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者之语（二）

两人继续上路，乌火山离炎城其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直到下午，二人才来到山下的一座小镇。

小镇不大，街上稀稀两两的路过几个人，一个个一脸惊惶失措，看到二人便一脸的惊恐，不等二人开口，低头便跑。

陆壤的手还伸在半空，一脸的无辜，回过头看荆无：“阿无，我长得很吓人？”

荆无摇头，然后指指街边的大多都关着门的店铺：“这里的人似乎在害怕什么。”

歪了歪头，把纸扇往额头一敲：“这里离乌火山这么近，你说他们会害怕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但二人谁也没说，而是朝着为数不多的几家开门的店铺走了过去。

这家的小酒馆虽然开着门，但几乎没有什么客人，而且门也只是半开着，并不是营业的状态。

二人推门进去，木板发现一阵“咯吱”响，接着便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客官要是想要进山，老朽劝你们还是放弃吧，有钱没命花，那也是白搭。”

声音是从老漆黑老旧的柜台里发出来的，随着声音响起，一个瘦小的老头从里面站了起来，他也只是比柜台高了半个多头而已，佝偻着腰，满脸的皱纹几乎可以夹死几只蚊子。

他在看到陆壤二人时，眼中似乎有点意外，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这一笑，那脸上的皱纹更深，仿佛是一条条山中的沟壑。

“看来二位不是去寻宝的，那二位来这里干什么呢？难道是官府的？可是官府的人前不久也死了不是吗？”

那官府派来的衙役是进了炎城之后死的，陆壤走到柜台边上，然后指着柜台里的一坛酒：“我来买酒。”

老人抬起掩盖在耷拉在眼皮底下的眼睛，浑黄的眼球子映着陆壤的笑容：“姑娘不是官府的人？”

“老伯，你怎么知道衙门里死了衙役呢？”

“那衙役下山后，来我这里买过酒，我看到了他的脸色，大多进山后出来的人都会到老头子这里买壶酒，呵呵……是为了压制恐惧，而那些人的脸色大多都一样。”

“哦？他们都是什么样的脸色？”

老头把她指的那坛酒拿到柜台上，说：“死亡的颜色。”

“呵呵，死亡的颜色……应该是什么样的种颜色呢？老伯见过？”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不用特意去见，也会见到这种颜色的。”老伯慢慢地抬起手，手中有一块抹布，他开始擦拭柜台，他矮小的身材站在那时在，举着手擦拭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