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如果你是秦墨

龙龟背上，玉乾站在车中，和江心对面而立。

江心在南宫云那里得知，帝师玉乾，光明王杨昊，夜王罗明是皇朝的三大大周天圆满的强者，其中光明王杨昊，夜王罗明都属于太后的派系，而帝师玉乾，则是皇帝的派系。

他还得知，帝师玉乾，是即将智慧入圣的存在。

然而，眼前的帝师玉乾，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的气息，倒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周天强者。

“你看起来有些惊讶，是惊讶我，还是惊讶我的出现？”玉乾说道。

江心摇了摇头：“我惊讶的是，像你这么一个慈祥的老人，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玉乾面带微笑：“江巡抚可是冤枉玉乾了，玉乾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呢。”

听到玉乾叫自己江巡抚，江心忽然一惊。

玉乾见状，解释道：“朝廷给我下旨了，让你来协助我平叛，我都知道了。”

他在说“我都知道了”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

江心一阵慌乱，额头上几乎就要冒出冷汗，他强自镇定下来：“不要急，不要急，他一定只知道太后让我当了巡抚，并不知道便宜行事之事，我一旦自乱阵脚，就会陷入他的节奏，到时候不攻自破。”

他收拾了心情，沉静下来，问道：“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玉乾开怀一笑：“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现在，你我同朝为官，杀你就是杀我自己，光明王和夜王的刀，可是一直悬在我头顶上，急不可耐了呢。”

说着，他一拂袖，上方的空间化作一粒粒碎砂，继而出现两把横跨天宇的长刀，一黑一白，随时都有可能劈下，将玉乾斩杀当场。

“况且，这世间进入大周天圆满境界的存在，都应该知道，不能杀你，而且越强的，就越是确定，比方说南宫云，比方说我，又比方说——河神。”

江心忽然想通了，为何自己几次掉入南江，都没有如同其他人一般，成为河神的血食，反而安然无恙。

“现在想来，我从渝州城，两天就飘到了南江剑派，应该是河神把我丢过去的。”

江心转而又想到，玉乾的这句话，看似无意，实际却是暗藏杀机，在无意中就挑拨了江心和南宫云的关系。

“帝师，战场由你主导，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玉乾一叹：“战场虽然由我指挥，却是我们两个人的，你初次临战，我想听听你对战场形势的分析。”

江心整理了一下思路，徐徐道来：“一路走来，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就是朱家为何放弃了最好的突围机会，没有在大军合围之前将朝廷的军队分而划之，各个击破，而是若无其事的等待朝廷军队的合围，还使用坚壁清野这种愚蠢的手段。”

“起初，我以为是朱家不会用兵之道，后来，我了解到了渝州军围杀杜巡抚的始末，打消了这个想法，于是，只剩下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朱家在等待战机。”

“哦，什么战机？”玉乾露出赞许之色，询问道。