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无救

陆壤却叫住他：“罗小哥，刚才你说的村民造成的果，是什么造成的果？”

罗山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小时候听父亲说过，说这个村子迟早要为自己造成的果负责任的。”

说完，他走了陆壤的房间，陆壤则歪着头，把扇子折起往侧颈一放：“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说露嘴了？”

“……”荆无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陆壤就带着荆无去了祠堂，跟着施仁喝了一碗野菜粥，又帮着施仁把草药重新铺好，便跟着他去了昨天的老马头家里。

那老马头还没有醒，想来是施仁打到他身体里的那药的原故。

老马头的儿子眼下发黑，明显是一夜未睡，一看到施仁，就上前来拉住了他的手：“施大夫，我父亲他……他还有救吗？”

施仁应该是个实在的老者，他给不出答案，只能叹气，甚至因愧疚不敢看老马头儿子的眼睛。

陆壤这时站过来，拍了拍老马头儿子的肩膀：“马大哥，你先不用着急，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现在施大夫正在想办法，而且也已经找到了些源头，不过这事情也得大家一起努力，你说是不是？”

马老头的儿子抬起头来，双眼无神：“可是……可是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懂啊。”

“村民这种情况明显是中了毒，中毒了就要研制解药，可是要研制解药却又要了解到底中了是什么毒，你可以帮忙想一下，村民们平时都吃什么，用什么。”

老马头的儿子这时看向施仁，似乎是只有施仁的话才让他觉得可信，施仁点点头：“的确如陆姑娘所说。”

壮硕的中年汉子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但却也认真的回想起来，可过了半晌，他给的答案却是摇头：“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大家吃的都是自己种的菜，自己上山打的野味，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虽然偶尔大家偶尔会下山，但买回来的也都是生活用品，而且从山下买回来吃的东西，几个月才吃一回，不至于中毒吧？”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关键是山下的人没有必要下毒，如果说是有人有目的性的下毒，他们更会下立马毙命的剧毒吧？

陆壤还是偏向于村民们长期吃的东西，但她没有再追问，从这中年汉子的说话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知道的不多，可能还没有罗山的那人小年轻儿多。

“随我去看看你的父亲吧。”施仁决定先看看病人，之后再说。

陆壤这回没有跟进去，而是在绕着马家的院子走了一圈儿，荆无跟在他的后面，也不说话，直到她突然问道：“阿无，你觉不觉得早上吃的野菜的味道不太对，你说……”

荆无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就伸出手，想要拍陆壤的后背，似乎以内力帮她把早上吃的东西逼吐出来。

陆壤赶紧退一步，笑道：“逗你的，施大夫医术高明，他挑选的野菜多半是有药用疗效，所以味道才那么怪，你可真不经逗。”

荆无面露愠色：“别拿你的安危逗我。”

说完，转过身走到了柴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