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可能只是好玩吧
“这哪里是小事了?”她就没见哪位官家小姐没有丫鬟伺候的,“没事儿,待会儿你兄长就在马场,你觉得不好说,本宫去帮你说。”
旋宁有些高兴,她正愁着怎么去找苏叡搭话,若是突然找他搭话,恐失了自己公主的矜贵,如今有苏愉的事做筏子,她找苏叡说话就是名正言顺啊。
还是帮着他妹妹说话,可不得对自己好好感谢一番,这一来二去的……哈哈。崔妈妈新伤叠旧伤,又养尊处优这么些年,哪里挨得住一顿好打,临了被苏焯一棍子锤地倒地不起,除了连声呼痛之外,却还一个劲儿的念叨:“此事与夫人无关”
“够了,够了”庄氏一把扑在崔妈妈身上,哭的眼泪鼻涕的,她到底是苏府的当家主母,家里又有当官的父亲,苏焯不得不顾及两分,收回棍子。
“你且滚开!待我将这恶奴打得畅快了,自是轮到你。”待会儿他就要把这贱人扭送见官,杀人抵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庄氏扑在血肉模糊的崔妈妈身上,小心翼翼地拿手指去探,却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苏焯指挥着下人将两人拉开,庄氏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死地抱住崔妈妈,涕泗横流:“苏焯你要是个有良心的就不该这么对我,且不说我害她没有,就是有,不过一个妾室,位卑如奴,我处置她你难道想要我抵命不成?”
望着这张脸,苏焯没有施舍半分柔情,依旧冷漠如冰:“似月是正正经经被我迎入府,算府里半个主子,和这些卖身为奴的贱人哪里一样?杀人抵命天经地义,你若真害了她,万死不足为辞!”
他说万死不足为辞,他说万死不足为辞!相处了十多年的夫君,竟为了一个小妾让自己万死不足为辞!
庄氏放声大笑,状若癫狂,“苏焯你不是人,我是你的妻,你的妻啊!你为了一个妾你就这么对我,你是人吗?啊!你是人吗?”
以往尊贵的夫人如今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奴,满脸泪痕,声嘶力竭的控诉着。
她怒火中烧,血液翻涌,浑身因气愤止不住地发颤,口中怨愤:“她该死,那个贱人该死,她凭什么和我争夺宠爱,她凭什么?你我洞房之夜,你却去了她的屋子,我生下麟儿,你却去祝贺那个小贱种的生辰,你,苏焯,你真对得起我!”
庄氏这股气憋了十余年了,早已成了心结,此时一股脑全说出来,却没有丝毫痛快,只觉自己悲哀地可怜。
看着庄氏可悲到极致的面容,苏焯是起了恻隐之心的,可是一想到心中挚爱被她所毁,那一丁点的怜悯却没了,“贱妇,似月她那般柔弱心肠,从来都是我勉强的她,她向来叫我对你多多照拂的,这些都是我做的,你要下毒毒死我啊!”
庄氏看着他,原本狰狞的表情不知为何却转化成了微笑:“是啊,是你做的,可是你是我的夫君呐,是我藏在心里的人,我怎会伤害你?”
以前崔妈妈怜爱她,不想让那贱人越过自己的头上,夺了自己的宠爱,所以给那个贱人下毒,她知道的,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时的她还不坏,她杀不了人,可惜,她后悔了,早知有今日,早知这个男人心里一辈子不会有自己,她就该活剐了那个贱人,凭什么啊,凭什么她这一辈子都活在那个贱人底下,她不服!
“毒妇,饶你说的天花乱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你就等着给似月赔命吧!来人,把这毒妇绑了,再去叫何管事,让他同这毒妇一起对簿公堂!”
姗姗来迟的庄萱临门一脚,在清月院外将府里的陈年旧事全听了一耳朵。
她并不惊奇,打杀妾室于她而言窸窣平常的一件小事而已,她母亲常做,可她没想到姑父居然为了一个妾要将姑母扭送见官,这怎么行?
旋宁见了,心中很不舒服,明明今日她特地来马场是为了和苏叡交好,让自己在他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可自己出了丑不说,还让他疼爱的妹妹受伤,现下自然不待见自己了。
她道:“不妨事的”又想起出事前找他的事,“阿愉也是官家小姐,身边没丫鬟随侍别人会耻笑她的,且她如今身上有伤,离不开别人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