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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幻境中成真,谁比谁更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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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思帝关后,因主帅林参陨落,诸多主将惨死,从开城来的一众人群龙无首,更因战事惨烈,都生出退意。

  而江瑚拿着林参笔书,以为岳父大人灵魂安危着想,不顾众人,直接便返回了开城林家。

  自然,林晨也跟着回去了,他倒要看看,江阿郎能对林家搞出什么鬼来!

  对林晨,江瑚并没有下杀手,毕竟林晨算是唯一一个见证事情过程的人,可以为他作证。

  有林参笔书在手,江瑚不怕林晨临阵生事。

  城主府,林家后宅!

  “阿桔,真是看不出来,你个小贱蹄子挺有一手啊,作为本小姐替身,与本小姐相貌相似,时至今日那混蛋都没察觉你个小贱蹄子是假的。”小厅主座,恢复了正身的林斋居高临下,远山额眉,粉黛朱唇下却是一副高傲自大,骄横刁钻的嘴脸。

  而在林斋膝下,跪着一个和她相貌极其相似的女孩儿,身着彩衣,绸缎褙子,金银玉饰禁步摇,竟是位大家闺秀的打扮,只那一双晶莹的大眼睛,远比林斋温柔可人儿。

  这位正是林斋的贴身丫鬟之一,也是林斋的替身,名叫阿桔!

  阿桔和林斋相貌极其相似,年龄相仿,就像一对孪生姐妹,只是出身天差地别,活到今天,地位也是天差地别。

  而林斋之所以有这么个替身,都是林参一手安排,如今为了不让女儿陷死在这件事情里,用阿桔作为林斋替身,陷害笼络江瑚。

  从那一晚上开始,江瑚面对的都是阿桔!

  面对林斋,阿桔害怕极了,明显平时没少受罪,开口道:“小姐恕罪,假扮小姐都是家主老爷权宜之计,阿桔怎敢冒犯小姐。”

  挑起阿桔下巴,林斋冷色道:“哼,小贱蹄子,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制住了那个混蛋,莫不是每晚都用本小姐的名讳勾引那个混蛋吧?”

  林斋一副恶心的面色,对于阿桔面貌和自己生的相似,又假扮自己诱惑一个混蛋男人,林斋已经忍了很久。

  “阿桔怎敢,说实话,那…那男人从未碰过我,似乎……似乎……”阿桔说不上怎么样,此刻更怕林斋对她用刑。

  “他察觉你是假的?”林斋惊色,心中虽然气怒,但也知道不能坏了父亲的大事。

  阿桔急忙说道:“这到没有,只是那男人似乎是个变态,不正常。”

  “哦!”林斋来了兴趣,似乎很愿意听听这种变态的故事,问道:“说说,那混蛋对你怎么着了,快让本小姐验验伤,你可是本小姐的替身,万一身上多了几道伤痕,在外人面前可是会露馅的。”

  说着,林斋扒开阿桔的衣襟,目光火热的仔细打量,在几点重要部位来回游荡。

  还说别人变态,这才是真的变态啊!

  “小贱蹄子,身子又长了不少,恐怕没少被那男人揉捏吧!”林斋恶语,这满嘴都是淫秽。

  作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即便再如何低微,阿桔实在忍受不了羞辱,默默落下泪来。

  “哭什么哭,本小姐还没好好整治你,敢用本小姐名讳骗男人呢……”

  却在林斋要用刑时,林斋另一个贴身丫鬟小香跑了来,报道:“禀告小姐,林晨副家主和准姑爷回来了。”

  “什么!”林斋明显一慌,心想:“我爹没回来,不过有林晨叔叔在,应该没什么大事,看来还要阿桔装下去。”

  “速为本小姐更衣,万不能被发现,阿桔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别给本小姐露馅了。”林斋下令,换回她的丫鬟装扮。

  城主府正厅,一回来江瑚便悲情认罪跪倒在了岳母身前,哭嚎道:“岳母,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啊,我……”

  江瑚几番无语,看得一边的林晨气愤,上前说道:“嫂子,大哥,他陨落了!”

  “什么!”

  林参夫人名叫连连,一听此话,险些栽倒,身边丫鬟搀扶着坐下,风韵犹存的花容死灰,似乎难以想象以后的林家会变成怎么样子。

  江瑚当即扑倒了岳母膝边,抱着就哭,连说道:“是我不好,一时冲动出关追击,这才中了灵兽埋伏,岳父大人为了救我这才……”

  “啊,我对不起您啊……”

  “不过,岳父大人灵魂尚在我识海,只要肯耗费资源,为岳父重塑肉身,我有法子救岳父复生,岳母大人,事不宜迟,请您立刻下令筹备,林家不能没有岳父啊!”

