说人是你杀的，你有证据证据我是皇后的人，却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吗？”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浅淡的眉毛慢慢地向上扬了起来，原本温婉柔和的面孔因为她缓缓肆意的笑容而变得张狂而恣意。

“国舅想借此事陷皇后于深渊，那么他可做好了被皇后反咬一口的准备？”

看着这样的他，钟训慢慢地皱起了眉头，他和陆壤说起来也算是师出同门，都是纪朝回所教的学生，只不过，他是科举入朝，纪朝回是他的恩师，至于陆壤与纪朝回的师徒缘分，他并不算清楚，但却知道两人并没有什么师徒情份，他见过陆壤两三回，也听纪老师口中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师妹的评价：聪明绝顶，心狠手辣，狂妄邪佞，还有一点就是，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陆壤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