  “混账,滚开!”可江瑚这位岳母也不是个善茬,一脚踹开江瑚,怒斥道:“我早就与他说不该设计,如你这等强者若是知道,林家必定有难,想不到你竟……”

  “什么,岳母您在什么呀,您看,这是岳父大人亲笔书信,是在岳父尸身上找到,晨叔可以作证。”江瑚立刻拿出林参笔书,绝不让这位岳母大人有丝毫揭开真相的机会。

  真相一露,可久没法报复林家了。

  看过书信,连连看向林晨求证,可林晨能怎么办,只能点头:“书信确是从家主身上找出,当时情况紧急,若非早已写好此书信,字迹不会这般工整。”

  而江瑚这时候又补刀说道:“岳母,岳父的灵魂真在我识海,晨叔可作证。”

  连连又看向林晨,林晨还是无奈点头:“确是如此,是他以秘法暂保家主灵魂。”

  虽说,林晨很是怀疑林参的灵魂是否真的存在,可他拿捏不准,也只能顺着江瑚的话说。

  不然,他说不是,可江瑚真拿出林参灵魂,其心何为啊!

  连连看向江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良久说道:“既然是你保住了家主灵魂,我也不怪你了,但你说有法为家主重塑肉身,此话当真么?”

  江瑚悲道:“当真,重塑肉身的办法有很多,只是代价太大,恐怕……”

  “你说……”连连决意,怎么也要救回丈夫,不然这林家怕是要毁了。

  当即,江瑚说出了重塑肉身需要的材料,无不是附有生命之气的天地灵气,便是将林家整个陪进去,怕是都不够。

  而江瑚做戏做全套,当即取出几种重塑肉身的材料,说道:“我身上也只有这些东西,为了救岳父,请岳母收下,赶紧派人去寻找主材,不然我怕岳父灵魂之力与我识海力量排斥,毕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无法做到共生,时间一长,必有一亡。”

  弄明白了所有事情,连连忍不住看向林晨,含恨问道:“林晨,当时你也在场,为什么寄存家主灵魂的人不是你?”

  这个时候,这位居然还能注意到这件事,对林晨生出了极大警惕之心。

  不让林晨开口解释,江瑚便替其辩解道:“岳母,这不怪晨叔,当时晨叔也有伤在身,实在无法承受岳父寄魂。”

  江瑚这一句话,顿时引起他岳母连连怀疑打量。

  果然,连连怒意道:“是么,原来是受伤啊,伤现在全好了么?”

  此刻的林晨精神抖擞,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

  见大嫂怀疑自己对林家不忠,林晨简直冤死,刚要开口,却又被江瑚围堵。

  江瑚替林晨解释道:“回来的路上,是我把身上为数不多的疗伤丹药给了晨叔服用,晨叔伤势才好转,岳母您不知道,当时九大主道灵兽围攻,晨叔实在……”

  “怪我,都怪我太鲁莽,岳母是我的不对,要怪您就怪我吧,晨叔后来赶到救援,已经尽力了,这不怪晨叔啊!”

  听着江瑚陈述这些事实,林晨明知道这小子不怀好意,可事实又无法辩解,一口气憋堵的他难受不已。

  而这些话落在连连耳中,可就变成不一样的味道了:“原来是最后才赶去救援,林晨,真是辛苦你了!”

  “我……”林晨哑口无言,辩无可辩。

  毕竟江瑚都认错了,一揽罪过,说的也都是事实,若这个时候还要添油加醋,岂非说明他林晨心胸狭隘,非要违逆林参之意,欲夺即将被江瑚得手,在林家的权位。

  而林家主母连连,此刻也有心算计,说道:“林晨,为家主重塑肉身之事便交给你去办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务必找齐所有重塑肉身的材料,我丈夫林参才是林家的天。”

  “姓江的,既然家主有此决定,那么往后林家内的事务便由你接管,我来从旁辅佐。”

  连连似也觉得由江瑚接管林家不太合适,但又不想违背丈夫的意思,眼下也只能如此,

  江瑚抱住岳母膝盖,急道:“岳母大人,我恐怕无能担此重任,还是由您掌管林家,我想尽快和林妹妹完成婚事,这样我也不算外人,也好护住林家在城中的地位。”

  连连有些惊讶,水玉般的面色几番变化,决绝想不到,眼前这小子能这般在意林家存亡。

  连连更不敢相信,林参做的那些事,眼前这小子就一点也没察觉么?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了?”却也在这时,林斋在贴身丫鬟小香陪同下而来,悲苦面色隐晦,怀着几分忐忑。

  而作为母亲,连连只是看了一眼林斋,冷冰冰道:“家主…你父亲死了!”

  “啊!”

  刹那间,林斋愣在原地,本来就悲苦面色,过了半响转为痛心疾首般的哭丧脸,衣袖掩面泣声不断。

  “要哭回后宅去哭,别在这里烦我!”连连怒喝林斋,此刻显得疲态苍老。

  林斋被小香搀扶回到后宅,那一路的哭声之哀痛,真是死了亲爹。

  不过,这一切都被江瑚收在眼底,他忽然看出,岳母对林斋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明显含着几分恨意。

  江瑚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也不要推脱,家主安排你接管林家,自有其用意,为你岳父重塑肉身一事,还要仰仗你呢!”连连对江瑚发话,神色逐渐恍惚。

  死了丈夫,家里又发生许多事端,作为主母老夫人,肩上重任压的连连昏厥过去……

  对林家内的许多诡异事,江瑚怀疑,因此神识之力时刻暗查城主府每个角落,夜晚修炼之际,便发觉岳母连连行为怪异,不去陪伴伤心的女儿,却一个人下了暗室,甚至用阵法屏蔽,隔绝内外。

  “林参为了拉拢我,设计陷害,可是这个连连又有什么秘密,刚死了丈夫就这么神秘下暗室去做什么?”江瑚实在怀疑好奇,便要进一步查探。

  可也在这时候,林斋一人突至,敲响房门。

  咚咚咚!

  “江…江郎,是我林斋。”

  “进来。”听见敲门,江瑚暂时放弃了对连连的查探,一连悲痛样子来面对这位刚失去父亲的小美人儿。

  “林斋啊林斋,你可别怪我,毕竟是你们父女先设计害我的。”江瑚这样子想,便见林斋拎着食盒走进小厅。

  江瑚走近相迎,问道:“林妹妹,这么晚还不睡,来找我是想看看你父亲的灵魂么?”

  江瑚猜测,林斋该是为这个来的。

  只是,林斋摆放好了酒菜,一句话不说,一杯醉仙翁送到江瑚手中,林斋自己一口闷了一杯。

  醉仙翁的厉害,可让江瑚尝过苦痛了,见林斋如此,这酒江瑚可不敢喝啊。

  “我知道你伤心,但你父亲不是没有救,我想再过几年,你便能看见岳父复生。”骗人的鬼话,江瑚却说的正经八百。

  可是,林斋还是什么话也不说,又闷了一杯酒,起身便投入到了江瑚怀里,寻求温暖。

  “像那晚一样对我,只要你愿意救我爹,更过份也没关系,我会像只猫儿一样依顺你,求求你了!”清澈的话语含着滚烫的气息喷吐在江瑚耳边,难以想象,现在这个女孩儿是个什么心情。

  拥美人儿入怀,江瑚毫不介意林斋的举动,说道:“当然了,我一定会让岳父复生,让你见到你父亲。”

  即便有见美女心软的毛病,可毕竟是逢场作戏,此刻的江瑚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的硬。

  但,林斋似乎喝醉了,只在江瑚耳边喃呢:“你并不知道,许多事情都是假的,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你能告诉我,你真的可以救我爹么?”

  一听这话,江瑚可就觉得有意思了,问道:“那你先说说,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

  这次回到林家,看见岳母对林斋的态度,江瑚觉得有问题。

  而这一夜,岳母连连的作为,还有此刻林斋的作为,更加让江瑚怀疑林家必定有鬼。

  不过,这场戏还得演下去,因为被林参设计谋害,江瑚非要出了这口恶气,让林家这些人尝到被人报复的痛苦。

  林斋话音更弱,似乎害怕别人听见一般,嘴唇紧紧贴着江瑚的耳朵,说道:“其实我是假的,我不是林斋……”

  “哦!”江瑚是真惊讶了,想到这对父女确要害自己,却想不到连林斋都是假的,那么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只听她接着说道:“我叫阿桔,和林家小姐林斋相貌相似,因此被林参安排作为林斋替身……”

  听着这惊破天的事情,江瑚内心里简直万马奔腾。

  可阿桔话语含着恨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而且,我还是林参的私生女,这才是林参真正的计谋,要我冒充林斋栓住你的心,即便事情败露,到时候与我相认,照样可以栓住你,为林家做事。”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父亲,竟要自己的一个女儿冒充另一个女儿去勾引男人,当做工具一样利用。”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这不是坏了林参的计谋么,毕竟你也是林家的人啊!”江瑚不懂这姑娘想要干啥,把真相告诉自己,就不怕自己一怒杀了她么。

  可阿桔说道:“作为一个私生女,甚至还被林参安排在林斋身边做她的替身,这些年我吃过的苦没有人能够想象,亲爹都这样子对我,你说我该不该为了自己,自私自利一回。”

  “该,太应该了!”江瑚想了想,若是换作自己,能对这样的事情释怀吗?

  作为私生女的阿桔,即便留在林家,生活也只能暗不见天日,更何况阿桔还被亲爹当做工具利用,甚至不惜让她扮演另一个女儿,失身去勾引男人。

  都是一个爹生的女儿,待遇差距之大,这对阿桔的打击该有多大,她岂能不恨!

  而阿桔又说道:“那天晚上你醉的一塌糊涂,是林参逼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还没有感受过我的好,所以……今晚……所以今晚你可以完整的得到我,怎么样我都随你意,但是我有条件。”

  或许,这是阿桔唯一的资本,唯一翻身的机会!

  轻抚着阿桔柔顺长发,江瑚苦笑道:“你想让我在复生林参时做些手脚,让林参听你的命令,而后你好掌控林家,一举翻身,报一报这些年受过的耻辱,对吗?”

  “你能不能帮帮我?”阿桔醉了,却哀求江瑚,滴滴泪水都是那么悲苦。

  正面阿桔,江瑚摇头没说话,却盯着阿桔神色,一副玩味模样。

  晕乎乎间,阿桔哭的更伤心,晶莹目光中的悲色更浓,逐渐演变成绝意,带着一丝丝的狠辣。

  人在江湖哪有不挨刀,挨一刀不要紧,因为有些人还能站起来再挨一刀。

  可是,也要看遇到事情给你的这一刀,是划破点皮,还是攮在了心窝子里,到时候你再试试能不能站起来,再挨一刀!

  明显,阿桔挨了不止一刀,刀刀扎在她心窝子里,此刻已经绝望,绝望中又生出恶毒与狠辣。

  她更知道,自己冒险做出今天晚上的事,便逃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毒手,事后还很可能被林家那对母女除之而后快。

  看着这个小女孩心境变化之大,江瑚再将阿桔抱紧入怀,说道:“你醉了,不适合商谈这么重要的事情,等你酒醒了,咱们再好好谈谈。”

  “因为有些事,你并没有看到全部!”

  不管这小姑娘是否在骗自己,江瑚都答应了,就凭林家人害自己,这么喜欢玩阴的,确实该遭到报复。

  卧室,看着这个小姑娘,江瑚不禁回想起那天自己醉酒,进错了房间,最后是不是真被这小姑娘给那啥了。

  “唉,晚节不保啊,要是当年,说不定今晚我还真能跟你享受享受,只是现在……”

  轻抚着姑娘似吹弹可破的红润脸颊,最后江瑚收回了手,不敢做禽兽事。

  毕竟时至今日,江瑚也变了,并且身上麻烦够多,实在没这个心思。

  “唉,这林家人害我,不如我以此法去戏弄戏弄我的岳母大人和真正的林斋。”忽然想到自己假意欺骗众人,说林参灵魂寄存自己识海。

  然后,江瑚就想着不如假扮林参,让这对配合林参演戏害自己的母女,也尝尝被别人谋害的滋味。

  计划一夜,搜索完了从林参灵魂中吸取的记忆,更加了解林参这个人,江瑚给阿桔留了一张纸条,然后便向着岳母连连住处走去。

  黎明,趁着天亮前,轻车熟路潜入连连卧房,站在床边看着这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江瑚心中暗笑,自己还真是挺有艳独福的。

  由于丧偶,过于伤心,又在暗室一夜没睡,似乎是哭了一晚,两个眼圈肿红,犹如雨打的梨花,伤残惹人怜惜。

  此刻,这位林家主母睡得相当熟,身边多了一个人都没能把她吵醒,睡梦中似乎经历恶事,面色阴沉痛苦。

  江瑚俯身,轻轻拍了拍连连肩头,把她叫醒,老气纵横道:“夫人,夫人醒醒,我回来了,是我……”

  连叫了几声,终于唤醒这位,江瑚露出一个悲情的温柔笑容。

  “你……”古人从恶梦中惊醒,看到昏明中的眼前人,连连一时呆滞。

  “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过了许久,见是江瑚,连连赶紧收敛衣襟,整理额间碎发,作为一家之主母,任何时候都不能失了威严。

  可见江瑚不走,还直勾勾看着自己,连连惊慌的脸色煞白,喝声怒斥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要仰仗你复生家主,你就可以在林家为所欲为。”

  江瑚不仅不走,还坐在了床边,唉声叹气说道:“连连,你不认得我了,也是,我用着这小子的肉身,你不认得我也对。”

  “你说什么?你……”

  连连不敢相信瞪着江瑚,顾不得鬓角碎发,为人长辈,吃惊的仔细打量江瑚。

  江瑚又学着林参样子,叹气说道:“唉,连连,你莫惊慌,我是趁着这小子跟阿桔喝醉了,才勉强占据他肉身,将几件要事告知你,你要听好了。”

  不等连连反应过来,江瑚继续说道:“一来,你要小心林晨这个混蛋东西,危难时刻方才显出人心本性,救援之时林晨不施全力,甚至还有意至我于险地,否则几头孽禽岂能毁我肉身。”

  “二来,那姓江的小子更不可信,一直跟我虚与委蛇,图谋林家产业,那书信是他私自找人仿我笔迹,在我危难时逼迫我印上手印,他之所以肯救我灵魂,就是拿我要挟你们,你和女儿定要守住家中,待我重塑肉身后,一切都由我来解决。”

  只怕无法讨得信任,江瑚故意塑己恶名,真心诚意要这位小心。

  “你当真是林参?”

  连连还是不太敢相信,昏明中死盯着江瑚双目,定要看个真切。

  听着江瑚说出他们夫妻间的这种私密事,不得不相信眼前人,就是林参。

  见这位相信了自己,江瑚举动更大胆,抱起连连,耳语又叹道:“连连,是我对不住你,一直隐瞒你阿桔身份,她确是我的私生女,只怕你不容她,无奈叫她做闺女替身,留在府中。”

  “不过,阿桔人确实不错,前半夜她与姓江的喝酒,不惜自辱哀求姓江的设法救我,若非感知到她受辱,我沉睡的灵魂也还醒不了。”

  “连连,你就容下这个女儿吧,好吗?”

  即便说话的是丈夫,可江瑚的躯体毕竟不是丈夫林参,连连挣脱开这个怀抱,怒道:“当年你是怎么向我保证,如今倒是敢承认了。”

  见没可能露馅,江瑚更是大胆,走上前去拉住连连双手,不让她逃避,说道:“连连,你暂且消消火,等我复生之后,你想如何处置我都是,可是现在为我林家未来,你和女儿一定要守住,姓江的毕竟是外人,此时此刻该是一致对外,昂?”

  挣开江瑚手,不得不说这位是真的很保守,即便面对的是丈夫的灵魂,也不肯接受他人躯体。

  “那你说该怎么办,姓江的毕竟是强者,我一个修为力弱的妇人能如何。”连连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丈夫已死,惊慌到现在还没冷静。

  “连连不必担心,为夫心中有一计,只是我现在毕竟在用着姓江的躯体,存于他识海,怕泄露计谋,不敢与你直言。”江瑚摸摸不存在的胡子,似乎是长年习惯。

  观察江瑚这举动,连连更加迟疑着相信,眼前这人躯体里的灵魂,是丈夫林参么?

  看了许久,连连问道:“那要怎么办,我不知你计谋,如何实施呢?”

  想了半响,江瑚说道:“这样,我已魂力传递信息给你,应该可以避开姓江的察觉,我们下暗室去。”

  说着,江瑚来到一排书架前,亲手打开暗室暗门,望向连连。

  “现在我真的可以确定,你是林参,不是姓江的假冒。”连连走上前来,不像之前那般排斥江瑚。

  因为这间暗室,是她和丈夫林参一砖一石一手建立,打开暗门也需要特殊的规律转动机关,在林家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江瑚装模作样笑道:“呵,你有这份警惕之心是应该的,如此我也能更加放心。”

  下到暗室,传功甬道是一间石室,各种情趣设施摆设齐全,尤其一张大床,似乎经常被人使用,无处不散发着旖旎景色。

  “我靠,好变态的一对夫妇,这暗室竟是一间情趣密室!”走到床边,便见被褥中红绳子脏乱,这可把江瑚恶心坏了。

  连连立刻掩盖住这些羞人的东西,说道:“姓江的小子,该不会能感知到这些东西吧?”

  江瑚立即摇头,故作平静说道:“应该不会,他喝了醉仙翁,意识薄弱。”

  “连连,你觉得这小子肉身如何,我若是夺舍他的肉身,你会感到不适么?”江瑚也是计上心头,想让这位再失去点什么。

  做这种事,连连当然无法作答,目光奇色盯着江瑚:“你怎会有这种想法,我知夺舍之法很危险,且只有一次机会,形神不合便要魂飞魄散的,你万不可轻易尝试。”

  “快告诉我你的计谋,清晨我还要送女儿走,她不能留在府中,否则我怕……”

  见连连面上奇怪之色透着些许羞意,江瑚自信,就自己这神英俊朗,帅气无边的脸,哪个女人能不心动?

  看懂连连的想法,江瑚也不再多说什么,当即施法在连连脑中种下魂印,传递信息,必要时更能控制她。

  而江瑚的报复可不会这么简单,走出暗室时已经日上三竿,见到这日头,江瑚想着自己下一步计划也该试试了。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阿桔也该醒了,看见我留给她的字条,应该会按我意思行事。”江瑚暗暗算着时间,顿时绽放灵力,在这房间中布置幻境。

  “连连,我若真夺舍了这小子肉身,便不必麻烦再去寻找重塑肉身的天材地宝,但我要知道,你会不会嫌弃这个人的样子,毕竟我是你的丈夫,日后我们还要行夫妻之事呢。”

  将连连拦在暗室入口,趁着她视线无法适应暗明变化,江瑚布幻中留下一道假身幻影,真身则退出了卧房。

  而面对幻境,连连半点察觉没有,总被丈夫问起这种事,羞得不行。

  连连迫于无奈,不得不回道:“只要你能复生,只要是你林参,再丑我也接受。”

  多么深情的回答,无异于陷入幻境更深。

  外面,听到这位的话,江瑚忍不住冷笑,暗道:“骂我丑,一会儿我要你好看。”

  “哼,婴妍,该你上了!”

  幻境中的江瑚虚情假意,扮演林参说道:“好,既然你愿意接受,现在姓江的意识也很薄弱,我便趁此时机夺舍他,在林晨回来后,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愿救我。”

  “连连,你来帮助为夫,凭我一人魂力还不足够,需借你魂力助我……”

  连连还有迟疑,总觉得这很不妥,可为了复生丈夫,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你说该怎么做……”

  江瑚毕竟不是真的淫贼,就是害人,他也不愿意亲身去害,只能布置出幻境,让受害者在虚假中经历一番痛苦。

  而很快,江瑚的另一个报复计划就奏效了!

  ……

  “林斋见其母,自有好事成,江阿郎!”

  阿桔醒过来,看到江瑚留下的字条,暗暗想:“这是要我找真的林斋去见夫人,他要干什么?”

  想破头,阿桔也不会想到江瑚要用什么方式报复林家。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不管了,如今我的身份泄露,坏了林家计谋,不站在他这边,我只有死路一条,搏一搏吧!”

  旋即,阿桔找到了真正的林斋,自称刚从夫人那边来,请林斋过去谈话。

  “小姐,夫人叫您过去,说有大事商议。”阿桔突地出现,站在林斋背后。

  而此刻的林斋,假扮低等下人,正在井边打水,受不了这苦,却也不敢大声,哼气自怒。

  林斋明显吓了一跳,回身就一个巴掌抡了过去,斜眼低声怒骂:“死丫头,出现也没个动静,你想吓死我。”

  “我娘叫我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今晨送我走么,又不见她的人。”

  忍受着脸颊火辣辣疼痛,阿桔忍着恨意,低头表现畏惧:“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夫人只让我请小姐过去。”

  最后,阿桔战战兢兢装扮成林斋,带着真的林斋来到了连连房外。

  见阿桔带着林斋来了,这俩人长得还真是像,要不是一个气质显得柔弱温柔,一个气质显得横气娇蛮,还真难以辨认谁是谁。

  “你快走,假扮林斋从府后门跟着夫人安排的人出去躲一阵,等事情了了,我去找你回来。”江瑚立即传音,算是答应了和阿桔联手报复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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